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界上有很对事情不会尽如人意, 就比如回家这件事,猫的意愿才是最大的标准。
到了下班时间,它就跳到办公桌上, 用一双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人瞧,看得莫惊春心头发虚,不得不在半个小时内尽量收尾,做完了今天的预定计划量。
她关掉电脑,去休息间里把猫脱下来的衣服带上,最后还要履行猫猫坐骑的职责,抱着它下楼。
“回家应该给你量一量体重了。”莫惊春说。
“我又沉了吗?”小橘抖抖耳朵。
“对。”
这话莫惊春是最有发言权的。
猫不愿意变回人形, 安全带就不好系了,它从副驾驶跳到后排,趴了下来, “我好像也长高了, 不对, 长长了。”
感觉比之前挤了。
“等过了一岁以后, 你的身高差不多就会定下来了, 有想好把哪天当做自己的生日吗?”莫惊春用后视镜看了它一眼。
“还没有。”猫甩了甩尾巴, 有些苦恼地说。
它知道自己是十一月中旬出生,但具体是几月几号就不清楚了。
刚出生的它没有记忆,繁衍的人肯定清楚, 但最开始买下它的那对情侣并没有聊过这方面的话题。
它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记得自己的生日。
恐怕就算知道也早就忘记了吧。
所以小橘决定, 自己选一个顺眼的日期,把它当做生日,以后每一年都按照它来过。
现在已经九月末了, 距离十一月只剩下两个月,时间过得可真快。
它还记得, 之前饲主说等它成年以后,就可以亲亲舔舔,现在还没到时间,目标就提前完成了。
它可真是个天才!
猫的尾巴从座位上垂下来,在空中摇来摇去,像是风中的狗尾巴草。
回到家里,刚开门,扑鼻而来的就是浓浓的饭香,猫从人的怀里跳下,小跑着来到厨房,甜甜喵了一声,“钱阿姨,我回来啦!”
“回来了哦,去唐姐家玩的开不开心?今天炒了你最爱的牛里脊肉哦。”钱阿姨解下围裙,笑眯眯地说。
“开心!”猫高兴地扬声回道。
它绕着钱阿姨走了一圈,怕耽误她端菜,就没有继续。等莫惊春下楼后,便吩咐道:“把我的椅子挪到你旁边,晚上你要喂我吃饭,给我夹菜。”
莫惊春没有任何异议地把凳子搬了过去。
舔都舔了,喂饭这种事连前菜都排不上号。
她现在已经完全破罐子破摔了,只要不亲,什么都行。
猫得意地翘着尾巴,低头叼起盘子里的牛肉,边咀嚼边想,这才是成功驯化嘛!
现在的姐姐,才是合格的仆人饲主。
一顿饭再久,也有要吃完的时候。
莫惊春走进书房,对着桌子发了好一会的呆,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竟然无法集中注意力。
她不受控制地在想洗澡的事情。
为什么要紧张呢?她尽量安抚自己,又不是没有洗过。
小橘第一次洗澡,不就是她帮忙的吗?猫好长一段时间都不会穿衣服,也是她亲力亲为,帮忙穿好。
对方的身体,她早就看过,也摸过了,何至于慌乱不安,神不守舍。
可话是这样说,莫惊春也明白问题的关键出在哪里。
是她的心思变了,感情变了。
已经不能再像从前那样坦然。
莫惊春叹了口气,揉了揉眉心。
真不知道小橘什么时候才能开窍。
被她反复思念忧虑的小橘正在忙着进行气味标记任务。
家里的味道还是很浓郁的,比公司要强多了,虽然钱阿姨很勤快,经常收拾屋子,但它在别墅里住了很久,信息素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清除的。
人嗅不到这种气味,但猫可以。
不过它还是把每个地方都蹭了一边,让新鲜的气味弥漫在整个房子内部。
任何一个兽人进来,都会瞬间明白,谁是这里的主人。
做完这一切,它才打开书房的门,向椅子里坐着的饲主发出通知:“我要洗澡。”
莫惊春已经调整好了心情,她神色平静地起身,跟着猫回到卧室,帮它打开浴室的门。
猫坐在地上,扬着下巴说道:“愣着干什么,调水温呀,不要太热,也不要太冷。”
莫惊春茫然地眨了一下眼睛,“就这样洗吗?”
