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自家师兄对玉轻蝉毫无防备,子慧恨不得立刻将他家师兄打包上山。
难怪他觉得这女子身上的感觉不对劲,原来是馋他师兄的身子!
可他师兄都同意了,出家人不打诳语。
现在反悔定会被这女子反咬一口,子慧欲哭无泪。
只能紧紧跟在子清身后,用自己的身体当肉盾,挡在玉轻蝉与子清之间。
杨家就在李家三里开外,三人没费多少工夫便寻到杨家小子的宅院。
院门紧闭,杨家似乎有意避客。
“看来这杨家小子做贼心虚啊。”
玉轻蝉嘀咕道,伸手敲了敲门,许久才听到屋内有人应道。
“大白天的闭门不出,邪魔怕不是就是这杨家小子。”
玉轻蝉敏锐的感觉到这宅子里似有怨气,然而邪气却不及李家那般强势。
朱门轻启,探出个褐袍的小厮来,见到三人问道何事。
“贫僧玄定宗佛子子清,请问你家主人可在府上?”
“我家主人不在,三位还是请回吧。”
那小厮看都不看一眼子清,直接把门给关上了。
没想到佛子子清也有吃闭门羹的一天,玉轻蝉偷笑。
正门不让进,那就翻墙看看这院子里究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玉轻蝉施展轻功轻松一跃便跳上杨家的院墙。
只见院内站着一年轻女子正在雨中哭泣,她衣衫尽湿,可府中竟没一个下人替她撑伞。
看来这杨夫人嫁给杨家小子后过得也并无外界所传的那样美满。
如此看来,不甘心的又何止是杨家小子一人。
情债难偿,她是最知晓不过的了。
“你说杨夫人过得不好?这贫僧倒是没想到。”
玉轻蝉跳下院墙,将院中所见都说与子清后,他若有所思道。
“世人皆说佛子心如明镜,洞察苍生,竟看不透这世间红尘?”
玉轻蝉调笑道,这呆和尚,这般浅显的道理都不懂得?
如何落得这般出尘?
“依少主之见,贫僧该懂吗?”
“佛子不知众生为何而苦,又当如何普度众生呢?”
玉轻蝉不依不饶,子清却从容应对,丝毫不露破绽。
“众生当自渡,贫僧不过引路人。”
玉轻蝉哑口,他不入红尘,她却在红尘摸爬滚打多年。
可当真有这般人物,能一直保持清醒,不惧尘世所惑?
雨中的佛子面容清俊,眉间朱砂挂上水珠,如血滴一般。
“子清师兄,可是一直生在玄定宗?”
她好奇道,此人言行,仿佛根本不知红尘为何物。
“自记事以来,子清一直供奉佛前。”
他双手合十,虔诚如一尊佛像。
玉轻蝉不懂佛修,她修行向来是为了自己,随心所欲。
而子清修行,为的是佛。
他生来,便是为了成佛。
怪不得是天阶任务呢,确实有些难度。
玉轻蝉轻笑,只怕自己得费上一番功夫了。
子慧一双眼直勾勾的盯着玉轻蝉,眼神里全是不善。
玉轻蝉也能感觉到一直有灼灼目光瞪的自己浑身不自在。
她瞥了眼子慧,识趣的朝子清拱手道。
“轻蝉心中所惑已解,便不再叨扰二位,就此别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