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慕栾作为一个情人还是很合格的,不管对方是谁,不管对方是何种身份,他都会尽量的让对方在他身上得到满足,任何方面。

  说话间,祁慕栾的手向水下探去。被握住的一瞬间,佟柏曼浑身热血上涌,说不出是何种滋味,好像他真的已经成功征服了祁慕栾。

  这是第一次,第一次祁慕栾主动帮他。那种成就感无以言表。

  他们在柏曼岛上住了两周才回去,之前祁慕栾说要给柏曼岛改名字,后来也不知道是忘了还是什么,祁慕栾再也没提过这件事。

  回去后两人开始了同居生活,祁慕栾从来没带任何情人回过家,更别说同居了。佟柏曼是第一个,可见佟柏曼在祁慕栾心里的位置是非常与众不同的。

  佟柏曼心安理得的享受着祁慕栾给他的各种优待和照顾,祁慕栾甚至还开始关心佟柏曼的公司,他想帮些忙。

  只是祁慕栾这样的行为只能引起佟柏曼的反感,他一直认为公司走到今天这步都是祁慕栾的错,现在又假惺惺的要帮忙,何必呢。

  这天祁慕栾要出门参加酒会,本来想带着佟柏曼一起,但佟柏曼以身体不适为由几拒绝了。这种酒会一般都是和夫人一同出席,即使不带夫人也会带着情人撑场面。他跟着去算什么?情人?被人知道还不笑掉了大牙。佟柏曼可丢不起这人。

  不过祁慕栾走后他也没闲着,用胶带留下的指纹模型做好了,佟柏曼偷偷潜入了祁慕栾的书房,那个一直上着锁的神秘地带。

  书房的门被打开的一瞬间,翔子这头的警报器就响了起来。他打开监控把平板递给祁慕栾,要祁慕栾自己定夺,要不要派人把佟柏曼控制起来。

  祁慕栾盯着平板,眼神暗了暗。说什么喜欢他,果然都是骗人的。

  让他翻翻也好,那些所谓的不正当商业竞争的材料都是不存在的,祁慕栾从头到尾都没做过任何触犯法律的事。只不过他是通过了一些人脉来协调,可人脉难道不是自身实力的一种吗?为什么佟柏曼始终不明白这个道理。

  祁慕栾的书房和办公室差不多,只不过没有任何电子设备,熟悉的书架立在墙边,佟柏曼总觉得那里面一定有什么。挂画后面的保险柜也用指纹打开了,里面有很多重要文件,但就是没有佟柏曼想要的。

  书架也翻了一遍,只有顶端的木制盒子引起了佟柏曼的注意。这不是祁慕栾办公室里的那个盒子吗?怎么出现在了这里?

  打开一看,果然还是那个雕刻了一半的檀木小人。看来是祁慕栾不想这个东西被别人触碰,所以拿回了家。

  翻了半天,一无所获,佟柏曼坐在地上发了会呆,最后不甘心的离开了祁慕栾的书房。

  祁慕栾全程目睹了佟柏曼的所作所为,说不心寒是假的。他对佟柏曼的好都是真的,甚至偶尔会因为自己的原因导致佟柏曼多年心血毁于一旦而后悔。

  祁慕栾不得不承认,佟柏曼有这样的魅力,让他喜欢上他。奈何这个人偏偏不珍惜这得来不易的感情。

  “佟梦实业分公司全部倒闭了吗?”祁慕栾问翔子。

  翔子道,“现在只有一家母公司了。员工都处在停薪留职的阶段,已经有一年时间没发工资了。很多员工离了职,留下的也对佟柏曼的不作为多有不满。”

  “既然多有不满…那么他们一定很想通过大规模的抗议来维护自己的合法权益吧…”祁慕栾道。

  “是。”翔子立刻下车,着手去办。

  貌合神离的安生日子又过了几天,佟柏曼在接到一通电话后忽然离开了公司,没跟任何人打招呼。祁慕栾悠哉悠哉的紧随其后下了楼,让翔子开车跟上。

  帮佟柏曼坐镇公司的元老级员工竟然带头闹事,要佟柏曼补发他们的薪水,还要佟柏曼解决他们的社会保险停缴的问题。

  佟柏曼只身前来,孤立无援,一下车就被里三层外三层围了起来。祁慕栾坐在车里根本听不到佟柏曼说了什么,只见人群很快骚动起来,有人挥着拳头向佟柏曼砸去。

  佟柏曼挨了两拳,并没还手。那些人见他如此硬骨头不肯妥协,更加气愤难当,越来越多的人加入了围殴的行列。

  祁慕栾估摸着佟柏曼被打得很惨时,才指挥保镖冲过去维持秩序,把趴在地上灰头土脸的佟柏曼扶了起来。

  “闹什么,有什么要求跟我提,佟柏曼现在是我的人。”

