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弦月的唇贴在他唇上, 惩罚似的咬了咬他,再舔掉被自己咬出的血珠。

  路槐嘴角有些被大乌贼打出的伤口,殷弦月也在他嘴角亲了亲。尔后滑进去自己的舌头,路槐立刻与他缠吻着、叼着他的舌尖, 路槐双手老老实实地背在后面, 模仿着x.交的频率在他口腔上颚里下, 流地顶.撞。

  人们大气不敢出,也不太敢看,倒是擂台上那个根本起不来的大乌贼,他连脖子都转不过去,只能瘫在那个最高的地方,享受着全场最佳视野。

  倒也不是很想看,只是他这会儿想不明白, 妈的自己跟那个漂亮男人亲得起劲儿,干嘛跟自己抢明斐?

  神经病啊?

  殷弦月慢慢抬起头,用自己拇指的指甲刮了下路槐唇角的伤口,刮得根本不重, 而且白狼的皮肤也根本感受不到这点痛。

  但路槐偏单单要“嘶”一下, 摆出可怜的样子说:“宝贝, 痛。”

  殷弦月点头微笑,分明眼睛盯着他,但却是在对所有人宣布,说:“军情七处8991-09号猎手路槐,地下拳场押注打擂,知法犯法, 罪加一等,关笼子, 带走。”

  救命。

  守护军统帅无声高呼救命。

  守护军不是你们那个的一部分!

  “呃。”那统帅拿枪的手哆嗦了两下,“是、是,首领,那个……那个谁,去推笼子。”

  那个谁用一种“我为守护军流过血你不能这么对我”的眼神看着统帅,统帅则别开了脑袋。

  成神的好处就是,能够在一堆人之中精准地找到未成年少女。他跨步走过去,清俊的首领一双黑白帆布鞋在拳场的地板上,踩出了教父皮鞋的势头。

  他走到精灵少女面前,说:“站起来。”

  明斐迟疑了片刻,这种感觉就像满朝文武跪地高呼陛下赎罪的时候,陛下忽然指名了自己。

  明斐手掌撑着地面爬起来,爬起来的过程还因紧张而滑了一下。

  她看着没比自己高多少的青年,问:“怎……怎么了?”

  “叫首领。”旁边守护军提醒她。

  “哦。”明斐后知后觉,再次看向殷弦月的脸,这首领看上去很年轻,像大学生,“首领。”

  殷弦月虽没有表情,但神色柔和,说:“你的哥哥已经因寻衅滋事被拘留,从今天起,巫师团的赵湘辰老师是你的监护人,你还是上学的年纪,去巫师学院人文系一年级开始读,十八岁后在学校的图书馆和超市勤工俭学,直到毕业。”

  她是个没有任何异能的超自然生物,也不算,她只有血统带来的迅捷身手,充其量也就是跑得快点儿,反应快点儿。

  只有速度,没有灵敏度,没有力量。

  再加上精灵族带来的美貌,致使她在纳德鲁城这样虎狼环伺的地方,如果没有个尚且能打的哥哥,恐怕境地还不如今日。

  不过现在,殷弦月一番话说出来,就能改变一个平民的一生。

  如果时间退回去,这番话所带来的力量,仅仅是巫师团首领的身份和头衔,而现在,他是那个不容反驳,言出法随,可以为自己说出来的每个字担起其责任的神。

  他稍稍抬手,就让那个武装战车都未必能撞开的铁门为他打开,这片大陆没有任何一处可以拒绝他。人类族群、狼群、鹰群、精灵、不死族、无面者、巫师,他们敬重他、拥戴他。

  他成为了比那个神谕殿中的雕像更为至高的存在——

  巫师团首领,屠龙,重塑永夜森林。

  也是巫师团首领,在这一次巫师团集会中,告知了所有人一个信息,这条信息将在晚间新闻,三个大区的所有信号范围内滚动播放——曾经的雾区守护者,被罢黜的大魔导师,实际上被异种神入侵意识,才下令让不死族军队追杀暗夜精灵。

