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华游轮的各种设施是非常齐全的, 但不知是船舱规模还是设计原因,即使是顶级客房也只有一个卧室。

  这次住宿本就是临时起意,在加上此次会面期间祁琰筠和周瀚辰都在暗自较劲, 所以肖冶只能认同祁琰筠只订一个房间的请求。

  两人各含心思地走进房间。

  忽然的二人世界令他们都有些尴尬,不过好在祁琰筠不着痕迹地与肖冶聊了一些关于比赛的话题,打开话匣子之后,房间里的气氛才稍稍恢复。

  闲聊片刻之后,祁琰筠催促肖冶去洗澡:“你明天还有比赛,好好休息。”

  “好。”

  肖冶虽然听话地拿着睡袍去卫生间,但心里一直在纠结晚上应该怎么休息, 毕竟只有一个卧室一张床。

  虽然他和祁哥哥是朋友,但是这几天,那些麻麻痒痒的想法在他心里挥之不去。

  安全起见, 在他还没想明白的时候保持距离是最好的。

  流水如注, 洗完澡后他展开睡袍。

  睡袍是肖冶花钱买的, 他不能总让祁哥哥花钱。

  虽然这点钱对祁哥哥来说不过九牛一毛, 但朋友之间该付出还是要付出。

  因为是睡袍, 买的时候没有试穿, 直接让店员按尺码拿的。

  结果等肖冶穿上时他才意识到这睡袍是有多么宽大,细细的腰带根本固定不住深V的领口。

  他想起上次在出租屋时两人洗澡的经历,那次穿的是正儿八经的衣服。

  不过事已至此他也不想表现的太过扭捏, 好像对祁哥哥不放心一样。

  任何人都不会防着自己的朋友吧?

  于是他定定神走出卫生间。

  也许是天性使然, 虽然心里告诉自己这没什么,但当他真的走到客厅的时候,他还是害羞地低下头。

  低垂的头颅无法得知沙发上的男人正在用怎样的眼神注视他。

  细软的头发还残留着水汽, 一缕一缕的,耳根白中透着粉红, 暴露出青年人的羞赧。

  祁琰筠无法控制自己的视线。

  他看着肖冶故作无谓地用毛巾擦拭头发,琥珀色的双眼雾蒙蒙的,既清透又迷离,让人不自觉地深陷进去。

  宽大的睡袍包裹着青年瘦削的身躯,难以系紧的领口泄露无限风光。

  肌肤洁白胜雪,锁骨漂亮得令人心颤,好像一柄美丽又危险的利刃随时能将人的手割破一般。。

  腰带缚不住领口,却展现出盈盈一握的纤腰。

  祁琰筠感觉自己喉咙有些干哑。

  目光瞥见线条优美的小腿和骨干分明的双脚,他瞬间回想到沙滩散步那一晚。

  别开视线,轻咳一声:“你先去卧室休息,我去洗澡,今晚我在沙发上休息就行。”

  “不用——”

  肖冶正要把卧室让给祁琰筠,然而话没说完就看见对方毫不犹豫地奔向卫生间。

  他不解地看着那道背影,摇摇头,然后为了节省时间用吹风机吹干头发。

  头发吹干后他打电话给前台,让客饭服务再送一床被子过来。

  然后他拿一个枕头放在沙发上,钻进被子里很快就睡着了。

  祁琰筠洗完澡出来看见睡在沙发上的绝美青年时,不由得轻笑出声。

  青年呼吸轻浅,身体像只流浪的小猫一样蜷缩成一团。

  长而浓密的睫毛轻轻颤抖,眉心微微皱着。

  哪怕在睡梦中依然有烦恼无数。

  祁琰筠叹一口气,动作轻柔地将人抱起放在床上,盖好被子,调整空调温度。

  然后他站在床边,手不自觉地伸向肖冶的脸,大拇指指腹轻柔地揉开紧蹙的眉心。

  “晚安,明天见。”

