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江湾。
池年年洗好澡了,他从浴室出来,穿着薄薄一层真丝的白色睡衣。
走起路来凉飕飕的,池年年有些不自在的看向床上的顾子砚。
然后走过去,掀起被子的一角钻了进去,抱住顾子砚,轻轻的抱怨,“空调开的太凉了,我好冷。”
随后他又仰头,直勾勾的盯着顾子砚,“要抱着你才暖。”
顾子砚一把抓住那小聋子不安分的手,他掐着池年年的下巴,黑沉的眸注视了一会那张白净可人的脸。
才说,“算账当然要玩点不一样的。”
顾子砚拿着一个遥控器,按了一下,床头柜上的墙壁打开露出一个双层两扇门的柜子。
柜子不算大,但里面摆放的东西,都很触目惊心。
很多池年年没见识过,都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但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所以本能的畏惧。
呼吸一滞,池年年抱着顾子砚的腰开始讨饶,“老公,我错了,我们不要这样玩,坏了怎么办?”
顾子砚掐着池年年的下巴亲了亲,“下次还逃吗?”
池年年看清楚这句话,赶紧就说,“我没有逃,我是出去散心,我最终都会回来的,老公~”
“万一不回来了呢?”
顾子砚眼神那么凶狠,浑身都是凶悍的占有欲,凑近池年年才又说,“你就算逃到天涯海角,我也会找到你的。你逃一次,我就加重一次惩罚,你可以哭,但今天,只是最轻的手段。”
顾子砚的手按在池年年腿上受伤淤青严重的地方,稍微使了点力气,才说,“等到哪天我不耐烦了,我会折断你的腿,把你关起来。知道吗?宝贝,永远不要在没有我准许的情况下,和我失去联系这么久。”
.........
不记得是怎么结束的,但池年年的确是被顾子砚吓到了,后来又哭又喊,试图唤醒顾子砚的理智,怜悯着求放过他。
就在他以为他会死在顾子砚手里的时候,他活到了第二天睁开眼睛。
最可怕的是,顾子砚昨晚说,这只是最轻的手段。
池年年一天都很累,提不起精神,睡到了傍晚又因为纵情过度而睡的头疼欲裂。
不想睡了,就勉强穿衣服去花园里走一走。
走没两步实在是腿酸腰酸,布料摩擦着的红肿伤痕滋味也不好受,他索性就找了块草坪,坐在了树下。
有些呼吸不上来的靠在树上,心里盘算着他是过了顾子砚动怒这一关,接下来要尽快让顾子砚帮他找哥哥。
池年年用手按住生疼的太阳穴,闭上眼睛却是那天沈诚修把木坠扔进垃圾桶时的样子,池年年心中满是恨意。
这个该死的人渣,要是哥哥真的有个三长两短,他绝对不会放过他!
池年年恨的咬牙,却感觉有人碰了碰他的手臂。
还以为是顾子砚,池年年睁开眼睛,却没有想到,会是纪明意。
池年年的视线从模糊到渐渐看清纪明意那张清冷的脸。
他看到纪明意在说,“怎么坐在这里?小心花园里的蚂蚁和虫子。”
话说,这还是第一次,池年年正式的对上纪明意,跟他说话。
池年年看懂他的话,就懒洋洋靠在树上,伸手扯了扯衬衫扣子,侧身故意露出脖颈胸膛的皮肤,跟那些彰显昨夜疯狂的痕迹。
纪明意拿着一份文件,站在池年年面前,逆着夕阳,他有些居高临下。
看完池年年的动作,他微微一笑,“有时候,人越炫耀什么,就越没有什么。”
纪明意蹲下身,他将文件放在一旁,伸手去系池年年敞开的衬衫领口。
池年年垂眸看了一眼他的手,又冷冷的抬眸注视着他,明明看的很碍眼,但是没有挥开。
纪明意动作还算是温柔绅士的为池年年系好了衬衫领口,才说,“他以前,也很喜欢我的锁骨。”
池年年听的心绪没有什么起伏,他回到顾子砚身边,是有目的的。
身为一个享受顾子砚权力和金钱的小替身,他不能又当又立。
所以他微微偏头,又冷又拽的模样,“继续。”
纪明意平视着池年年,才又说,“顾哥对男朋友一向都很好,你要好好珍惜他,别像我一样,在你这样的年纪,弄丢了他。”
纪明意真像是个过来人大哥哥一样嘱咐池年年。
然后他拿着文件站起身,看上去很温柔的样子跟池年年说,“再见。”
池年年并不认为,这个白月光来一趟,就是那么好心的嘱咐自己要好好珍惜顾子砚,这么简单。
但池年年很快就没有想纪明意了,因为他的手机收到了池子石的消息。
哥:“我没事,可以自己处理,不用为我担心。”
池年年赶紧给池子石回消息:
“哥,你在哪里,给我发个定位,我过去找你。”
“沈诚修对你做什么了吗?”
