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罗小说>古代言情>启禀仙尊,魔尊他又哭了【完结】>第三十二章 约束

  鸟鸣阵阵,寒风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几缕温和的林间长风,穿过林木卷起白发仙人的衣袍。

  萧行绛从半空坠落在地,甫一落地便是一口血,篮中小蛟龙趁他法力不稳时挣脱了发带,龙爪落地化为人形。

  “萧行绛!”晏破舟急急上前扶起他,听得他闷闷地应了一声,哑声说:“没事。”

  “你看着我,”晏破舟摆正了他的脸,声音有些抖,唇瓣微颤,最终怒声道:“怎么算没事!”

  萧行绛白茫的龙瞳看着他,那眼眸似是起了雾,比他方才看见的又迷茫几分,晏破舟紧紧攥着他的肩,带着泪声问他:“你告诉我,那日我被埋在雪中时,你到底做了什么?!”

  “没什么,”萧行绛摸索到了他的脸颊,温声说:“给你渡了些灵,眼睛么,过几日便好了。”

  晏破舟神色几变,最终紧紧抱住他,萧行绛甫一低头,他便迎上来,萧行绛顺着他身上余留的甜味寻到他的唇,与他唇齿厮磨。

  良久,晏破舟退下来,眼里还有泪,只问他:“当真?”

  萧行绛笑道:“当真。”

  没听见晏破舟应答,他伸手捏晏破舟的脸,可晏破舟这次是真的动了怒,别扭的推开他的手,萧行绛动作一顿,晏破舟赌气似的站起身,一回头,正对上小鼠圆溜溜的眼睛。

  小鼠唯唯诺诺地瞧着他,想要张口又不知说什么好,紧张又害怕,双手不安地绞在一起。

  晏破舟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抱着手问那小鼠:“这里是白鼠秘境?”

  小鼠神色戚戚地点一点头,瞧着滚落在地的篮子发呆。

  晏破舟环视一圈,只见周遭是树影重叠的林木,不少都是几人合抱的古树,瞧着与人界树木无异,可在一些枝丫断面间可见中心一点橙黄色,似是树中燃火,连带着整片林子都散着温暖气息。

  此为凤凰枝,是极寒境中鼠妖们用来取暖的东西,晏破舟随手折了一枝,另一手轻轻抬指,指尖一点火苗冒出,点燃了那根树枝,果然火焰下断枝燃烧噼里啪啦,如凤凰浴火。

  “这便是你要找的。”晏破舟没回头,背对着萧行绛说。

  萧行绛听得他问,应到:“不仅如此,用来熬汤的火石圆润光滑,应当是鹅卵石,又有不冻泉自秘境中流出,源头应有大湖。”

  晏破舟听罢转眸看向小鼠,没什么表情地说:“带我们去。”

  小鼠不敢不从,战战兢兢地一点头,朝着四方磕几个头又拜几下,口中吱吱有词,而后畏畏缩缩地瞧一眼晏破舟,带着他往凤凰林深处去。

  晏破舟抱着手走几步,听萧行绛在他身后说:“好舟舟,扶我一扶。”

  晏破舟回头,见到那双迷茫的瞳觉得恼怒,小鼠十分有眼力,当即上前去扶萧行绛,却被晏破舟在半道生生挡下。

  他抖抖索索看一眼晏破舟,便被推开了,萧行绛察觉身下架了个温暖的躯体,无声地笑起来,微微低头吻了吻晏破舟鬓角,低声夸赞:“舟舟真好。”

  晏破舟抿着唇撇开头,示意小鼠继续走。

  林间路曲折,本是老鼠行走的地方实则没什么路可言,都是些窄道,萧行绛被晏破舟架着,时不时要过些粗壮的树根,或是低头躲避伸出的枝丫,晏破舟是真的很不高兴,遇到树根树枝他不说,只轻咳一声以示小心。

