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鸢被叶清越这意味深长的眼神看得·耳朵燥红, 生怕叶清越真的让自己在床上“示范”,于·是赶紧撂下筷子,找由头上了楼, 独自留下叶清越一个人冷清清在餐桌上。

  洛鸢本打算再细想一下舆论风波的切入点, 但满脑子全是自己放胡话的羞耻感,再·加上近两日缺失的睡眠,便打算晚上早早熄灯上床补觉。

  自从两人从Z岛回来, 两人一直是分房睡的,原因·无·它,各自都太忙了, 有的时候叶清越睡下了, 洛鸢才刚刚回家, 或者洛鸢睡下了,叶清越又在书房看文件。

  总之,洛鸢打着‘不耽误各自的睡眠’的名头, 向叶清越提出·来了分房。

  小苗似乎好几日没有见到洛鸢了,今晚弓着身子跟进房间, 这架势打算在洛鸢的床底睡了一宿。

  这个点小苗并不困,它也不睡觉,埋在床底下挠地板, 洛鸢被这一细微的摩擦声弄得·入不好眠,所幸睁眼和·小苗聊天·:“她还在书·房加班吧,怎么不陪着你妈咪?”

  洛鸢没得·到小苗的回应, 她一翻身,瞧见飘窗玻璃上蒙着细细密密的雨珠子, 外面的寒意也逼进了房间。

  摸过手机一看,气温竟然·急转直接了七八度, 洛鸢忽然·觉得·身上的睡衣有些单薄,于·是起身进了衣帽间。

  别墅有一处很神奇的设计——洛鸢和·叶清越的卧室相通,两人共用·一间衣帽间。

  洛鸢进衣帽间侧目望向了叶清越的卧室门,门底下透着隐隐暖光。

  难道叶清越从书·房回来了?

  不愿打扰到叶清越,洛鸢放轻动作,抽出·一件更厚的睡袍,解开身上的睡袍带子,对小苗做口形道:“不要·盯着我·哦。”

  小苗似乎看懂了,小身子一扭往旁边的那排衣服钻去,洛鸢赶忙放下正要·套上的衣服:“别碰。”

  那排衣服全是叶清越的,虽然·叶清越不介意小苗往自己身上扑,但那人可是有洁癖的,还没放任到允许小苗在自己的衣柜里留下一堆毛发。

  洛鸢快速跟过去,谁知这家伙反应更快,嘴巴里叼着一根东西调头蹿出·了衣帽间。

  她追出·去的时候小苗已经把门刺挠开了,她还没来得·及喝住逃去对面屋子的小苗,先·跟站在床尾的叶清越来了一个四目相对。

  叶清越似乎刚刚淋浴完出·来,上衣脱了一半,床沿放着刚换下的浴袍。

  洛鸢的目光无·法抑制地顺着叶清越修长赤.裸的双腿游曳而上。

  未等她爬上那片白皙的云朵,洛鸢便急急地甩上了门,匆忙返回衣帽间,又羞又燥。

  虽然·她们已经做过爱了,她还总是会忍不住羞红了脸,半分没有掌握‘主·动权’的从容淡定。

  没办法,都怪叶清越常年锻炼的身材实在养眼得·紧。

  洛鸢坐在沙发凳上等着脸上那股热劲儿过去,才温吞地捡起睡袍走·出·。

  对面卧室早已不见了叶清越的身影,洛鸢悄声走·进对面卧室,将小苗,泄愤似地点了点它的鼻子。

  正当洛鸢以为眼下状态还是少见为妙的时候,对面卧室的浴室,叶清越的嗓音遥遥传来:“小鸢?过来帮我·一下。”

  那道声线极其平缓,听不出·任何情绪起伏,洛鸢却因·为职业习惯,仅仅凭想象便凭空构造了一副好景。

  洛鸢钉在原地不敢动。

  这时候,叶清越却探出·了身子,浴袍半敞着,看见洛鸢后招了招手,似怨非怨:“你走·路动静好轻,还以为听错了。”

  她又一次道:“小鸢,进来帮帮我·。”

  洛鸢只觉得·耳边嗡鸣。

  帮什么?在浴室能帮什么?

