她刚刚闻到的味道是从这里散发出来的。
楚窈不懂玉，只是看了几眼就兴致缺缺准备离开。
那小二似乎看出了她的意思，脸上的笑意顿时淡了下来。
一进来就看非卖品，原以为是个有钱的主，没想到也是个装模作样的。
楚窈察觉到小二的漫不经心，也没有在意，只是不舍地看了一眼非卖品区，却看到了有人已经走了过去，最关键的是，跟在他身边的那个小二根本就没有阻拦。
她皱眉，直接问道：“你说那边是非卖品，为何他可以过去？”
小二看了一眼楚窈，眼神莫名。
这女人长得貌美，脑子不好使也就罢了，怎地眼神都不好使。
“那可是文阁老的孙子，当今文贵妃的嫡亲弟弟文子韬，岂是你能相比的？你先慢慢看，要是不买东西，就赶紧走吧。”
小二说完，就想把楚窈赶走。
浪费了他这么长时间，还没买一件东西，真是晦气！
他还不如跟在文子韬身后，或许还能捞点油水。
文阁老的孙子？文子韬？
楚窈觉得有些耳熟，嘴边反复念叨这个名字，终于想起来这人是谁。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当初康巧巧并就是找他救萧郢，最后还跳河自尽被救了回来。
没想到这人居然还能安然在这京城生活，还过得如此威风。
是的，就是威风。
身旁跟着一众小厮，光是这个店里的小二就跟了四个，走起路来横行霸道，直接把另一个挡路的人推了出去，那人本来还在生气，刚抬起头准备发怒，看到是文子韬之后，立刻变了脸色。
“文公子，您请！您先请。是我不长眼睛撞了您，我这就走，这就走。”
那点头哈腰的模样看得楚窈都有些发懵。
“行了，赶紧滚吧，别碍着小爷眼。”
那人像是松了一口气，立刻麻溜地跑了。
不仅是他，店里其他还在这看的人，都在一瞬间跑没影了，只剩下楚窈一个人，突兀地站在那里。
文子韬也没想到，居然还有人在这个店里碍他的眼，他定睛一看，眼里闪过一丝惊艳。
这个女人，竟然长得如此好看，他从前怎么没有在京城见到这个女人？
“少爷，这小娘子一直在盯着您呢，一定是被您的英俊潇洒吸引住了，连路都不会走了。”
文子韬还没说话，他身边的小厮就已经谄媚地开口了，阿谀奉承的样子让楚窈险些吐出来。
如果不是为了那块散发着药味的玉，楚窈发誓，自己一定扭头就走。
文子韬也看到了楚窈，听到自己小厮的话，当即昂头阔步朝着楚窈走了过去。
“你是哪家的小娘子？本少爷怎么没在京城见过你？”
其实他更想问的是，这小娘子有没有后台，能不能被他拐回府去。
自从康巧巧当了皇后之后，皇上和康勇嘉没少打压他，为了维护康巧巧的名声，他险些被这两人杀了。
如果不是亲姐姐设计进了皇宫里，他也保证以后绝不对任何人提出此事，恐怕早就命丧黄泉了。
只是从那之后，那些有权有势的漂亮富家小娘子都对他避而不及，仿佛他是什么洪水猛兽。
几次之后，他也歇下了娶妻的心思，直接娶了几个长相酷似康巧巧的小妾，整日寻欢作乐，故意恶心康勇嘉。
如此，虽然时常被康勇嘉爆揍一顿，可心里却也痛快了不少。
尤其是前些日子康勇嘉离京之后，他打着文贵妃嫡亲弟弟的名号，在京城里作威作福，舒服无比。
楚窈长相娇媚，再加上不自觉透露出的清冷气质，糅杂在一起就像是甘醇的美酒，不自觉吸引人。
她穿着更是随意，普通布料在她身上穿着也能被她穿出一丝贵气来，这也是文子韬一直不敢有大动作的原因。
“少爷问你话呢，好好回答！”
见楚窈不答话，那个谄媚的小厮转头对着楚窈说道。
“没见过不是很正常？难不成你们天天在城里就找女子相看了？”
楚窈无语地翻了个白眼，直接看向小二。
“这里非卖品不是非卖，而是仅对特别人群开放吧？你们这店倒是有点意思，我今日的确看中了这里的一块玉，银子不是问题，让开。”
她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如果这玉是她想象中那样，那给楚倩佩戴倒是对她身体极好。
可楚窈越是这么说，小二和那文子韬越是不让开，甚至还直接挡在了楚窈面前挑衅。
“小娘子看中了哪块玉？不如本少爷买下来送给你，这里的东西可不是一般人能负担得起的。至于你的谢礼，你以身相许便可。”
语罢，文子韬还想上手摸楚窈的脸，被她一个闪射避开，顺势擒住了文子韬的手，把人一脚踹翻到了地上。
“上一个这么找死的人坟头草都一米了，文公子还想再试试吗？”
楚窈笑眯眯地看着文子韬，眼里的冷意让后者愣了一下，随后便是恼羞成怒。
一个小小的女人也敢对他如此放肆！？
文子韬被扶了起来，指着楚窈的手微微颤抖，怒道：
“给本少爷把她抓起来！”
这女人一身廉价布料，就连耳环都是最普通的，肯定不是什么世家子女，敢对他动手，他要把她抓回去好好折磨一番。
那几个小厮领命，立刻上前就要抓着楚窈。
那几个小厮领命，立刻上前就要抓着楚窈。
楚窈大怒，她一脚踢飞了一人。
另外两人见状，立刻冲过去围攻楚窈。
楚窈被逼得连连退步，眼神中有些跃跃欲试。
她已经许久没松动颈骨了，在燕国憋了那么久，回到大明之后也是在府里。
难得有人主动凑上来挨打。
不消片刻，几人便倒在了地上凄然哀叫，看着楚窈的眼神也有些害怕。
这女人竟然如此灵活，他们不仅抓不住她，还被她全部打到了。
“就这？”
楚窈看了一眼众人，随后眼神落在了之前给她带路的小二身上。
“现在……可以让开了吗？”
小二一愣，看了一眼楚窈和地上满眼仇恨的文子韬，咬着牙挡在了楚窈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