  祁慕栾被一众凶神恶煞的保镖簇拥着,人群自动为他开出一条路来。只不过在听到他说佟柏曼是他的人时,那些人更加气愤了。

  全公司都知道佟梦实业是被祁连实业搞垮的,而佟柏曼消失了这么久,非但不是去想办法拯救公司,而是自甘堕落的委身于祁慕栾。

  一时间咒骂声四起,连带着佟柏曼的祖宗十八代,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好了,闭嘴。”祁慕栾低沉的声音一响起,那些人果然不敢出声了。

  “翔子,你留下处理下。”祁慕栾指挥人把佟柏曼带上了车,两个人一起坐在车子后排,祁慕栾满眼心疼摸了摸佟柏曼脸颊上的擦伤,对司机道,“去医院。”

  “不要。”佟柏曼恳求的望着祁慕栾,他今天已经丢尽了脸面,不想再去医院被人围观了,“回家好吗?我想回家了。”

  祁慕栾把佟柏曼轻轻搂进怀里,“好,回家。”

  佟柏曼一身的淤青和擦伤,好在伤的不重。祁慕栾给他擦了药,就出去处理佟梦实业的事了。回来后给佟柏曼的反馈是,他可以帮忙补上资金缺口,但闹事的员工一个也不能留了。

  佟柏曼知道所谓的缺口其实是个大窟窿,而且闹事的员工一开除,公司里差不多就剩他一个光杆司令了。什么都没了,他还留恋什么呢?

  “资金的的事…我申请破产好了。清算过来如果还不是不够,到时再麻烦你。”佟柏曼终于不再垂死挣扎,他认命了。

  祁慕栾轻声安慰,“没关系,将来如果你还想做生意,我可以提供资金给你。这阵子,你就当休假了。”

  资产清算下来,刚好补了窟窿,但佟柏曼也彻底的一穷二白了。除了祁慕栾给他的,他现在一无所有。

  不过佟柏曼心态还算可以,他庆幸自己没有身负巨债。也庆幸自己这个时候有祁慕栾陪在身边。商场失意,情场得意。

  只是有一道门槛两个人始终迈不过去,那就是必须要有个人做下面那个。他们一开始心平气和的商议过好几套方便,比如各试一次,谁感觉好谁就做0。又或者一人一次,换着来。再或者,抽签决定。

  抽签时祁慕栾抽到了写有“0”的纸条,但祁慕栾却当场变卦了,说这样抽签不公平。尽管佟柏曼很想教训一下不按套路出牌的祁慕栾,奈何武力值略逊一筹,只能作罢。

  “要不我们去体检吧。”祁慕栾受不了了,虽然用其他方式也能互相释放,但总觉得差了点什么。

  “做什么体检?”佟柏曼问。

  祁慕栾道,“去看一下相关专业的医生,看看我们谁比较适合做受?”

  “我不去。”佟柏曼一口回绝,“我现在一无所有的,你买通了医生给我下套也说不定。”

  “不会的,我不会那么做。”

  拉着佟柏曼的手把人往外拖,翔子见祁慕栾出来马上问道,“先生,要出去吗?”

  祁慕栾看着佟柏曼,“去哪个医院见哪位医生,你来决定,行吗?”

  佟柏曼犹豫了一下,其实这样每次都不能尽兴的日子他也是到了极限了。佟柏曼点点头,“行。”

  车子还没开出多远,祁慕栾就来了电话。拿起一看,是祁欢欢打来的。她的语气很急,说陈墨和唐毅棠在T国出了事,要祁慕栾就近派人给她。

  放下电话祁慕栾就让翔子把车调转了方向,直接去了祁家的老宅。

  祁慕栾的母亲因为妹妹过世一直郁郁寡欢,没几年就撒手人寰。而他的父亲由于年纪大了,这些年身体一直不好,已经卧床多年。前些日子更是病重,已经去了私人医院治疗。

  不过老宅里还住着几位退位养老的叔叔伯伯,祁慕栾找他们短暂商议了一会儿,最后联系了一位他父亲认识的T国当地的朋友。

  长辈们见祁慕栾带了个外人来都在窃窃私语,祁慕栾从没带外人来过这里。眼看着他们就要把佟柏曼围在中间盘问底细,祁慕栾赶忙找了个借口带人离开了。

  祁慕栾暂时把体检定攻受的事搁置了,因为他有些担心陈墨。

  “你认识安斯翊吗?”祁慕栾问。

  佟柏曼道,“听说过这个人,T国商界名流。不过我的生意市场主要在这里,和安斯翊没什么交集。”

  “你听说过的安斯翊这个人是个怎么样的人?”祁慕栾又问。

  佟柏曼想了想,说道,“真的要说吗?我怕你听了会生气。”

  祁慕栾似乎已经知道他要说什么了,“你说吧,我不生气。”

  佟柏曼道,“T国虽然是个小国家,但安斯翊在这个国家的地位与你们祁家在Z国的地位差不多。你明白吗?我说的不是你带领下的祁家,而是你的祖辈。”

  祁慕栾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我懂了。”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安斯翊这个人绝对不是祁欢欢和唐毅棠这两个初入社会的大学生能对付的。

  “看来,明天我得亲自去一趟T国了。”祁慕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