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罗小说>现代言情>十年守候:玫瑰花儿香>第十一章北风那个吹(4)

待肖晖找来枝叶,赵老伯划燃火柴,在洞里烧起了一堆熊熊的烈火。洞内的温度骤增,寒意被驱散得无影无踪了。

稍许,老伯走出洞口朝天一睨,转身说道:“现在雨点稍微见小了,我随身带着一把晴雨不离的雨伞。你们在此歇着吧,我得尽快把羊赶回家。因为山羊吃多了带水的食物就会拉肚子。你俩趁着大火快把外衣脱下烤干,千万不可长久地穿着湿衣服。不用担心,这个岩洞不会有人打扰的。”

赵老伯说罢,撑起雨伞转身便走。肖晖感激地将他恭送,连声称谢!

这洞里本来就是暖气融融,加之在洞中又烧着一堆大火,一股热气袭来,使人寒意顿散。

肖晖招呼着香玫:“快去把提包打开,将包里的衣服和戏妆全都拿出来。赶紧脱下身上的湿衣服将它换上,趁着大火把湿衣烤一烤。”

幸好,提包是皮制的,它不曾透水。香玫手里拿着翻出的衣服来,呆立不动地看着肖晖脱衣服。她难为情地嘟哝着说:“我怎么换呀?”

肖晖头也不回地答道:“先把身上的湿衣裤脱下,再穿上干衣裤呗!”

香玫娇气地回复:“这不是废话吗?难道我会先穿上干的再去脱湿的。我是说这里在这里不方便脱嘛!”

肖晖不经意地说:“哎呀!这里又没有外人,害什么臊啊?”

香玫蹶着嘴巴、低下头,闷声闷气地说:“难道你就不算外人了么?”

肖晖打着哈哈地笑道:“我俩都已经唱成“老俩口”了,还在乎这些讲究么?”

香玫被逗笑了,随即又一板正经地下达命令:“肖晖接旨;本姑娘命令你转过身去,后退十步。闭上眼睛,不许偷看。否则,按抗旨论罪,严惩不贷。”

肖晖亦学着古时礼节,躹躬答道:“喳!小的遵旨!”

待到香玫转身刚刚脱光衣裤,伸手往身旁的石头上搭放湿衣之时,两只蝙蝠“扑噜扑噜”地展翅从她头顶撞过。香玫失手丟掉了衣裤,吓得“啊——啊——”地惊慌失措。她慌忙地尖叫着跑到了肖晖身前,一头扑进肖晖的怀里。

肖晖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惊呆了。他本能地抱紧香玫的身体,茫然得不知所以。待到看清香玫那脱得精光的身子,肖晖心血沸腾起来。他结巴着舌头问道:“香妹子,你你你这是怎么了?”

香玫渐渐回过神来。她急忙松开抱紧的双手,扭转身去。将双手捂住胸口,心有余悸地说道:“洞里忽然窜出一些什么怪物,差一点就撞到了我的头上。好恐怖、好惊险,吓死人了!”

肖晖又从香玫背后抱住,笑着安慰她:“我的“老婆子”,那是两只被烟火熏出来的大蝙蝠。它是不会轻易咬人的,这有什么可怕呢?就算是遇上妖魔鬼怪,你身边的“老公子”也能打跑它。”

已经走到这步田地了,香玫虽然顾及着少女的羞涩,但也无意加以反抗。她任由肖晖将自己抱起,然后放到那铺着稻草的竹席上与之躺在一起。他俩喘着粗气相互对视片刻,俩人忍不住又抱成一团就此亲热起来。

一阵翻滾嘻戏之后,肖晖坐起身子。一边脱下刚刚穿上的衣裤,一边欣赏着香玫的姿色。香玫羞答答地闭上双眼,芳心荡漾。那一对白净而耸立的丰乳随着胸口的呼吸,一起一伏的波动。光洁如脂的体肤,散发出一股袭人的浓香。直看得肖晖热血汹湧,撩拔得心中欲火焚身。他伏下身去,紧贴在她的身上,俩人又抱成了一团。

一阵云雨过后,肖晖和香玫依依不舍地温存了许久。

肖晖趴在上面嗫嚅着语无伦次地说:“你真是又香又甜的香妹子!我真想一口把你吞进肚里去。”

