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忍他们很久了!
看着他们两个能气死,把他当什么?单身狗吗?在这里秀秀秀,秀什么秀?
他没有老婆吗?他没有吗?!
他........
顾子砚又凶又狠的瞪着赵敬跟田苏。
田苏到底是年纪小,没一会就怕了,朝赵敬那靠了靠,轻声求保护:“他好凶。”
赵敬伸手揽着田苏的肩膀拍了拍,“老公不凶你,快吃,我们换个地方玩。”
“好的。”
田苏离开之前,还把赵敬剥的那盘虾宝贝的端走了。
小声问了句,“他干嘛凶我们?”
赵敬趴在田苏耳朵边极其小声的说悄悄话八卦,“老婆要跑了心里难受,见不得别人好。”
“喔,在我们村这就叫红眼病。”
“嘘。”
赵敬上去捂着田苏的嘴,“小声点。”
顾子砚咬牙切齿,“赵!敬!”
赵敬头都不敢回,勾着田苏回房间就关上了门。
独留顾子砚一个人生闷气。
温苍在一旁看书,听着客厅里的一切,笑而不语又默默琢磨每个人的心理,琢磨出来就更笑而不语了。
齐良知道自己不受顾子砚待见,吃完最后一口饭,把碗筷收进洗碗机后就回房间关上了门。
顾子砚见客厅只剩下自己跟眼睛看不见的温苍,他犹豫了一下,就慢慢走到了池年年跟池子石房间门口。
他心里知道这样很掉价,但耳朵还是很诚实的到了门口,就竖了起来。
他耳力还是挺好的。
听见池子石跟池年年说,“温苍说有件事情要告诉你,我叫他进来跟你说吧。”
“好。”
顾子砚一听这是谈到尾声了,懊恼自己那点没价的自尊心,早来听就好了。
池子石开门,就看到顾子砚正坐在沙发上开电视。
池子石走到温苍轮椅边,他低头,“你去和他说吧。”
“行。”
温苍合上手中的书。
顾子砚想温苍跟池年年能说什么,他没必要去听。
于是犹豫了一会,所以当他的耳朵贴在门上的时候。
就又只听了个尾巴。
池年年说,“竟然是这样?真相原来是这样?这要是纪明意知道了,他会疯吧?”
温苍说,“我也是偶然间听朋友酒后说的,的确没有想过真相是这样,他瞒的一直都很好,甚至销毁了一切。想想,觉得还挺可怜的。”
“是很可怜,可怜是把刀,温哥,你可真是给了我一把好刀。”
温苍笑了笑,“对你有用就好。”
顾子砚听的云里雾里,又开始懊恼,怎么谈着又谈上了纪明意。
不会跟他有关吧?
顾子砚有些难安。
晚上十二点,池年年洗好澡回房间。
顾子砚已经在床上躺着了。
见他回来,就说了句,“怎么这么晚,明天还要早起去机场,赶紧过来睡。”
池年年躺在顾子砚旁边,他打了个哈欠,翻了个身才说,“喔,飞机上再补觉就行了,才几点,也没有多晚吧。”
顾子砚把灯关了,躺在池年年身旁,他的手搭在他腰上,好半响没有说话。
等了一会,却整个人贴过去。
挨着池年年后颈呼吸,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一下一下的呼吸,都撩着白皙细嫩的皮肤过去。
弄的池年年哪睡得着了,南方城市三月就有些暖了,这会被子又厚,池年年只觉得燥热。
他把手伸出被子凉了凉,又偏了偏头,最后索性翻了身,面朝着顾子砚。
他盯着他,还没说话,顾子砚先低头吻了吻他的唇。
池年年倒是没拒绝。
亲了会顾子砚的手就不安分了,池年年朝后仰,问他,“想弄什么?你的腰刚好点了?不疼了是不是?”
顾子砚一把抱住池年年,“我可以给你的,你要是等不及,我可以飞去国外见你,在你需要的时候。你说你以后结婚也带着我的,你,你可不可以不要那么早结婚,别谈恋爱。”
“你到底想说什么?”
池年年这样问,顾子砚却又沉默了。
池年年看他这样,就开口,“不说就睡了,别动了,别耽误我睡觉,明天早晨起不来耽误事。”
顾子砚又怂了好半响,才闷的从喉咙里哼出一句,“你别走了。”
池年年一副睡着了的摸样。
顾子砚才说清楚了一句,“你别走了,别走,好不好?我不想你走了。”
顾子砚去摇池年年,见池年年还不醒,索性又重新亲上去。
池年年快断气了,他推开顾子砚,“你有完没完?我说不走你让我走,我要走了,你又不让我走,你当我是什么?你挥之即来呼之即去的小黄狗?”
