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浓深，窗外星星点点。
古小意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左岸还在她身上不知疲倦的疯狂索取，汗如雨下，喘息粗重。而她也好不到哪儿去，身上早已被汗水打湿，发梢湿漉漉地年在线上，格外不舒服，下身也麻木不仁。
“醒了？”左岸拨开她的湿发，嗤笑着说，“才这样就受不住了？以后怎么办？”
什么以后？
古小意累的一点力气都没有，可脑子却清醒的很，“这么久了，你要够了吗？说话要算数的，求求你帮我找今今。”
这么长时间了，仍旧没有一点消息。
等待何其煎熬，尤其是现在这种情况下，每一分钟都是一种折磨。
“又是今今！跟我做这种事情，你除了提到左鸣的孩子，就没有其他的话题了吗？”左岸愤怒不已，身下的动作粗暴又凶狠。
又大又粗的巨物每一下都直捅到底，身体像是被撕裂了一般，承受着他的怒火。
“呜，好疼！不要，不要再这样了……”古小意哭喊着推拒，根本就阻止不了他又快又猛的冲刺。
“不要？”左岸冷笑一声，身下动作不停，“嘴上说着不要，可是你的身体却很诚实啊。不信你看。”
说着，冰凉的手来到俩人身体的交合处，沾了乳白色细腻的泡沫伸到她眼前，“你下面的嘴还没有吃饱，你就想着要逃离了？有今今的那次，你们这样做了多久？”
古小意忍下羞辱，泪眼朦胧的看着他，哀求道，“左岸，今今还没有找到，我不放心，你能不能尽快派人去找找他？求你了，我担心他会有危险。”
语毕，左岸仅剩的耐心告罄，周围的空气诡异的安静下来，冷若冰霜的寒意从他的身上散发出来，古小意不由自主打了个冷战。
“跟我在一起，还心心念念着他的孩子，古小意，你这是在逼我杀了今今！”
“你这是什么意思？”古小意身心俱震，“你是不是知道今今在哪里？”
左岸冷冷挑眉，“知道又怎样？你表现不好，这辈子都别想见到他了！”
空气瞬间安静下来。
“竟然是你！”古小意愤怒的推开左岸，“你到底想怎样！今今他还只是个孩子，有什么怨什么仇，你冲我来，对一个小孩子下手，算什么本事？左岸，别让我恨你！”
“你恨我又能怎么样？”左岸眼中露出凶狠的光，捏住她的下巴，把她的脸掰过来，一字一句道，“左鸣的种，本来就不应该留在这个世界上！”
“左岸，你混蛋，你不是人！”古小意压抑住巨大的悲愤，指甲深深陷入肉里，尖锐的刺痛却比不上左岸给她带来的悲剧。
眼前这个男人，明明应该是她生命中最熟悉的人，此时此刻露出来的凶狠毒辣，比猛虎凶兽还要可怖。
“这就觉得我狠了？我告诉你古小意，你和左鸣给我带来的伤痛，远远不及我今天还给你的万分之一！你想救左鸣的儿子？好啊，我给你个机会！”
他从床头柜里取出来一份合同，丢在古小意赤裸的身体上，面无表情的道，“签了它！我现在就带你去找你儿子。”
古小意浑身都在颤抖，合同一次又一次的从她的手中掉落。
终于，她打开，看到了第一页正上方的标题。
“情妇契约”四个字狠狠灼伤了她的眼睛。
“你这是什么意思？用今今来逼我吗？”古小意努力控制住情绪，攥着文件的手死死捏紧，撕裂。
“签不签随你，救不救左鸣的儿子，你自己看着办！我给你一根烟的时间考虑。”
说完，他披上高档丝质的玄青色睡衣去了阳台。
房间里陡然安静下来，只有泪水滴在合同上发出细微的声音。
古小意做梦都没有想到，左岸会用今今来对付自己，更过分的是，还拿今今的生命安全来逼迫自己签署毫无尊严的卖身契约！
他果然正在兑现曾经的说过的话：要狠狠的折磨她一辈子！
“你想好了吗？”左岸走了进来，脱掉睡衣就在古小意的身边躺了下来，“想好了，我们就继续。”
古小意紧了紧身上的薄被，红着眼眶问他，“如果我不同意呢？”
“不同意就不同意。”左岸无所谓的耸耸肩，“无非就是明年清明节，你多买点纸糊玩具。”
“你……”古小意浑身都在颤抖，“你对一个小孩子这么狠，就不怕以后遭报应吗？万一，今今是你的孩子……”
左岸眼眸一愣，直勾勾的对上古小意的眼睛，极具穿透力的目光恨不得将她看穿。
很快，他冷笑着收回视线，“我从来没对你做过那种事情，你不会天真的以为，跟我拉拉小手，亲亲小嘴，就能体外受精了？”
古小意呼吸一滞，果然，他忘了喝醉的那天晚上对她做过什么事情。
难怪会坚信今今是左鸣的孩子。
“今今现在在哪儿？你晚上有没有让他吃饭？”她声音沙哑又低沉，带着哭腔，眼泪“啪嗒啪嗒”的落在合同上，晕染了一大片。