  “赵老师。”殷弦月回头,他的巫师团成员们等在拳场门外,“小姑娘就麻烦您了。”

  赵湘辰点头,提裙迈过门槛走进来,刻意绕过了路槐跪着的位置。走到明斐面前,赵湘辰轻轻笑了一下,朝她伸手:“过来吧。”

  一位巫师,巫师学院的老师,巫师团的成员。

  明斐感觉自己在做梦,她看看殷弦月,又看看赵湘辰,似乎在确定这不是梦境。于是小姑娘用指甲掐了下自己手心,痛的,再抬头,赵湘辰还在等着她,那只手就在自己面前。

  她握住这位人类巫师的手,赵湘辰也第一时间回握住她,将她拉到身边来,说:“刚刚首领说的,你都听到了,以后这种地方不要再来了。”

  守护军们把拳场的人悉数带出去,押注的人和看客都要接受血检尿检,拳场的负责人和经理则要接受调查,为什么会雇佣一个未成年少女。

  至于路槐,他自己主动钻进去了守护军的铁笼,那确实是用来关押超自然生物的,他超熟练,还不忘伸手,让守护军用手铐把自己两只手拷在笼子顶。

  搞得守护军都有点不好意思了,这辈子没见过几个如此配合抓捕的……而且是同行,并且从职位上,是上司。

  看着路槐被推进运输车,殷弦月偏头对守护军统帅说了句什么,统帅面上总算松了口气,所以运输车的后挂厢门关上之前,路槐就只看见这样的画面。

  接下来,猎手精准的感官知道,关押自己的这辆车,并非前往守护军基地,而是转弯去了军情处大营。

  他悠闲地坐在笼子里,身上一点点钝痛,那大乌贼确不是等闲之辈,胳膊和后背是痛了点儿。

  双手举过头顶,被拷在笼顶的柱子,顺便就睡了会儿。

  倒是守护军给路槐留了点颜面,用一张巨大的黑色幕布把笼子盖上,没让军情处的人看见笼子里面关着谁。一路推到了之前关押兽人的地方,卫兵点头向人类致意,给他们打开了门。

  守护军走前还拍了拍笼子,意为,猎手你保重。

  事实上,将雾区前任守护者被罢黜并关入哀恸之牢的事情和盘托出,不仅是为守护者正名,也是在警示夜区。

  巫师团的首领既然能将异种神的存在昭告天下,也就说明他有信心和能力去解决所有异种神。

  而殷弦月,确实相信自己可以。

  他没有夺取洛尔的力量,却依然能够操纵这世界几乎全部的自然之力,甚至他能感受到旧首领的魔杖中,那一缕大德鲁伊的灵魂也在和自己共鸣。

  他站在这整个雾区罪犯最多的纳德鲁城街道上,抬头。龙池说:“今晚好像有雷雨。”

  “是吗。”殷弦月看着冷灰色的云,看了一会儿,“走吧。”

  巫师团确实是接到举报过来的,至于这个举报的人,殷弦月隐隐觉得或许就是路槐本人。涉及未成年人,尤其未成年少女的事件,巫师团有立即处理的义务。而路槐可能算着时间在自己暴揍大乌贼的时候正好被他看见,可以耍个帅,没想到这位铁面无私的首领依法办事。

  殷弦月回头说:“诸位,辛苦了,今天就到这里吧。”

  大家同时抬起魔杖至眉心的位置,接着悉数散去。龙池还留在他身边,似是有话要说的样子,欲言又止。

  “有话就说嘛。”殷弦月说,“你跟我还有什么好别扭的。”

  反正龙池什么都知道了,比如这里是一本书,且殷弦月是作者。

  龙池叹气:“我也看过不少小说,你告诉我实话吧,这本书,是不是快完结了。”

  殷弦月垂眸,泄气了:“是的,快要完结了。”

  “能再拖一拖吗?”龙池问,“你也是喜欢他的吧?我能感觉到,你就是仗着快完结了,才在大庭广众下亲他,疯一把。”

  确实,龙池说得完全正确。

  他就是这么想的,反正快要完结了,而且洛尔消亡后,文档已经完完全全由自己控制,虽说前面已经发生过的事情无法修改,但往后……他又一次全部接管了。所以,就疯一把。

  “被我说中了。”龙池幽幽地望着他,“所以呢,以后会怎么样,你会永远离开吗?”