池年年揪着顾子砚的耳朵,用力扯,语气有些凶,“不行,我要走,我非要走,你拦也拦不住我!”
“如果你要出去旅游,我就不准你走。”
“从我身上下来,顾子砚,你想干什么?你反了天了,我看你敢,手拿出来你!”
“你要跟别的男人谈恋爱,我就不让你走,你不能对别人一见钟情,你不能,你不能........反正,你要走我就让你下不来床,走不了。”
顾子砚眼尾都红了,主要也是他很久很久都没碰池年年了,两年多了。
他早憋坏了,虽然是跟池年年讲道理又耍无赖威胁,可是一碰到人,他脑子就被刺激的有些空白,好像什么理智都没有了,只剩下原始本能的驱动。
池年年挣扎,踢顾子砚,最后狠狠咬他的手臂,又因为顾子砚的寸寸攻陷而变成狠狠咬他的手臂。
然后,可能过了几秒钟,一切就戛然而止了。
池年年沉默。
顾子砚更沉默。
两个人也不吵了,也不闹了。
“要不你先出.......”
池年年的话还没有说完,顾子砚已经消失了,只剩下门被关上的声音。
池年年先是愣了一下,随后笑了,笑完了又摇摇头。
他在被子里躺了一会,起来洗了个澡,重新穿好睡衣。
池年年看到在阳台抽烟的顾子砚了,男人穿着单薄的睡衣站在冷风里,神色阴郁。
池年年轻轻的打开阳台门,他倚靠在阳台门上站了一会,盯着顾子砚的背影瞧。
只说,“我都跟我哥说好了,我是一定会走的,至于你到时候去接我,我回不回来,也许遇见了喜欢的人,我就不回来了。”
顾子砚夹着烟的手一顿,背影也是僵的。
池年年才又说,“要是没有遇见喜欢的,我肯定还会回来,我是真的不喜欢国外。如果不是你安排的那么好,我都不会去,不过你既然都安排了,我就去玩玩。”
顾子砚维持着僵硬的姿势,好半响,才说,“我想你留下来,我自私的恨不得你一秒钟都不离开我,可是我怕你会遇见危险,怕到了骨子里,你伤一次,我比自己死一次还难受。”
池年年点了点头,“我知道,所以我也没怪你。只是我说的也是认真的,我总要出去多见见,不然,我怎么知道我是非你不可呢?如果真的遇见了喜欢的,你也要祝福我。顾子砚,我们两个经历那么多,我瞎过你残废过,我们包括我们的爱,都该成熟一点了,不是吗?”
顾子砚低着头不吭声,像是委屈又做错事的孩子,不知所措。
他明显是在逃避池年年的问题,他不想回答,好像只要他不回答,他们就算回不到过去,也可以维持现状,至少不会进到下一个状态,比如失去池年年,没了人睡在他身旁,没有人陪着他。
池年年看顾子砚这样,他站了一会,就又轻轻的关上了阳台门,离开。
顾子砚等烟烧到了手,才将烟蒂扔在地上踩灭,他仰头看了看天空。
月亮高挂,又大又圆,只是月色孤寂,照着他这个失意人。
顾子砚在阳台站了许久,还是轻手轻脚的推开了门。
想明天池年年走了,又怕他真爱上谁不回来了,舍不得的都不想睡。
他将池年年抱在怀里,在黑暗里静静注视着怀中人。
然后,他的眼皮上就被盖了一只手,池年年的声音听上去是真的困了,“还不睡,熬夜伤肾,你看你都虚成什么样了。”
顾子砚:“........”
为什么池年年总是有一种魔力,把他的伤心难过化为另外一种东西!
顾子砚磨了磨牙,“那是因为太久没有了,太兴奋,有点精神高,潮。”
“我知道我知道,你别解释了。腿刚好,有点不行是正常的,这样,等明天我走了,你让田苏针对性的给你调一调。也许我们下一次见面,你就行了。”
顾子砚咬牙切齿,“我不是不行,我很行。”
池年年用手心在顾子砚唇上拍了拍,“嗯嗯嗯,你很行,你最行了。”
顾子砚成功的生气了,“我真的行,你试试。”
池年年看着又要闹的顾子砚,他笑,“我都说你很行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你在嘲笑我!”
“我没有。”
“你别想睡了,我不让你睡了。等你以后找到男朋友我就不管了,你没找到我就是你男朋友,我不管,我疯了!”
“你说疯就疯啊?”
池年年轻轻拍在顾子砚脸上。
顾子砚就抵着他的掌心蹭了蹭额头,一路蹭到耳边撒娇,“我憋疯了,给我吧。老婆,求你,求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