  他轻轻托起肖冶的手,在手背上落下轻柔一吻。

  最后轻轻关好卧室的房门,走向客厅。

  沙发的被子里带着肖冶的味道,清新却醉人,仿佛陈酿的甘醇令人迷恋。

  他躺在沙发上,抱着肖冶盖过的被子渐渐睡去。

  卧室里,肖冶做了一个冗长的梦。

  梦里的他在大海里沉浮,无数水藻拽着他的小腿,不断地将他往海底拉,窒息的感觉令他越来越绝望。

  太阳将光芒毫不吝啬地照进水底,肖冶却感觉不到一丝温暖。

  他的身体越来越冷,渐渐下沉。

  直到一个人忽然扎进水底撕碎那些海藻,拖着他的身体不断往海面上游。

  梦里的他看不清那个人的脸,只能依稀感受到那人宽阔的胸膛和有力的臂膀,散发着比阳光还要温暖的热量。

  那是一种令他熟悉而安心的感觉。

  他不自觉地靠向那个肩膀……

  次日清晨,肖冶睁开双眼后发现自己竟然躺在床上,他恍惚地揉着头发回想昨夜的事。

  明明记得自己是睡在沙发上的,难道是夜里梦游了?

  他起床开门,几乎是情景重现一般,祁琰筠依然端坐在沙发上,听见开门声后转过头来看向他:

  “早,小冶。”

  笑意满满,看起来心情很好,比海上的阳光还要明朗。

  肖冶再次产生似曾相识的感觉,脑海里回想起自己昨夜的种种行为,不由脸上泛红,喃喃:“早,祁哥哥。”

  两人今天穿的是昨天买的衣服,依然是同款,仿佛情侣装。

  祁琰筠再次邀请肖冶坐在餐桌旁:“快吃吧,这家酒店的早餐也都是海味。”

  低头看去,精致的餐点琳琅满目,连饮品都有好几种。

  肖冶有些口干,先喝了杯牛奶。

  刚放下杯子,祁琰筠将抹好鱼子酱的吐司放在他跟前的餐盘里:“尝尝。”

  “好。”

  刀叉在手中交替工作,肖冶切下一小块吐司放进口中。

  “祁哥哥…”

  祁琰筠喝着咖啡等待他的下文。

  “昨天晚上我怎么去的卧室?”

  “关于这个,我要向你道歉,”祁琰筠放下咖啡,“是我自作主张把你抱进卧室的。”

  说话的时候,他双眼认真地看着对方,神情分外诚恳。

  肖冶反而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没,没关系,不是我梦游把祁哥哥挤出去的就行。”

  祁琰筠瞬间发笑:“噢?你会梦游?”

  一口吐司差点把肖冶噎到,他急忙捶着胸口,祁琰筠第一时间把牛奶推到他面前:“慢点吃,不着急。”

  肖冶端起牛奶喝了一大口这才缓解。

  他有些微哂:“我应该不梦游吧…”

  祁琰筠笑着坐回去:“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别生我气就好。”

  “怎么会呢,祁哥哥是为我好,只是你在沙发上没睡好吧?”

  这个问题令祁琰筠回忆起昨晚的情形。

  他确实没睡好,但不是因为沙发,而是因为肖冶昨夜在梦里的惊呼声。

  似乎是做了一场恐怖至极的噩梦,肖冶的尖叫声透过卧室的门板传到客厅,祁琰筠急忙进去查看。

  他没有开顶灯,仅仅打开地面的夜灯。

  昏暗的光线下,青年脸上好不容易被他揉开的眉心再度紧蹙起来,眼球快速地转动着,睫毛抖动的频率越来越大,身体在床上不停地挣扎。

  仿佛被什么东西拽住了手脚一般。

  祁琰筠急忙跑到床边。

  一开始他想把肖冶抱在怀里安抚,但是理智告诉他这有些趁人之危,如果肖冶知道了该怎么想他?