  殷弦月摇摇头:“我不知道,我的力量也仅限于洛尔大陆,就像当初路槐狂暴一样,所有这个世界的设定,都只留在这个世界。”

  两个人在这条街的人行道上无言地傻站了一会儿,最后同时重重叹了口气。因为这个局面实在超过了两个人的能力,还有什么能与规律和法则抗衡……

  “首领。”龙池在他肩膀搂着,晃了两下,“你可别把我忘了。”

  殷弦月一笑:“你们怎么都这么说,路槐也这么说。”

  后半句说的时候,敛起了笑。

  “因为我们没有别的选择了。”龙池说,“唯一能做的,就是……别把我们忘了,首领,遗忘是最可怕的遗弃。”

  遗忘才是最可怕的遗弃。

  这话在脑海里久久挥散不去,他骑上狮鹫,飞回军情处大营。途中,这句话反复在耳边回荡。

  一如龙池所说,黄昏时分没有橙红色的霞云,阴云越来越浓。

  骤然天穹乍亮起,闪电后,惊雷落。

  紧接着,倾盆大雨。

  地面的人们惊呼着奔跑,有的就近躲雨,商户外缘伸出来的檐棚下挤着路人,硕大的雨滴砸着棚顶,仿佛多下一会儿就能把棚给砸穿。

  高空的雨就更猛了,不到十秒,殷弦月湿了个透。

  他知道路槐被关去了哪里,但他要先回去路槐的宿舍洗个澡。落地后他甩了甩毛,狮鹫也甩了甩毛,不巧的是狮鹫甩出来的水全都甩去他身上了……

  狮鹫有点不好意思,眼神躲闪,殷弦月笑笑:“没事儿,雨大了,你去靶场的棚子里面歇会儿吧。”

  路槐的宿舍他可以直接进去,干净的浴室,花洒打开来,温热的水浇在头顶,很舒服。

  他用路槐的洗发水和沐浴露,用路槐的浴巾,穿路槐的内裤和黑衬衫,从门口的伞桶里抽出一柄漆黑的伞,走去后方的监牢处。

  巫师团的首领畅通无阻,踏着雨地走进监牢的走廊,他湿了裤脚,拎着伞。伞尖拖着一路的水珠,最后停在盖有黑色幕布的兽笼前。

  他蹲下,撩开幕布,看见了里面半.裸的男青年。

  殷弦月指尖碰上笼锁,咔哒一声,直接断掉。

  接着他拉开笼门,自己弯腰走进去。路槐在欣赏他,他身上自己的衣服和裤子,裤脚太长,挽了起来,腰也略大,抽绳系着。

  殷弦月也在欣赏他。

  漂亮又富有力量的年轻□□,触目惊心的一道道疤痕在雪白的皮肤上尤为性感,双臂高抬,双手被拷。

  不得不说激起了殷弦月心底里一丝丝异样的快.感。

  他意识到他果然喜欢这样的路槐,至强者被幽禁,暴露着自己身上所有的致命点。

  胸膛、喉结、动脉。

  而路槐,闻着他身上自己浴室里的味道,刚要开口问点什么时,造物主顺着他微张的嘴唇,滑进了湿润的舌尖。

  殷弦月跪坐在他腿上,双手捧在他脸侧,吻着他。

  外面倾盆大雨,树叶盛不住那么多雨水,萎塌下来,流成细密的水柱砸进泥土。

  那手铐与笼柱碰撞发出咚咚的响声,殷弦月腾出一只手,握住旁边笼柱,罩了个结界在笼子上。

  接着,他拉开这个吻,在黑暗中凝视路槐,说:“猎手先生,在擂台上好凶哦,怎么这个时候,连手铐都挣不开?”