猫不明所以地反问:“那不然呢。洗完以后你还要给我吹毛,梳毛,按摩的。”
它伸爪拍了拍淋浴的喷头,“要用这个。”
巨大的庆幸宛若礼炮在莫惊春的耳边炸响,她露出笑容,声音柔和地说:“好,我这就调水温。”
至于心里的那点失落,被她强行无视掉了。
猫的长毛让它看起来很蓬松,体型很大,可被水淋湿以后,它瞧着也没瘦太多,完全是实心的。
营养丰富,让它的原始袋也长大不少,软软地堆在后腿前面,莫惊春用水淋湿这里时,没忍住捏了几下。
猫瞥了人一眼,宽容地原谅了她。
皮毛被充分淋湿,接下来就是涂沐浴露,它是无香的,泡沫很丰富。
洗一只猫,完全不会让莫惊春产生任何不必要的旖旎心思,她甚至感到了久违的平静。
用完沐浴露还要护发素,它比较滑,莫惊春冲了很久才觉得差不多冲干净了。
“不用吹风机的话,会干得很慢。”用毛巾吸水的时候,莫惊春没忍住说道。
以自己的皮毛长度,要完全阴干,少说也要两个点,还有梳毛和按摩,全□□完估计得到后半夜了。
小橘看了一眼人类,对方的黑眼圈在浴室的灯光下更是明显。
它抓了抓瓷砖,软声说:“那你吹吧,但是不许吹我的耳朵。”
莫惊春一怔,旋即笑道:“好。”
家里的吹风机已经换过一轮了,在猫初次洗澡受惊后就换了静音款。
名字叫静音,实际上还是有声音的,只是比之前的声音要低很多,但对猫而言,仍是噪音,它很不喜欢,也没有用过。
莫惊春拿起吹风机,开了最低档,轻柔的暖风吹向猫湿漉漉的长毛。
这一吹,就吹了半个小时。
但莫惊春比较机智,她另一只手还拿着梳子,边吹风边梳毛,把这两件事放到一起来做。
从头到尾梳了好几遍,也只梳下来一层薄薄的猫毛,附在梳子上。
曾几何时,家里猫毛满天飞,这才多久,变化真是很大。
她拿出尺子一量,从头到脚,不算尾巴,正好一米,尾巴也长到了七十厘米,惊叹到:“你真的长长很多,长大了。”
体重也增加了,现在有九十五斤。
的的确确是一只大猫了。
没道理猫形态变长,身高会没变化,是她没注意吗?
莫惊春想到这个问题,却没有开口说量一下身高,她比较担心猫会直接变成人形,坦诚相待。
或者说这是一定会发生的事。
等明天再量吧,她想。
“按摩,按摩!”小橘走□□重秤,用尾巴去抽人的小腿,“我要去床上。”
“好。”莫惊春听从吩咐,像个小工似的,把猫抱到床上。
她已经是按摩的熟练工了,一双手出神入化,给猫按得服服帖帖,直接瘫成一张猫饼。
这其实不能算是惩罚。
猫的皮毛柔软又顺滑,摸上去的手感比上好的羊毛衫还要舒适,给猫按摩和惩罚完全不搭边,应该叫福利才对。
尤其猫还会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主动翻开自己的肚皮。
这是绝无仅有的享受。
小橘闭眼享受着,只觉得今天的按摩服务比以往都要舒坦。
也许有赢家的心理作祟,给现在愉悦加了一层buff。
人类的抵抗就像是木窗上糊着的一层纸,只要一戳,就会破掉。
它才是最终胜者。
第二天是周末,饲主要去加班,猫没有去,她吃过早饭后就上楼接着睡觉去了,打算把昨天少睡的几个小时补回来。
莫惊春的工作也快完成了,把冬季的新品定下来,她就能结束现在天天加班的状态,回归以前正常的下班时间。
上午的会开完以后,她返回办公室,按亮静音的手机,蓦然发现微信上多了一堆消息。
它们全部来自南玉芝。
这是怎么了。
莫惊春解锁后点开聊天框,往上直接翻到第一条,眼眸微微睁大了一瞬。
【啊啊啊啊怎么办啊我和兔宝睡了!!】
【也不对,不应该是睡,准确地来说我没有睡,是她睡,不对是她被睡】
【是我把兔宝睡了!!】
【啊啊啊啊啊我要死了,我疯了,我发癫,怎么会这样!!!】
莫惊春:啊?