  萧行绛随着他的咳嗽避了半路,他看不见,却能轻而易举地想象出晏破舟现下是何等光景,晏破舟闹着别扭不与他讲话,偶尔偏头却见他嘴角笑意分明。

  “笑什么。”晏破舟低声嘀咕一句。

  “怎么,不许人笑了?”萧行绛低声问他,因着二人挨的近,颇有几分耳鬓厮磨的意味,晏破舟不舒服地撇开目光,说:“谁管你。”

  萧行绛“噢”一声,说:“好吧。”

  不大一会儿,老流氓又紧了紧胳膊,趁着晏破舟扶自己,揉了一把他身侧软肉,晏破舟浑身一激灵,红着耳尖问他:“做什么?!”

  萧行绛煞有介事地笑笑,说:“看不见,险些摔了,一紧张使了力,真是对不住。”

  晏破舟气的便是他这双眼,现下见他又把眼睛拿出来说事,登时怒上心头,差点一甩手将萧行绛撂开,可最终没动手,别别扭扭地架着他,一言不发。

  一时间四下只有沙沙的脚步声,凤凰枝上凤凰叶,凤凰叶碎在脚底也有暖流,晏破舟没踩几步落叶,又听萧行绛轻声笑道:“别气了吧?”

  晏破舟不答应,嘀咕一句:“没皮没脸的。”

  “没皮没脸才讨得到魔尊大人青睐,”萧行绛在他耳边说,“旁的人见魔尊大人这样薄情,恐怕会悲痛欲绝呢。”

  他贴的近,声音又低,口中的温暖气息直往晏破舟耳朵里钻,晏破舟招架不住,小声辩驳:“我不薄情。”

  萧行绛顺坡下驴,从善如流地笑道:“是了,不薄情,舟舟想着我,我很欢喜。”

  “别说了。”晏破舟推着他的脸,萧行绛知道他面上该红了,趁热打铁温声说:“那么,不薄情的魔尊大人就请不要再与我置气,免得我热情浇了冷水,白白单相思。”

  “我说不过你。”晏破舟抹了抹脖颈,瞧着前面嘟囔一句。

  正此时,一直朝前走的小鼠停住了脚步,回过头小心翼翼地说:“快天黑了,哥哥你们要不要......歇一晚?”

  方才打斗耗费心力,又行路许久,萧行绛想晏破舟该倦了,点头道:“歇一歇也好。”

  ***

  长夜沉沉,四下静谧,林影深深,只有一点凤凰枝燃起的火光在林间。

  “凤凰林中除了白鼠先祖,住的便是些伴着林木而生的鸟妖,这些鸟妖世代在这里,不为别的,只为从凤凰林中揪出啃食树木的虫妖,这些虫子只在凤凰林中有,与鸟妖相伴相生,相生相伴。”小鼠抱着篮子,如是解释道,有鸟妖落在他肩头,叽叽喳喳地与他说话。

  “相伴相生,相生相伴。”萧行绛重复一遍,偏头问身侧的晏破舟:“像不像我们?”

  晏破舟拿着树枝在泥上画画,闻言抬眸说:“我是鸟,你是虫。”

  萧行绛揉了揉他的发顶,笑道:“好好好,那魔尊大人要吃了我么?”

  晏破舟听得他话中有话,轻轻一哂,说:“你是条坏虫子。”

  萧行绛正想说什么,却察觉到一道目光定定地看着他们,晏破舟也察觉到了,抬头看去,小鼠的面庞映在火光中,正直愣愣地瞧着他们。

  “他在看我们。”晏破舟小声说,萧行绛正欲放出一团龙息教小鼠睡下,晏破舟手腕一抬,掌中旋出一道魔息,如一张薄被覆住了小鼠,萧行绛龙息与之相撞,发觉小鼠已经睡着了。

  “好棒,”萧行绛夸他,“舟舟也会哄人了。”

  “没有,”晏破舟摸了摸后脖颈,低声说:“就是打晕过去了。”