  猎手先生痴迷的眼睛望着他:“因为是宝贝让我拷上,我听话。”

  “好乖哦。”殷弦月的角度要高一些,垂眸看向他眼底,“好乖的狗狗。”

  似乎是这句话刺激到了路槐,殷弦月坐的这个位置,能非常笃定又清晰的感受到,路槐起来了。

  殷弦月弯着唇笑:“你喜欢我叫你乖狗狗。”

  这是个陈述句。

  路槐亦没有反驳。他只仰了仰头,渴求再多一个吻。

  神明回应了他的祈祷。

  下一个吻落下来的时候,殷弦月的手顺着他的上臂,向上.抚.摩,方才从雨中走来,他的皮肤略略发凉,摩挲在白狼灼热的皮肤上,两个人都很舒服。

  殷弦月最后向上,摸到他被拷在顶上的手腕,以及手铐。

  路槐以为他要被解开了,结果,神在上面施加了一个藤蔓,坚固无比的枝桠牢牢捆住这副手铐。

  可怜的小白狼眨着无辜的眼睛,红瞳让他这时候像个小白兔,说

  :“可以放开我吗?”

  “不可以,小白狼,你犯错了,公职人员出入地下拳场,你要被惩罚。”殷弦月几乎是与他鼻尖贴着鼻尖,说,“他们不会惩罚你,但我会。”

  殷弦月说:“小白狼,这是神罚。”

  他指尖勾住路槐搏击短裤的裤腰,接着自己跪起来,留给路槐褪掉它的空间。

  说实话,路槐和殷弦月都没想到,有朝一日会在笼子里……

  这狭小的空间,只有一张幕布盖在笼子上,虽然理智告诉自己,这里已经被自己施加了结界,这块幕布绝对不会掉下来,但事实是他真的有些紧张。

  小狗卓绝的听力听见主人的心跳在加速,他叼住他黑衬衫上的纽扣,试图用这种犬科动物最原始的方法把猎物拉到面前。结果用力过猛,把扣子咬掉了。

  “月月。”路槐用祈求的语气,“放开我吧。”

  殷弦月像摸狗一样揉揉他的后脑勺。路槐衣柜里的衬衫对他来讲大了些,失去纽扣的衬衫从肩膀滑下来,下摆遮住一片好光景,路槐什么都看不见。

  但他能感受到,他猛挣了一下,那些藤蔓纹丝不动,双手依然被靠靠拷死。

  殷弦月很满意他的暴怒,或者说无能暴怒,他用额头贴住路槐的头,微喘:“不放,我喜欢看你被拷着。”

  路槐恍然:“首领的癖好吗?”

  “也可以这么说。”殷弦月坦然承认,接着他眸光一凛,“乖狗狗,我要坐下了。”

  “这么坐会痛。”路槐说。

  他的确是个温柔的人,临到自己快炸了,还在阻止这件事。

  殷弦月在他额前刘海儿上亲了亲,没管太多,顺着就坐下了。

  神的结界保护了这个兽笼,铁笼、幕布、监牢、雷雨。这个小小的笼子仿佛一个独立的世界,这世界里只有两个人,交颈缠绵的两个人。

  双手被拷住并没有影响路槐的发挥,他能感受到殷弦月有些不适,所以他尽量地慢、轻柔。

  “痛吗?”路槐温声问他,“这样可以吗?”

  他被拷着,抱不到他。

  殷弦月自己在很小幅度地尝试着动,环抱着他脖子,像小朋友抱着家长的大腿。

  “不痛的。”殷弦月说。

  路槐用脸颊蹭了蹭他头发:“我再慢一点吗?”