【喝酒误事啊!!!】
莫惊春:??
南玉芝顶着鸟窝似的一头乱发,双目无神地盯着天花板,她已经看了一个小时了,也没看明白昨晚的事情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
她没有酗酒的习惯,但偶尔也会喝一点酒,让自己微醺一下,助眠。
昨天,她快递新到了几瓶鸡尾酒,照着一个博主的视频把它们掺在一起,调了一杯什么暮色降临。
颜色的确很漂亮,像是晚霞一样,最底层是暗紫色的,宛若夜空。她还特意拍了几张照片,觉得自己手艺不错,调一次就成功了。
万万没想到,这酒喝着没什么感觉,酒味不浓,甜中带着点微酸,喝完后劲竟然这么大!
她正在抱着平板看动画片,看着看着,就觉得头晕晕的。
南玉芝以为酒劲上来了,没有多想,微醺嘛,就是要有一点晕眩的状态。
就在这时候,兔宝忽然蹭到了她身边,脸红红的,额头有些汗湿,声音微哑地说:“妈妈,我不舒服。”
“怎么了?”南玉芝放下平板,也没顾得上暂停,伸手过去探了探她的额头,“好像有一点发热。”
她神情严肃地凑过去,用自己的额头去贴对方的,果然要烫一些。
“我去拿温度计。”说着,她就下床光着脚跑去客厅找药箱,从里面拿出体温计,再跑回来,把体温计塞进兔宝的腋下。
“要不要喝点水?”南玉芝摸了摸她的脸,眼眸中满是心疼。
兔宝不说话,只是用湿漉漉的眼睛望过来,她的唇瓣也有些干燥,宛若脱水的干花。
“等一下,我去倒水。”南玉芝再次小跑去客厅,饮水机有保温功能,她接了一杯温水,拿回卧室,先放在床头,扶着兔宝靠坐起来,才端着杯子,喂到她嘴边。
兔宝只是喝了两口,就摇摇头,表示不要了。
“你是感冒了吗?”南玉芝不解地喃喃,“可我们最近都没出门,应该不会被人传染,也没干什么能着凉的事,好奇怪啊。”
时间差不多了,她拿出体温计,温度也不高,都没够上低烧的门槛。
这是怎么回事?
“你是哪儿不舒服?”她说完这句话,不受控制地揉了揉眼睛。
突然感觉眼睛花了一下,脑袋昏昏沉沉的,这酒劲好像有点大。南玉芝后知后觉地想。
床上的兔宝急促地喘了两口气,双颊晕开一团霞色,几缕发丝因汗湿贴在额角,仿佛正在忍受高热,就快要把她整个烤熟了一样。
“妈妈……”她的眉头微微蹙着,抓起南玉芝的手。
掌心也很潮湿,沁出许多汗来。
南玉芝坐到床边,看着自己的手被抓着伸向腰腹,随后向下。
“是这里……”兔宝哽咽了一声,茫然无措地凝望着她,“妈妈,我不舒服……”
轰的一声。
热气从指尖仿佛火箭一般窜向南玉芝的头顶,将她变成开水壶,用两个耳朵吱吱冒气。
兔宝经常舔人,狗喜欢舔人,这是本能,她的舌头长而柔软,口水很多,湿漉漉的,南玉芝以前很坏心眼,故意欺负兔宝,把手放进它的嘴里,去捏它的舌头。
大型犬的温顺总给人一种受气包的感觉,兔宝每次都不会反抗,乖乖趴着让她捉弄。
它的口腔是高热又潮湿的。
现在她的指尖感受到了另一种更加灼热的温度,烫得她立刻缩了回去。
“这不应该啊……”南玉芝迷迷糊糊地想,“我不是给你做过绝育了吗?”