“哥你情况还好吗?跟我说实话求你了。”
“哥,你回我一句,你在哪里。”
.......
但是就像是石沉大海,池子石再没有回消息。
池年年一直在树下坐到了天黑,直到顾子砚来敲他的头。
抬头,“天太黑了,我看不清楚你说什么。”
顾子砚把池年年拽到路灯下,才说,“在这里干什么?喂蚊子?”
池年年低声,“我想到那天沈诚修打我,羞辱我的事情了,很难过,很不堪,很痛苦和生气。”
果然,顾子砚听见池年年这样告状,脸色沉了下来。
问,“他说你什么了?”
池年年抱着顾子砚的脖子,凑过去吻了下他的唇。
才开口,“要原话学给你听吗?”
顾子砚点了下头。
池年年才开口,“他说只有像是顾子砚这样没有眼光的人,才不挑嘴,如果是他,看见我就提不起一点兴趣,就软趴趴了。又嘲笑说,毕竟顾子砚的眼光看条狗都眉清目秀。”
“他还说,顾子砚就是个心理变态,被甩成这样,还要找个脸相似的,就是受虐体质。这样的人还干什么人呢,直接去给人干了,会更快乐。”
“说如果顾子砚有那个需求,他愿意当第一个,前提是你........”
池年年似乎实在是觉得这话不雅,剩下的话,就趴在顾子砚耳边说的。
顾子砚眼中已经一片怒火了,气场冷沉的可怕。
池年年瑟缩了一下,往他怀里靠了靠。
顾子砚掐着池年年的下巴,才冷冷问,“他好像没有说你?都是骂我。”
池年年立马就道,“他把你都贬低成这样了,那我在他眼里成什么了?”
顾子砚抓着池年年的手腕,把他朝外面拉。
池年年软软的在顾子砚身后喊,“老公,慢点,我要跟不上你了。我们去哪里?”
顾子砚一直没有回,把池年年塞进了车座,才寒着脸面向池年年一字一句,像是咬牙切齿,“去找沈诚修!”
池年年抱住顾子砚的胳膊,“老公,你去找他对峙,他肯定不会承认他说过这些话的,那天他羞辱我带走我哥哥的时候,带着酒气,肯定是喝了酒才说了平时在心里想的那些真话。平日里,他不是一贯人模狗样吗?”
池年年摸了摸下巴,才又说,“我看他是不喝醉,不会说这些的,一看他就是那种斯文败类,黑心渣男。是不是,老公?”
顾子砚冷呵了一声,随后跟池年年说,“那就灌醉他,我倒是让他有种在我面前说两句!试试!”
池年年被顾子砚这模样吓得抱了抱手臂,不由得又联想起昨晚那些‘折磨’,打了个哆嗦。
随后又微微挑了下唇。
果然,求再多都没有用,要把仇恨带到,只有拥有了共同的敌人,办事效率才是最高的。
这不,顾子砚不就带他来找沈诚修了么?
可笑。
顾子砚带池年年去了一家酒店,直接让开锁踹开了顶层一间总统套房。
池年年也不知道为什么沈诚修这么能藏的一个人,却总是被顾子砚翻出他的老巢。
只是在门破的第一时间就冲了进去,在屋子里环视找着他哥哥的身影,他的确是发现了他哥哥的生活痕迹,以及他哥哥的东西,但是没有看见他哥哥。
倒是在书房看到了正在对着电脑处理医学论文的沈诚修,电脑直接都被顾子砚砸了。
沈诚修第一时间站起来,不怪他动怒,新写的论文还没有保存上传云端,电脑就被砸了。
气极了:“顾子砚你发什么疯?脑子不正常需要我给你介绍几位有威望的脑科专家吗?!”
下一秒,沈诚修的衣领就被顾子砚揪了起来。
池年年不管他们,心里还想着,打起来,快点打起来。
他又着急找了一圈,还是没有找到池子石,应该是不在这里,因为他们是突然过来的,沈诚修应该来不及把他哥哥藏起来。
但是也不排除,沈诚修从一开始,就把池子石藏了起来。
哪怕是独处,也把池子石关了起来。
想到这个可能,池年年脸色都白了。
他冲进书房,顾子砚跟沈诚修已经打了几个来回了,书房砸的一片狼藉。
池年年薅起落地灯,对着沈诚修的脑袋就抡了过去,嘴里怒道,“不要打我老公,我不准许你伤害我老公!滚开!”
池年年眼神阴狠,他只有一个目的,先打住院了让沈诚修暂时失去伤害他哥哥的能力,再慢慢找哥哥。
作者有话说:
。
顾子砚:老婆你嘴里有一句真话吗?o(╥﹏╥)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