  来不及过多思考,他握住肖冶的手。

  出人意料的是,两手交握的那一刻,惊呼声停止,挣扎不再,好像梦魇瞬间消失一样。

  随之而来的是安宁,眉心不再紧蹙,眼睫不再颤抖,呼吸也渐渐趋于平缓。

  祁琰筠奇异于这样的转变,却又欣喜于自己能够驱散肖冶的噩梦。

  他就这样握着肖冶的手坐在床边,待了许久。

  到后面见对方睡得平稳,他起身准备离开,却发现肖冶紧紧攥着他的手不放。

  祁琰筠反而不恼,他甚至觉得高兴。

  如果肖冶现实中也像梦里这样离不开他就好了。

  他继续坐在床边,珍而重之地感受这种被极度需要的感觉。

  一直到深夜。

  困倦是有的,但是他并不愿意这样睡去。

  一是害怕肖冶早上看见两人都在床上会误会,二是好不容易有机会近距离观察心上人,他怎么舍得睡觉。

  于是他就这样坐着,坐着,直到肖冶睡得天昏地暗,在翻身的时候主动松开了紧握的手。

  那一刻,笼罩在祁琰筠心里的不是庆幸,而是怅然若失。

  他希望时间永远停留在肖冶与他十指相握的时候。

  空出来的手在空中抓了又握,紧了又松,他温柔地看着沉睡的人,最后终于舍得离开房间。

  回到客厅的时候已经接近凌晨三点。

  但是对他来说,这是一个愉快的夜晚。

  他联系客房服务定好早上的餐点,这才躺回沙发睡去。

  整个晚上也就睡了三个小时,但此刻的他依旧精神奕奕。

  看着面前认真的青年,他微微一笑:“睡得很好,这家酒店的沙发很舒服。”

  肖冶知道他是在宽慰他,但是听他这么说竟然也放下心来。

  两人融洽地吃完早饭,在甲板上与何璨和周瀚辰汇合。

  这一回,夫夫和情侣穿着各自的情侣装,继续着关于恩爱的比赛。

  何璨挽着周瀚辰的手臂,祁琰筠与肖冶十指紧扣;

  周瀚辰为何璨打开车门,祁琰筠给肖冶系好安全带…

  直到两拨人分别坐进车里扬长而去,这场关于恩爱的比赛才终于告一段落。

  回去的路上,肖冶长舒口气。

  祁琰筠见状,通过后视镜看他一眼:“怎么了?”

  “没事,我就是不知道他们看没看出来。”

  方才手指紧扣的手仍旧残留着祁哥哥的温度,肖冶手指自然弯曲着放在大腿上,感觉有些脸热。

  祁琰筠适时开解:“肯定看不出来,我们看起来比他们恩爱多了。”

  “谢谢你,没让我输给朋友。”

  肖冶脑海里全是“我们看起来比他们恩爱多了”这句话。

  这意思是他们表现的很像真情侣?

  手掌心的温度,系安全带时几乎要贴在一起的身体,还有昨天晚上的种种,一切看起来似乎真的与一对恩爱的情侣无异。

  在肖冶有限的恋爱经历里,和祁哥哥进行的这场关于恩爱的较量比他曾经的经历还要…

  甜蜜。

  这是对的吗?

  如果他从中感受到甜蜜,这是对的吗?是正常的吗?

  清晨的海风吹不散他脑海中的思绪,直到祁琰筠把他送到宙石酒店。

  两人在比赛会场告别:“比赛加油,今天也是获胜的一天!”

  肖冶发自内心地笑:“谢谢祁哥哥。”

  备赛房间里,队员们揶揄的目光纷纷向他扫来:“嗯,换了一身衣服?”

  “是从酒店外边来的。”

  “领队这是出去幸福了一夜?”