“他很好，过了今天晚上就不一定了。”
古小意抬头，“什么意思？”
左岸把签字笔塞进她手里，轻飘飘的道，“看你表现。”
除了签下这个屈辱的合同，她还有其他的表现空间吗？
她的手在抖，笔尖抖的更厉害，三个字写下来，已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很好。既然我们愉快的达成了协议，那现在就安心睡觉，明天一早，我会还给你一个分毫无伤的孩子。”
把合同收起来，左岸上床，正要睡觉，手机铃声忽然急促的响起来。
浓眉不悦的蹙起，看了眼来电，他起身走到阳台。
“如果没有重要的事情向我汇报，我现在就撤了你！”
电话那头的管家声音难掩慌乱，“少爷，那小孩子，跑了。”
“什么？跑了！”左岸拧眉，“大男人还看不住一个小孩？一群废物！找！把林城市翻个底儿掉，也要在明天九点之前找到。不然，后果你们自己知道！”
管家战战兢兢的点头，“是！”
左岸脸色阴郁的回到卧室，古今今背对着她，一个人缩在床边上，发出均匀绵长的呼吸。
不知道她有没有睡着，左岸刻意放轻了脚步，把灯熄灭，钻进被窝里，长臂绕过她的脖子，搂住她另一边的肩膀，往里面拉了拉。
黑暗中，感觉到怀抱里小人的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他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原来她没有睡着。
往她的方向靠了靠，把她抱在胸前，将下巴地在她的发顶，闻着她头发散发出来的清香，心里说不出来的满足，夹杂着隐隐的忧伤。
古小意眨巴了眨巴干燥的眼眶，背靠在左岸的怀里，任由他搂住，不反抗，也不说话。
两具身体亲密的贴合着，可两颗心早已经支离破碎，越来越远。
签下卖身契之后，古小意就没再睡着，睁着眼睛，一直到第二天早上。
天边刚泛起一丝鱼肚白，她轻手轻脚挪开左岸的胳膊，撑着身子坐起。
精壮的胳膊忽然环上她的纤腰，身后的男人用脑袋在她的后颈处蹭了蹭。
“起这么早干什么？早饭有人做，用不着你操心。”声音里带着未醒特有的沙哑，性感低沉。
古小意没什么表情的把他的胳膊推回去，“我睡不着。”
拉大锯一样的暗哑嗓音听起来就像是生了一场大病似的，虚弱无力，不带一丝感情。
“睡不着也得睡。”别以为他不知道，昨天后半夜，她根本就没睡。
古小意一反常态，变得倔强起来，“你自己睡吧，我去洗澡。”
从衣柜里翻出来自己以前穿过的一件睡衣，套在身上，强忍着下身撕裂一般的酸痛走进了卫生间。
很快她又走了出来，“对了，等会儿管家买点避孕药回来，你昨天晚上没有做安全措施。”
最后一句话成功的激怒了左岸，他掀开被子阔步走到古小意面前，伸出手狠狠捏住她的下巴质问。
“就这么不想给我生孩子？”
怒火冲天的样子格外骇人，双眼猩红恨不得生吞了面前这个可恶的女人！
古小意心凉如水，平静的对上他的目光缓缓开口，“我是一个下贱的情妇，如果你愿意你孩子的妈是一个见不得人的小三，我无所谓。”
她说的稀松平常，就好像生孩子是日常便饭一样简单。
看着这样逆来顺受的古小意，他忽然生出一种深深的无力感，挥出去的拳头全部打在软棉花上，轻飘飘的被抛了回来。
“你说过，今天带我去见今今。我先洗澡。”
古小意扭头挣开他的禁锢，钻进了卫生间，把门反锁。
她很快洗完澡，收拾妥当出来，感觉到楼下客厅传来一阵嘈杂的哭闹声。
今今？
她冲出卧室，迅速来到一楼的客厅，果然，在餐椅上看到了今今。
古小意眼眶一红，眼泪大颗大颗的掉落了下来，走上去把儿子抱在怀里，冲餐椅上不动声色的男人怒吼，“左岸，你是不是派人对今今动手了？”
他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瘦小的身上也满是伤痕，看起来触目惊心，古小意心疼的眼泪直流。
今今一晚上没有见到妈妈，也吓坏了，窝在她怀里放声大哭。
左岸不说话，管家急得想要解释，被古小意狠狠一瞪，识趣的闭上了嘴巴。
“你没有遵守约定，合约作废！从今往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咱们不再有一丁点关系！”
古小意抱起今今就走。
“站住！”左岸拧眉厉喝，“字儿都签了，你觉得你能逃得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