变成兽人后,难道消失的器官还会重新长回来,连带着生理反应一起吗?
“妈妈……”兔宝呜咽着,蹭到床边,用脸去拱她的手。
那上面沾着的一些东西,毫不意外地蹭到了她的脸上。
“帮帮我,我好难受,妈妈……”
南玉芝的脑袋更晕了,酒精让她的理智被放逐,情绪占据主导地位,支配着她的大脑。
她在叫我帮忙啊……那就帮一下?不然要怎么办呢,总不能找别人来,别的兽人更不行了!
就,就帮一下吧。
南玉芝生无可恋地忍受着宿醉的头痛,躺在狼藉的床上,看着身边熟睡的兔宝,啪地捂住了自己的脸。
遇事不决,上网查查。
不搜不知道,原来关于兽人会突然来到发情期的事,官方早就做出通报了。
因为某种未知原因,或许是辐射影响,原本绝育后的兽人会逐渐补全器官,迎来一次发|情期,期间无需紧张,特殊反应几个小时后
就会自然褪去,激素水平回归正常。
经检查,未来或许不会再有此现象。
报告上还说了这次发|情期主要是成年兽人,未成年兽人目前尚未发生此现象,因缺少样本,科学家无法做出结论,但希望广大兽人保持警惕,或许成年后将会迎来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发|情。
看完报告的南玉芝双目无神,所以她其实完全没必要“帮忙”,只要让兔宝忍过就好了。
因为之前的舆论,她最近都没怎么上网,忙着赶稿和打游戏。
而兔宝对手机并不热衷,空闲时间她宁愿盯着自己发呆或者学习画画,也不爱看视频刷新闻。
这是何等惊天的巨大乌龙。
南玉芝只觉得,要尴尬死了。
从今以后她该怎么面对兔宝,虽然后者应该不会害羞生气或者有被占了便宜的羞愤,但是她不行啊。
她还是有羞耻心和良心的。
尤其是,她感觉自己以后恐怕没办法直视“妈妈”这个称呼了。
还有兔宝的脸!!!
不过,南玉芝砸了咂嘴,抛开事故的主人公是自己这件事,还挺好嗑的。
啊啊啊都什么时候还乱嗑,长点脑子吧你!
她抓狂地挠了挠头,张开嘴无声呐喊。
静音的手机亮了一下,南玉芝斜着眼睛去看,是好闺蜜发来的消息。
非常简洁,只有六个点。
非常好,以后就管我叫震惊女王吧,毕竟能给莫惊春都吓到说不出话的人,还是很稀有的。
她的脑袋向后一撞,把脸埋进了柔软的枕头里。
这个动作幅度就有些大了,成功叫醒旁边熟睡的兔宝。
后者动了动,南玉芝立刻把眼睛闭上开始装睡。
兔宝睁开眼,第一件事就是去看南玉芝,见到她还在睡觉,她便轻轻掀开被子下床。
身上的黏腻已经干了,但这明显需要洗一次澡,可是妈妈还没醒。
兔宝没想太久,捡起地上的脏衣服给自己套上,轻轻走出房间,把门关好。
已经很晚了,她要先去做饭,免得妈妈醒过来没有东西吃。
至于洗澡的事,就等到妈妈醒过来再洗吧,要不然会把她吵醒的。
她一离开,南玉芝就重新睁开双眼,再次无声地尖叫了一会。
怎么办,到底要怎么办?