香玫也喘着粗气戏说:“我是满身骨头的大活人,小心卡住你的喉咙。”

一对少男少女,恰似魚水交螎。肖晖与香玫顺水推舟地发生了人生两情相悦的第一次。那种激情、那般快意,让人回味无穷、难以言表。

眼看天色暗淡下来,洞外的雨水也终于停止了。肖晖与香玫穿上烤干的衣服,亲亲热热地往回走。

三天之后,李贵坐着父亲单位的小车,风尘仆仆地赶回了塔山寺。因为县里已拨发专款,从此供养着塔山宣传队长期下乡去巡回演出。从今天开始,这个宣传队就正式命名为“红星剧团巡回宣传队”了。县委宣传部颁发了一面大红旗,还特意将“红星剧团巡回宣传队”这九个大字印在了这面旗帜上。

塔山宣传队摇身一变,成为享受国家薪俸的专业文艺队伍了。

李贵的伤腿虽然有点跛,但并无大碍,也没留下伤痕。唯独他的额前平添了一道新伤,而且还贴着纱布。宣传队的人瞧见后,大都认为他在翻车之时碰伤的。

李贵的这道伤疤,只有香玫心里最清楚。

连续两个多月的时间里,宣传队一路风雪无阻的开赴各地进行巡回演出。所到之处无不深受赞扬,真让塔山这个戏班挣足了面子。他们可谓是名利双收,皆大欢喜。不但每天都能在戏台上歌舞升平,而且月月还拿着国家发给的薪水。

忽然有一天,晩场散戏之后,李贵找到香玫诡异地对她说:“我们出去走一走,我想跟你说一件事情。”

香玫口中应承着,心里犯了嘀咕;莫非这李贵是要跟我算旧帐,约我追究他在招待所被打伤的事情么?”

李贵和香玫各怀心事,都低着头黙黙地走了一会儿。李贵开言了:“香玫同志,我们现在都是革命的文艺战士。我想和你成为革命的战友,你能答应我的请求吗?”

香玫闻听此言,不加思索地答道:“我们同在一个宣传队里演戏,本来就好比是一个战壕里的战友了。这个有什么不能答应的呢?岂不是多此一举吗?”

李贵突然拉住香玫的双手,急忙解释说:“我想和你谈朋友,而且不是一般的朋友。你是知道的;我的父亲是县委干部,母亲也是大队的干部,他们都是很有实权的。我自己又是民兵营长,在如今社会里也算个红人。论条件,我配你是绰绰有余。你若嫁给我,你的家人也可以得到各种照顾”

“别说了!”香玫气愤地打断了李贵的话,挣脱双手诿琬地劝说他:“我可以叫你一声李贵哥,谢谢你看得起我,也感谢你这么久一直对我的支持和关照。我也愿意结交你这个朋友,但只是普通的朋友。既然把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我就坦白地告诉你;我早已有相好的人了,你还是另找合适的女朋友去吧。”

李贵又想伸手去拉香玫。香玫一转身,接着说:“对不起,该说的话我已经说明白了。请你不要再提此事,我先回去了。”

香玫没走几步,听得背后的李贵撩过一句话来:“谭香玫,我不会就此罢休的。”

今天是农历十二月二十五日了。当地流传着一首童谣;二十五,杀努努(努努;猪的别称);二十六,做甜酒;二十七,买糖吃;二十八,打糍粑;二十九,样样有;大年三十有餐喽(喽;大吃大喝的意思)。

塔山经济场每年的腊月二十五日都要杀猪宰羊。各队的队长都来领取猪肉,再挑回队里按人头分发给农户。农户们领到分得的猪肉,高高兴兴地开始准备着过年了。

宣传队就在这天下午也坐着专用的大汽车,沿途敲锣打鼓地凯旋荣归了。李贵开着大汽车,狂妄得不可一世。车子刚到那石山的岩洞处,忽听得有人在背后敲打驾驶室的铁棚。他急忙停住车子,不知所为何事。回头一看,只见肖晖和香玫从布棚的车厢后面相继跳下。香玫跑到车前,大声说道:“我们要方便去了,恐怕费些时间。这里离家不远,你们大家先走吧。我俩沿途看看风景,自己走路回去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