  玩笑与八卦齐飞,肖冶羞红着脸让队员们专注于比赛。

  专心为比赛做准备的时候,理智在大脑中占据主动权,他再没心思猜测那些拿不定主意的是是与非非。

  锦城大学代表队接连获胜,一场场比赛下来逐渐在所有参赛队伍中脱颖而出。

  原本锦城大学就是全国有名的院校,其他学校代表队的人都会紧紧盯着。

  获胜,是应当应分的;失败,是绝对不该的。

  队员们虽然表面嘻嘻哈哈,心里的压力却不是一般的大,谁都不想在关键时刻掉链子,为学校抹黑。

  所有人都严阵以待。

  比赛进行几天后,从一开始的单个机器人对抗逐渐变成团队作战。

  团战过程类似于塔防游戏,两支队伍通过操纵五个机器人推到对方的战旗决出胜负。

  五个机器人需要密切配合,各司其职,飞行机器人负责高空作战、机动机器人负责随时补位、射手机器人负责远程攻击、两个近战机器人负责贴身战斗。

  这样的比赛更加考验团队协作能力和领队的战术指挥能力。

  紧张激烈的比赛几乎占据了肖冶全部心神。

  他每天早上最早进入备赛房间,晚上比赛结束后还会和队员们一起研究战术、完善机器人各个部件,有时候还会忙碌到深夜。

  这期间祁琰筠来观看过几场比赛,何璨也来过几次,不过因为肖冶忙着指挥战斗,他们也仅仅是坐在观众席观看战况。

  有时候肖冶结束的早,祁琰筠就会和他一起吃晚饭,两人之间的关系在日渐紧密的接触中越来越亲近。

  连白加黑都对祁琰筠的态度有所转变,不再像以前那样怀有敌意,有些时候还会向他撒娇。

  偶尔疲惫的时候,肖冶就会在房间里穿珠串。

  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故意,祁哥哥送给他的珠串礼盒跟着他来到漫城,最后成为他平静心神的工具。

  一开始肖冶是考虑用那些珠子给机器人做装饰,因为美观度也是机器人比赛的一项评分指标。

  不过随着对战的激烈以及锦城大学代表队取得胜利的次数增多,很多公司都来主动提出购买冠名权。

  这是一个很好的招商方式,公司通过冠名将自己产品的logo贴在机器人身上,在赛况转播中提高自己的知名度,而各个参赛队伍则可以获得比赛资金以便于购买更好的材料制作机器人,取得更多胜利。

  于是渐渐地,肖冶他们手中的资金越来越多,就不用再考虑用珠子做装饰了。

  一次偶然,当他将珠子一个个串进弹力绳的时候,他发现这个活动可以帮助他抛去杂念,理清思路。

  因此当他头脑中思绪纷乱的时候,这个珠串礼盒发挥了莫大的作用。

  肖冶不知道这些珠子的材质,只知道它们表面的花纹特别漂亮,像一个又一个神秘绚烂的星球,色彩缤纷的。

  大部分时候他会挑颜色相近的串在一起,偶尔又会特意挑色差很大珠子的串在一起,渐渐地客房里就多了很多手串。

  每天互道早安然后一起吃早饭的生活已经让他习以为常。

  有天早上,当他笑着坐在餐桌上接过祁琰筠递来的咖啡时,赫然看见对方手腕上价值连城的腕表旁边带着一串彩色手串。

  他看着那个手串:“祁哥哥…”

  祁琰筠注意到他的视线,用手摸了摸珠子:“这个啊,你不会介意吧?”

  “不不,不会,我只是觉得祁哥哥不像是会戴这种手串的人。”

  整个手串都是五彩缤纷的珠子,没有一个相近的颜色,完全不像是霸道总裁会佩戴的饰物,更何况是和售价近九位数的腕表搭配在一起。

  祁琰筠笑笑:“看来你对我的了解又多了一分。”

  他顿一顿继续说:“昨天晚上回来的时候看见这串珠子觉得很好看,就当你送我的独一无二的礼物,怎么样?”