  萧行绛:“......那也挺厉害的。”

  晏破舟闻言嗤笑一声,不说话。

  萧行绛也沉默下来,一时间夜里静谧,只有凤凰枝燃烧时的噼啪声。

  半晌,萧行绛轻声唤道:“舟舟,抬头看。”

  晏破舟闻声抬头,却见头顶层叠的树枝不知什么时候退开了,如拨云见日,露出头顶一片漆黑苍穹,万妖界没有星空,但眼下天幕中却是星子深深,斑斓璀璨又浩渺无边,天河夜转漂回星,银浦流云学水声,长夜未央时,星汉灿烂。

  晏破舟许久没有声音,萧行绛以为他睡着了,微微动了动身子,这一动,趴在他怀里的晏破舟忽的出声:“去哪儿?”

  萧行绛动作一顿,复又失笑:“哪也不去。”

  晏破舟不说话,抱紧了他的脖颈,听萧行绛说:“睡吧,我哪儿也不去。”

  “如果今日没有母鼠引爆妖丹呢。”晏破舟忽然问。

  “那......”萧行绛不知怎么说,他让母鼠带晏破舟走,确实来不及细想自己到底怎么办,他自己清楚,九重天上高台观戏的那位仙人法力不低,自己与之对峙,根本没有胜算,更何况对方本就是冲着他的命来的。

  “如果有大风大雪,”晏破舟不等他回答,接着说:“如果有妖魔作祟呢。”

  他话音里带了泪声,最终说:

  “如果是天道呢。”

  萧行绛罕见地没有立即回答他,这其实是个无解的问题,晏破舟想不通,萧行绛也未必想的通,萧行绛想要晏破舟活着,晏破舟想要萧行绛活着,可百般束缚终究不得法,无论是混沌境还是烧灯续昼,最后都是玉石俱焚的法子。

  “我觉得不应当这样,”晏破舟任萧行绛给他抹眼泪,说:“你是仙尊,我是魔尊,天地间没有能够束缚我们的东西,狐狸不行,四脚蛇也不行,可为什么......”

  晏破舟泣不成声,萧行绛接了他的话,说:“为什么总是受限总有约束,对吗?”

  晏破舟应了一声,拿萧行绛的白袍子擦眼泪。

  “舟舟,”萧行绛在一片漆黑里揽住他的腰,让他贴着自己,说:“万物如此,众生如此,六界之中没有不受约束的东西,这约束是天命,或是天道,亦或是因果也未可知。”

  “我只是觉得,”晏破舟声音越来越小,最终颤颤地说出一句:

  “我只是觉得你不应当如此。”

  折青仙尊应当光明灿烂,如数千年前一样俯瞰众生,受六界敬仰,而非丧家犬一般逃命至妖界林间,法力大损又失了龙鳞,晏破舟看着萧行绛从云端落入泥潭,比杀了自己还难受。

  可他又什么也不能做,他不能杀了天道也不能杀了黄狐,连对红蟒的报复也只能在幻境中做贼似的将它抽筋剥皮,深深的无力感快将他逼疯了。

  “如果是因为我......”晏破舟哭的有些气喘,呜呜咽咽地想了许久,最终艰难地说出口:“那你就别要我了。”

  萧行绛哑然,晏破舟在这须臾抬手覆上后脖颈,萧行绛知道他要做什么,在龙脊抽出时猛然按住他的手,长剑拔出一寸又猛地入鞘,晏破舟动不得半分,萧行绛按着他,袖中的手臂爆出青筋,却还是温声问:“舟舟,你上次答应我什么?”

  晏破舟抽噎着想了一会儿,神色戚戚地放下了手。

  他答应过萧行绛不要再伤自己的。

  “好听话。”萧行绛探手抱住他,吻了吻他额心的印记,说:“错不在你。”

  “如果不是因为我......”晏破舟断断续续地说,“你也不会这样。”

  “我心甘情愿,”萧行绛坦然道,“你说是因为你,可我却觉得舟舟没有做错什么,你觉得呢?”