  “再慢点。”殷弦月说。

  路槐没有忍住,哼笑了声。

  他真的放缓了下来,他意识到自己好爱他,他爱到可以克制自己,他喉咙滞涩,偏过头,在殷弦月绵密的黑发力找到了他的耳廓,轻轻地用唇舌去安抚他。

  说实话,是有些疯狂的。

  接下来的动作愈发强烈,导致路槐的手铐不停地与笼柱碰撞,神似床垫的颠簸,而且频率非常吻合。

  “为什么七天不理我。”路槐问他。

  殷弦月堵住他嘴,不让他问。

  路槐就用犬齿咬他,咬他喉结和侧颈。

  殷弦月:“因……为,我、我想……唔,想捋一捋……”

  黑色的衬衫半挂不挂着,老实说,这时候路槐也没有太明朗的理智去质问他。他已经全然化身成为小狗了:“别捋了,我们已经这样了。”

  殷弦月觉得有道理,已经这样了,还捋什么思维。他又被顶了一下,扑在路槐肩膀上,点头说:“好,不捋了。”

  没有主导权的白狼只能看,他眼前的画面实在太超过他自己的承受能力,尤其越往后,殷弦月越沉醉,他脑袋里的那根神经越脆弱。

  最后——

  “咣!”

  神给他的禁锢被白狼用纯粹的力量挣开了。

  那些缠绕在手铐上的藤蔓断裂、落下,消失。路槐自由了。

  -

  次日,晴空万里。

  昨晚回来的时候挺狼狈的,路槐披上了笼子上的幕布,用衬衫裹着殷弦月,把他从监牢那里抱了回来。

  军情大营里24小时有人巡逻,殷弦月最后要求完全躲进路槐披着的幕布里面,说一寸皮都不要露出来,否则他立刻从戈谛安高塔塔顶跳下去自尽。

  搞得路过的士兵们很迷茫,但又没人敢问——

  09号猎手抱了一个什么。

  殷弦月醒过来的时候路槐在穿军装,利落地扣上皮带,然后看向他。

  说了句很可怕的话:“起床,今天你第一节课八点半。”

  殷弦月翻了个身面对墙。

  路槐就知道会这样,把他连着棉被兜起来,迫使他坐好:“首领,二年级了,摆正一点学习态度好不好。”

  “我堂堂巫师团首领,洛尔大陆唯一创世神,混血儿的主人,大草原的卡丽熙……哦最后这个不是,为什么还要上学?”殷弦月真诚发问。*

  路槐无声注视他。

  他也完全觉得自己没问题的样子回瞪路槐。

  路槐亲了他一口:“因为我是你的监护人,你不去上学,赵湘辰找的是我,拜托你了,我真的还挺怕老师的。”

  “呜。”殷弦月伸出两条胳膊抱住他脖子,边蹭边黏着嗓子,“你说我病了。”

  路槐失笑:“哪儿病了?屁股疼?”

  殷弦月停下所有动作,冷漠地放下胳膊,坐直起来:“我衣服呢。”

  “对不起。”路槐忽然意识到完蛋了。

  殷弦月掀了被子,赤条条地站起来,直接踩着路槐的大腿走到床边,下床,安静地穿衣服。

  衬衫、西裤、皮带、巫师袍一抖,潇洒披上。

  路槐手足无措,不知道怎么哄。

  然后殷弦月先没憋住,“噗”地笑出来。

  “给我抱抱。”路槐走过去拥住他。

  路槐收紧了些力道,手指穿过他后脑的黑发,贪婪地嗅着他颈子:“我好喜欢你。”

  “我好喜欢你。”他又重复。

  殷弦月能做的,只有拥抱他,紧紧地拥抱他。

  并且告诉他:“我也爱你。”

  比起遗弃小狗更残忍的是,小狗提前知道了自己会被遗弃。这个拥抱结束后,殷弦月抚了抚他的头发,他说:“我会竭尽我所能,试一试所有办法,好吗。”

  “嗯。”路槐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