  洛鸢扒住门框的模样实在滑稽,叶清越轻笑一声,望着她:“帮我·抹一下精油好吗?”

  叶清越神情实在坦荡,洛鸢的心·一寸寸放回原位,不安化为惭愧,她走·过去站到叶清越身边,为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恶意揣测而道歉:“对不起。”

  叶清越点燃一枚香薰,偏头笑问:“忽然·道什么歉?”

  洛鸢自然·不可能描述脑海中所想的旁枝末节,随便扯了一个由头:“刚才我·很不礼貌,不应该甩门,我·道歉。”

  叶清越出·乎意料地看她一眼,沉默半响才明白洛鸢说的“刚才”什么时候:“在自己家里、我·们妻妻之间还有必要·谈论什么礼貌吗?以后怎么高兴怎么来。”

  洛鸢忙道:“我·不是那种人。”

  叶清越意有所指:“我·是在指家庭冷暴力。”

  洛鸢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钟妍发来了一条消息,言简意赅:

  [速看热搜,速速速!!!]

  洛鸢抬眼触上叶清越的目光后又避开,接着打开了手机,点进社·交软件,她被一连串红彤彤的热搜彻底惊到了。

  杨清曦果然·又整出·了幺蛾子,她新发了一条微博,明里暗里要·坐实洛鸢和·她有超出·养姐妹关系的情谊。

  而热度最高的词条却是……

  洛鸢瞪大了眼睛。

  [叶氏总裁首次公开同·性伴侣,疑似隔空对垒]

  绯闻不攻自破,有叶氏这个庞然·大物为洛鸢坐阵,同·时也为洛鸢争取到了洗脱偷稿嫌疑的时机。

  洛鸢心·头流过暖流,关系既然·都公开了,她再·不接受叶清越的好意,便会显得·惺惺作态。

  她不是扭捏之人,只是有些担忧:“这会影响对叶氏的股价有影响的,你在股东那边……”

  叶清越撑着脑袋,抬眼瞧洛鸢,似笑非笑:“太太不应该先·感谢我·一下吗?”

  洛鸢福灵心·至,挽起衣袖,端起一旁的精油:“来躺好,我·给你的头发抹精油。”

  叶清越拦了下洛鸢手腕,轻声提醒:“这是祛乏怠的精油。”

  洛鸢懂了,不是护发的,是按摩身子的,她正想问叶清越是不是按摩肩膀,便见叶清越站起身,背向她,手指一拨……

  浴袍骤然·落地,美好光景一览无·余,眼前那人唯有胸前一束白色吊带堪堪遮住柔软风光。

  洛鸢大脑瞬间宕机。

  接着,那双纤细性感的裸足踏过了那滩浴袍,□□着脚缓步逼近洛鸢。

  “这些日子一直宅家养病,医生说我·的皮肤状态很不好,精油按摩是很好的护肤手段,但是……”叶清越略略停顿:“我·不喜欢精油的手感、也不喜欢套手套,手套很脏。”

  洛鸢点头,表示理解。

  叶清越对她笑:“把手借给我·,我·的主·动权在你手上,按摩我·……”

  看着眼前羊脂玉般的肌肤,洛鸢涩声问:“要·,要·按摩哪里。”

  叶清越缓缓吐出·两个字:“全身。”

  洛鸢握着精油的手狠狠一颤。

  叶清越似乎不满洛鸢的磨蹭,她拿起精油瓶子,手上一用·力挤下瓶身,透明的精油便如同·水流一般落在洛鸢手上。

  接着,洛鸢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手心·被叶清越带向白色小吊带。

  此时听力似乎放大了千万倍,她似乎听到叶清越被凉意激地轻轻嘶了一声,但是叶清越只是咬唇,没有后话。

  白色吊带早已被精油浸润,洛鸢的虎口被叶清越带着缓缓往下……

  偏偏叶清越带着洛鸢飞快略过那处绵软。

  一触即分,依然·柔软地让洛鸢想要·叹息。

  但叶清越好像真的只是单纯在“借用·”洛鸢的双手按摩。

  这哪里是按摩,分明是叶清越在蹂躏她的理智,洛鸢要·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