她要负责吗?可是她们两个是纯纯的亲人,是亲情!
虽然她已经对顾宜那个人渣没有任何感情了,但这不代表可以立刻投入下一段。
何况就算要开启新恋情,也不能和兔宝啊,总感觉好畜生,不是正常人能干的。
她拿兔宝当家人,当女儿养,根本没有这个心思。
可是不负责……也太人渣了吧。
为什么不多上网看看,为什么不多上网看看,为什么不多上网看看!!!!
南玉芝死命地抓了抓头发,发泄般啊了一声,掀开被子,打开房门。
她要面对自己的过错。
可她一出来,却看到兔宝正在厨房做饭,穿着皱巴巴的咸菜干衣服,像个任劳任怨饱受折磨的人妻。
南玉芝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把脑子里联想的废料打飞出去。
“妈妈,是我把你吵醒了吗?”兔宝听到声音回过头去看,手里还握着一个锅铲。
“没有,是我自己醒的。”南玉芝艰难地说。
“那妈妈先去洗漱吧,菜很快就好了。”兔宝冲她笑了一下,温吞又老实的样子。
抽油烟机被她打开,发出嗡嗡的声音。
南玉芝张了张嘴,心里的愧疚比东海都要深:天啊,我真是个畜生!
“先不要做饭了。”她深吸一口气,“我有话要说。”
兔宝迷茫地把抽油烟机和煤气灶关掉,从厨房走出来,“怎么了,妈妈?”
她的嘴唇还是肿的,上面有一个牙印。
南玉芝眼前一黑,吞吞吐吐地说:“昨天晚上,我,你,我们两个……”
“啊,昨晚。”兔宝充满感激和信任地说,“谢谢妈妈,我今天一点也不难受了。”
南玉芝:“……”
她捂了捂脸,“不对,你知道我们到底做了什么吗?”
“我知道。”兔宝黝黑的眼眸里是纯粹的温和,“我和妈妈交……配。”
配字的音没能发出来,因为南玉芝眼疾手快地捂住了她的嘴,拔高声音问:“你知道?”
她说不出话,只好点了点头。
南玉芝惊呆了,“你知道,还让我帮帮帮帮忙?!”
兔宝又点了点头。
南玉芝不可置信地问:“你是故意让我这么干的?”
兔宝再度点了点头。
南玉芝精神恍惚地松开手,晃到客厅沙发上,往下一倒,只觉得自己的认知遭受到了极大的冲击。
兔宝也走过去,蹲到她身前,神色无辜又迷惑地问:“我不舒服,让妈妈帮我,是做错了吗?”
南玉芝一顿一顿地扭过头,“就只是,单纯,为了让我帮忙,没有别的意思?”
兔宝的神情更迷茫了,“什么意思?”
就是我把你当女儿,你其实想睡我的那种意思!!!
仿佛被吸干精力的南玉芝噌地坐起来,瞬间满血复活,但是一想到就算兔宝没有这个想法,但自己也没干什么好事,她又摔了回去。
“你,我……啊啊啊啊!”
她揉了把脸,“不能这样,我们这么做是错的,不对的。”
兔宝的耳朵垂了下来,小心翼翼地抬眼觑着她说:“可是妈妈同意了。”
“那是因为我喝醉了。”
南玉芝说完蓦地把嘴一闭,怎么这句话听着那么像人渣的推脱啊……什么我喝醉了,我不是故意的。
通常用在不负责任的事后。
难道兔宝不知道她喝醉什么样吗?她头痛欲裂地想,还真不知道!要命,她从来没在兔宝面前喝醉过!
“不能这样,这是女朋友之间才能做的。”南玉芝说。
“可是我想成为妈妈的女朋友。”兔宝往前挪了几厘米,把下巴搁到沙发上,眼巴巴地看过来,“这样我和妈妈就可以一直在一起。”
还没有其他人类和她分享妈妈了。
这是她从小橘的话里悟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