  “祁哥哥喜欢就好。”

  肖冶心里依然诧异,想不到祁哥哥喜欢这个,那就再给祁哥哥串个最漂亮的。

  两人吃完早饭,祁琰筠将肖冶送到比赛会场后就离开了。

  宙石集团总部,董事长办公室。

  祁琰筠伸出左手看腕表:“感觉腕表的时间不太准,你的手表现在是几点。”

  周瀚辰假装看不见他腕表上的珠串:“表不准?去店里校准一下。”

  “你看看是不是不准?”见他不上当,祁琰筠故意将手腕伸过去。

  “我看不太出来,你还是得找专业人士。”

  祁琰筠抚摸彩色的珠子:“也许是珠子辐射的,不过没关系。”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对面:“毕竟是小冶亲手给我串的,手表坏了就坏了。”

  周瀚辰:“…你侄子在警察局快关不住了。”

  “?”

  “你再秀我就放他出来。”

  祁琰筠不再接茬,放下手腕:“能把他关到比赛结束吧?”

  “还得让他再惹次麻烦才行,”周瀚辰推一下眼镜,“上次我安排人激怒他,让他刚被放出去就在警察局门口打人,又被关进去几天,这次得想些别的办法。”

  他们商量的时候,不远处的宙石酒店机器人比赛会场,一个戴着帽兜的男人悄摸摸地走进锦城大学代表队的备赛房间。

  那人径直走向队员们的电脑。

  他进入的时间非常巧妙,备赛房间里空无一人,所有人都全神贯注地聚集在对战斗场地。

  那人拿出随身准备的移动硬盘连接电脑,然后将电脑上的数据全部拷贝进去。

  整个过程中他紧张地啃咬指甲,不停地查看门外的状况。

  因为电脑内的文件非常庞大,所以拷贝需要的时间也很长,以至于那个人全程都处在异常紧张的状态中,一点风吹草动都能令他慌乱不已。

  当进度条终于进展到百分之百的时候,他松了口气,弹出移动硬盘,然后悄无声息的离去。

  几分钟之后,再一次获胜的肖冶和队员们兴高采烈地回到备赛房间,为下一场比赛做准备。

  队员们各司其职,配合越来越默契,当一切都处理好之后,下一场比赛正式开始。

  毫无意外地他们又取得胜利,然后继续等待新的对抗。

  当肖冶和队员们再次进入比赛场地开始又一场较量的时候,所有人眉头紧皱。

  这次的对手无论是程序设置还是对战策略都和他们异常相像。

  很多人都隐隐觉得不对劲。

  起初肖冶并没有把事情往坏的方向想,以为只是巧合,但是随着比赛进展,他渐渐确认这绝对不是巧合。

  程序设置和作战策略一致也许是巧合,但是一些细微的设计细节如果重合,那就绝对不可能是巧合了。

  肖野在设计程序的时候为了好玩,有时候会添加一些与实际功能无关的特性,比如这次的程序,他就在里面增加了白加黑的叫声。

  也就是在比赛过程中,他们的机器人会在攻击的时候发出猫叫,而且还是白加黑的声音。

  这在其他比赛队伍中是从来没有出现的。

  然而在这场比赛中,肖冶明显听到对方的机器人发出了熟悉的猫叫。

  一开始他以为是自己幻听,为了确认,他故意引导对方机器人发出声音,最后事实告诉他那确实是白加黑的声音。

  这绝对不是巧合。

  肖冶一边指挥作战,一边让队员将情况上报给比赛仲裁会员会。

  最终这场对抗赛还没有分出胜负,就被比赛仲裁委员会的工作人员叫停。

  对方代表队瞬间震怒,不断咒骂着肖冶他们,有些人甚至直接冲过来要动手,最后还是比赛场地的保全人员将两拨人拉开才避免双方斗殴。

  因为事出蹊跷,比赛仲裁委员会直接要求锦城大学代表队和另一方带队表暂停比赛,等调查结果出来之后再判定双方是否有继续参加比赛的资格。

  对方代表队自然对这个决议不满,但也无计可施。

  肖冶的目光在对方队员脸上一一扫过,企图寻找出可疑之人。

  扫视一圈下来,他看见一个人不停地回避着他的视线。

  半袖兜帽,很少见。

  他暗暗记下这个人的特征,也许是个突破口。

  比赛仲裁委员开展调查的时候,肖冶和队员们也没有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