  晏破舟的天性让他从来都不会觉得自己错了,也不可能知道自己究竟问题在哪里,被萧行绛如此一说,认真的想了想,果然没有结果,于是闷声道:“我也不知道。”

  萧行绛笑笑,温声说:“那么,便要睡觉了,明日还要赶路,眼睛的账,魔尊大人还要同我算么?”

  晏破舟嘴上嘀咕着一定要算,可哭闹完困意如潮水,在他想出如何好好算这笔账之前,睡意先一步卷席了他。

  萧行绛想着他方才说的话,不做声地抱着他,四下静谧,风也无声,天河夜未央,漫漫复苍苍。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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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想写个端午特辑,是现代pa,除此之外有还有正常更新,不知道大家喜不喜欢呀~

  端午特辑 秘书(现代pa)

  “萧总,今天小晏总去s市,托我告诉您一声。”秘书抱着文件夹,轻轻叩了叩办公室的门。

  他是来提醒萧行绛开会的,萧行绛放下手中文件,起身穿外套,一边与秘书往会议室走,一边问:“去做什么?最近没有新项目要他谈。”

  “旅游吧,”秘书犹豫道,“小晏总提了一下。”

  晏破舟走的有些匆忙,消息也只是他的秘书打电话说了一句,理由模模糊糊的,秘书觉得奇怪,这样的事小晏总应当给萧总讲,而不是通知他。

  不过鉴于小晏总平时就想一出是一出,以及隐约感觉到这大概是萧总与小晏总之间什么秘而不宣的情/趣,他也不好过多揣测。

  萧行绛整理着袖口,应了一声,说:“那往他卡上多打点钱。”

  小晏总缺不缺钱秘书不知道,但他知道这夫夫俩一天天走公司账户互相往对方卡上打钱玩,财务一定不好做账。

  会议一直从早晨开到下午,萧行绛回到办公室时桌上放了一盒粽子。

  “怎么放这里。”萧行绛看着压在一沓文件上的盒子,微微蹙眉。

  “合作公司的时总送来的,”秘书小声说,“特地嘱咐要放您桌上。”

  时总也是个很有个性的人,他说桌上,那就真的是在萧行绛的桌上,绝对不能是什么“秘书贴心的妥善帮萧行绛保管好”,或者“等到萧总不忙的时候再告诉他”。

  秘书关了门出去了,萧行绛上下打量了那盒子一眼,盒子做成竹编大蒸笼的样子,倒是精致,上边贴了一张条子,写着时御放荡不羁的字:

  “端午节快乐老萧!——你的合作好伙伴时御。”

  “老”字被不同颜色的笔画了两道,时御二字后边加了个小括号,里面小楷娟秀,加了“携其夫人云澜”几个字。

  萧行绛又仔细看了看那盒子,发现它笨重不好挪动,只得打开看看时御到底在里面装了什么。

  难不成是个大粽子?

  竹编的笼盖打开,萧行绛望着里面半人高的苇叶粽子,陷入沉思。

  粽子用红绳捆的很结实,里面塞的满满当当,苇叶散发着淡淡的香气,上面还有时御的好大儿画的简笔画。

  萧行绛:“......行。”

  正此时,秘书敲门进来,送来几份文件,大概是个新的合作公司,对方提了个项目让萧行绛过目。

  “好大的粽子。”秘书放下文件,感叹一句。

  萧行绛让秘书带人来把粽子搬出去,运回郊外的别墅里,秘书点头应了。

  等待的过程中萧行绛翻看手上的文件,一时间忘了桌上还放了个大蒸笼,粽子散发着糯米的甜香,是个甜口的粽子。

  办公室的门又被叩响,萧行绛以为搬粽子的保镖来了,抬头发现是对手公司的红蟒先生。

  棋逢对手,二人当即展开激烈切磋,最终以双方没有任何共同利益从而绝不可能合作而告终,萧行绛揉了揉眉心,妖怪大饭店的黄狐女士又推门而入,一番关于萧行绛公司所作所为损害黄女士利益的激烈声讨后,黄狐女士摔门而去。

