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凉把讲课内容都准打印成了纸质课件，重点都被他标注了。
照顾到池年年没有基础，一切内容都做的很详细。
这样也不需要什么沟通了，他想讲的都在这份课件资料上面了。
林凉等池年年抬头看他的时候，才说，“有什么不懂的问我。”
池年年点了点头，他坐在一旁认真的看起了课件。
一看就连打了三个哈欠，困的强撑着自己睁眼皮。
不是看不懂，是实在是没有兴趣，那种感觉就像是看一本晦暗难懂的外国小说，知道这是名著这很有深意这很好看，但就是不想看下去。
林凉给了池年年半个小时，然后他说，“收起来你有空慢慢学习，接下来我们学电脑3D绘图。”
林凉将放在一旁的电脑打开了。
池年年很努力的在学了，就恨不得自己过目不忘，把知识全部都塞进脑子里。
但最后他画出来的设计图，简直是.........没眼看。
林凉看着他最终的成果，第一次陷入了沉思。
然后看着池年年的眼睛问，“究竟是哪一步错了？”
明明是跟着他一步一步画出来的东西，怎么会差距这么大，就像是正版和盗版。
可.......就算是盗版也能看个雏形出来，池年年画的这个皮包设计图，却实在是看着跟林凉的设计图没有半分关系。
池年年挠了挠脸，“我是跟着你的，怎么会差这么多？”
林凉板着一张脸，虽然看不出什么表情，但他的确是有些自闭了。
最后他拿出他那个碎了屏的手机，点开看了看银行卡余额，他深吸了一口气。
语气冷淡的又说，“没关系，可能是我太快了，你没有跟上。今天时间差不多了，明天我们再来一遍，我会慢一些。”
池年年盯着他的唇，好半响问，“明天再学是吗？”
林凉点了点头，“对，不出意外，我会是负责你大学四年的家教。”
池年年愣了一下，四年，顾子砚为他请了四年的家教吗？
四年.........
很长的。
就在池年年愣神的时候，已经收拾好背包的林凉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池年年回神，去看林凉的唇。
但是林凉很久都没有说话，最后他又低头去看了一眼自己的银行卡余额。
他缺钱，而顾子砚给的实在是太多了，这是一份高薪工作。他暂时，还不想失去这份工作。
抬头的时候，林凉露出一个职业般的假笑。
可就算是他笑着，人也是冰冷的。
林凉跟池年年说，“你........你还是很有设计师天赋的。”
林凉离开的时候明显步伐加快了。
像是一秒钟也不想在这里多呆。
池年年：“........”
设计师天赋？
他真的.......有吗？
池年年拿起桌子上林凉帮他打印出来的最终设计稿，看着上面的丑东西，他也陷入了沉思。
顾子砚推开门进来，走到池年年面前，拿走他手里的设计稿，却没看。
低头和小聋子对视，问了他一句，“今天学的怎么样？”
池年年盯着顾子砚看了一会，不想让他失望，就摸了摸鼻子才回答，“家教说，我很有设计天赋，以后一定会成为一个优秀的设计师，为你赚很多的钱。”
“是吗，那可真是值得庆祝。”
顾子砚似乎是心情不错，他低头用审视的目光去看池年年的设计稿。
看了一会，他有些恍然的开口，“这是生蚝吧？你设计的什么？生蚝挂件吗？”
池年年没看懂，盯着顾子砚的唇，“生什么？”
顾子砚拿起桌子上的笔，在池年年的设计稿上写了几个字，龙凤凤舞大气磅礴。
池年年差点没认出来，最后才看懂这么漂亮的四个字，写的是“生蚝挂件”。
池年年的表情一时有些一言难尽，“.........”
这是皮包啊，一款职场精英喜欢用的男士公文包啊。
池年年心虚的看着顾子砚，随后点头，“嗯，就随便设计一下。”
顾子砚摸了摸池年年的头，像是奖赏，“果然有身为设计师的别出心裁，今晚就带你去吃生蚝，正好给你补补。”
顾子砚把设计稿放下，他朝外面走，应该是去安排了。
池年年赶紧转身，抓起林凉的设计稿就撕掉扔垃圾桶了。
毕竟，没有对比，对顾子砚来说，就没有伤害了。
池年年拿起自己的设计稿，欣赏了一下生蚝挂件，觉得的确是挺不错的。
也许，他就是有天赋吧。
顾子砚安排了赵敬订包厢，又把池年年带到了楼上，打开了主卧的衣帽间。
他很大方，没有单独把池年年的衣服仍在小衣柜里，而是分了一半给池年年放衣服。
而且他很舍得给池年年花钱，这一半衣柜已经为池年年准备好了衣服。按照他的喜好买的，没有过问池年年。
顾子砚从里面随便拿了一套，递给池年年，“去洗澡换衣服，出去吃饭。”
池年年接过来，他看见镜子里拿着衣服的自己，有新衣服对比，他的旧衣服就显得跟这里的一切，那么格格不入。
顾子砚见他愣神，推了推他的背，又俯下身问他，“怎么，要我帮你洗？”
池年年没有被调侃的羞涩，他的眼睛有些无神的摇了摇头。
在顾子砚察觉出异样之前，他拿着衣服进了浴室。
池年年站在花洒下，他觉得自己好像一个小偷，可他........
好开心。
池年年洗好了走出去，顾子砚背对着他站在落地窗前打电话。
池年年赤着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他看着这间大卧室，很陌生，装修风格也很冷色系。
本该对这里没有什么归属感的池年年，却一想到这是顾子砚的家，心里就会冒出一种莫名的兴奋。
他盯着那张很大很柔软的灰色大床，抿了抿唇。
这张床，好干净好整洁，它不该那么干净那么整洁的。
池年年跟着了魔发了疯一样，他想弄脏弄乱这张床，像是小狗把领地一样，在新地方标记气息。
顾子砚还在跟赵敬说公事，一双手就抱住了他。
一点也没有惊讶，除了那小聋子也不会是别人。
他继续谈事情，因为一会要出去，他是穿戴整齐的。
然后那双手握住了他的衣领，狠狠朝外一拽，白衬衫的扣子就散开了，有些扣子还因为这份粗鲁而掉进了地毯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