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餐盘拿去厨房洗碗，程幼卿穿上自己的大衣，把长发从衣领后整理出来，说：“我该走了。”
“啊。”洛河图探出脑袋：“不再睡会了。”
程幼卿确实没睡够，但她不配有太多放纵的时间。
她从包里拿出几张蓝色的一百元放在茶几上：“没有任何别的意思，感谢你留我休息，给我做饭吃。”
“嗨，小事。”洛河图又恢复了笑眯眯的模样。
程幼卿点点头，自己拉开门：“再见。”
“再见。”洛河图满手的洗洁精，不方便去门口送她。
门被关上了，高跟鞋的声音一点点走过老旧的楼道，顺延往下。
洛河图愣了会儿神，想起程幼卿在沙发上睡着，她的眼下乌青，睡着时眉头也锁着，她看不过，悄悄伸手替她按按眉心。
这么漂亮一个大美人，年纪轻轻的，别就长了皱纹。
手刚要撤回来，程幼卿侧头，把脸就那样送到她的掌心，还蹭了蹭。
她信息素的味道飘过来。
洛河图身上一下子热起来，身体里有一种疯狂叫嚣的冲动，想要抱她，和她亲近，然后……
咬她？
这是什么变态的想法？
她不敢再靠近程幼卿，即使躺着睡着的Omega看上去实在漂亮，她的脖子曲线延伸下去，连带着胸前饱满的弧度，她的每一根头发丝，似乎都在有意无意地勾引她。
于是洛河图落荒而逃，跑去厨房做菜。
现在她终于走了，洛河图洗干净碗，也洗干净手，回到客厅里，看见她睡得有些一塌糊涂的沙发，把被子靠枕都拿回卧室，瞧着那被子，呆了会儿才又回到客厅。
她给叶青竹打电话。
“山河图灵”最近生意很好，第二家店也已经快要装修完了，这家店开在市中心的商业街上，针对消费能力最强的年轻人，店面比一中门口的这家要大一倍，这次洛河图全程不管，叶青竹照着第一家店的风格装修，招人，过年前后就能开新店了。
叶青竹接了电话：“干嘛？”
“有点事想问问你，你吃饭了没？”
“没有，你要请我吃？”
“行，但我已经吃过了。”
叶青竹：“挂了。”
“诶诶诶。”洛河图说了好些好话，然后说：“明天我带吃的去看你。”
“那你明天来了再说。”
“今晚就有点事，明天不好开口。”洛河图突然有些扭捏：“a和o之间，那种事，要怎么做，我要咬她吗？”
叶青竹：“……你就在电话里跟我聊这个？”
“那我又不知道跟谁聊。”
叶青竹想起来，洛河图还不如她，她还有奶奶陪她长到16岁，洛河图从小就是孤儿，没有人教过她这些。
“还有，我不是废a吗，废a不是不行吗，为什么还是想，嗯，想咬人？”
叶青竹叹口气：“我一会儿去找你，今晚喝什么？”
“冬天当然要喝白的。”洛河图的语气十分高兴。
叶青竹这晚对年过20的洛河图进行x教育。
“alpha的腺体长在牙上。”
“我没有啊。”洛河图舔来舔去。
“所以你是废a啊。”
“你有吗？给我看看。”
叶青竹嘶一声，推开她凑过来的脸：“即使大家都是alpha，你的这种行为也是有些变态的。”
洛河图老实地坐回去：“那到底长什么样啊？”
“就是犬牙上，一块小小的凸起，yao住Omega腺体时，会往里注入信息素。”
“所以你是说alpha的信息素是从牙里出来的？”
“不是……你的每一个毛孔都会散发信息素，但会标记Omega的信息素只能从牙里注入。”
哦，大概懂了。
“那yao了就能标记么？”
“要达到xgc之后，注入的信息素才能标记Omega，有一定概率致yun。”
洛河图发懵：“致什么？”
叶青竹有些烦躁：“我给你搞几盒录像带吧！”
倒是不用，洛河图想看什么片子，系统里都有。
跟叶青竹聊了一晚上那啥教育的话题，洛河图喝多了躺下睡觉的时候，就觉得鼻尖全是Omega的阳光毛茸茸味儿。
程幼卿冷成那个样子，居然拥有这样让人心痒痒的信息素。
好可爱。
想rua。
洛河图做了梦，梦里她在黑暗中，大床上，怀里抱着身材玲珑的Omega，o很难受，叫得也很好听，但看不清她的长相。
她的信息素闻起来也不甚清晰，她整个人都在往她身上贴，搂住她的脖子，tui在ceng她的yao。
洛河图一边柔声哄着她，一边问：“难受么？”
“嗯。”
有轻微的哭腔，音色很是熟悉。
“那我帮帮你，你别生我的气。”
洛河图低头亲吻她。
……
这并不是洛河图不熟悉的abo世界的行为，而是现世的女人之间的那种行为。
Omega得到了慰藉，却似乎也不够满足，扒着她的手从不松懈。
她们的信息素缠绕在一起，借着月光，洛河图看见了Omega后颈的腺体。一块圆圆的软肉，看上去分外可口，吸引着人去舔去咬，去注入。
洛河图克制着，没有去咬，只是用亲吻和手掌安慰着她。
洛河图这一觉睡得不好，醒来时，天都还没有完全亮。
她盯着天花板想了会儿，然后坐起来。
那是梦么，怎么会如此真实？
如果是真的，又是什么时候的事，那个Omega又是谁？她不记得她的信息素的味道，怎么会有和自己一样信息素味道淡到让人闻不出来？
难道她也是一个废o么，可是叶青竹说过只有不行的废a，没有废o。
要么就是她忘记了。要么这个梦毫无缘由，并不为真。
洛河图脑子很乱地再次躺下，左想右想，都觉得那个Omega，很像程幼卿。
也有可能是因为她现在盖的被子，不久之前程幼卿刚刚盖过。
肌肤相亲的东西，本就容易惹人遐想，她残留的信息素味道她又很喜欢闻，不知道这算不算单纯的生理反应。
叶青竹今天说了，废a也不是没有冲动，只是心有余力不足，牙上要么没有腺体，要么腺体里没东西，没东西的牙咬Omega的腺体，Omega是不会觉得满足的。
所以洛河图闻着被子里的味道，后知后觉，自己现在属于一个x无能且只靠闻着o残留信息素进行x幻想的可怜废a。
呸。她才不可怜。
废a怎么了，废a多好，没有恋爱脑，只能当一个躺平赚钱的富婆，想想泪水都开心地从嘴角漏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