  接下来是保洁阿姨来擦掉红蟒先生留下的黏液,又是施工人员来查看黄狐女士摔碎的玻璃门,期间副总虞和也来过一趟,还有公司员工代表白鼠夫妇来反馈每月的员工意见。

  总而言之秘书一去不复返,搬粽子的保镖也迟迟没有来,所有人进了总裁办公室,出来时不免感叹一句:

  好大的粽子啊。

  一天劳累过后萧行绛认真想了想为什么这些事全部都会聚集在端午节这一天,以及他的小晏总为什么一整天一个电话都没有给他打过来,完全忘记了手边的大粽子。

  就在他准备打个电话问问小晏总在哪里狂欢的时候,忽然听见一点窸窸窣窣的动静,他放下手机,一动不动的盯着那个大粽子。

  他绝对没看错,这个粽子,动了。

  只是苇叶有些抖动,萧行绛却轻轻蹙起了眉,一个不可能又合理的想法在他脑中产生了。

  此时已经到了下班的时候,公司中的人都走的差不多,辛勤的萧总当即决定加班。

  他关闭所有门窗,从抽屉里翻出来因为一些特殊需要而备用的“谢绝打扰”的牌子,挂在了门上。

  准备就绪后,萧总动手拆开了粽子上的红绳。

  苇叶缓缓打开,里面没有热腾腾的糯米,反而掉出来几团棉花,他将手探入棉花团子中,不出所料地被咬了一口。

  满满当当的棉花团子轻飘飘的滚落在地上,在萧行绛脚边堆起一层,剥开了粽子,里边赫然跪坐着他消失一天的小晏总,因为太久没有被萧行绛找到,等待的过程中不小心睡着了,棉花团里闷热,刚睡醒的小晏总发丝散乱地粘在脸上,双颊泛着红。

  萧行绛居高临下地瞧着他,半晌,笑道:“舟舟馅儿的粽子啊。”

  晏破舟困倦地揉揉眼,见是萧行绛,登时眼泪就上来了,可怜兮兮地说:“这么久都不找我。”

  “这不是找到了吗。”萧行绛把人从粽子里抱出来,给他拈着头上的棉花屑,晏破舟眼泪哗哗,跪坐在萧行绛大腿上,抱着萧行绛的脖颈抱怨:“我和时御打了赌,我赌你两个小时之内一定能找到我,现在我输了,你要免费帮他带小孩儿!”

  萧行绛不知道为什么这个赌用他做赌注,还是宽慰地说:“没关系,小孩儿给虞和带就好。”

  晏破舟不高兴地咬了他侧脖颈一口,萧行绛咳一声,顺着他的腰往下摸了一把,登时错愕道:

  “你里面什么都没穿?”

  晏破舟宽大的衣摆掩到大腿,闻言耳尖一红,身下龙尾“啪”地露出来,赌气似的说:“不给你看。”

  萧行绛不顾他反对,掐着他的腰把人放在桌上,在他尾巴上拍了一把,说:“坐好。”

  晏破舟的龙尾甩来甩去,蹭着萧行绛的大腿,蹭的他心头火噌噌往上冒,但坏心眼的小蛟龙就是不愿变回人身。

  总不能用龙身,这样这栋大楼就要被挤爆了。

  最后老流氓用他几万年来没皮没脸的本事成功诱/骗年轻蛟龙化为人身,理所当然的吃到了端午的粽子,而可怜的秘书在楼梯间的角落被找到,小晏总的秘书对其严加看管,绝对不允许他向保镖通风报信,而坏了小晏总的好事。

  这个秘书还怪难做的嘞。

  作者有话说:

  端午安康!

  狠狠吃了一口自己的饭,同时证明我真的不会写现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