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尔曼的脸颊和耳垂都在发热,因为肤色的原因并不明显。

  他一向拿枪很稳的手有些许颤抖,向安晨预告他将要做的事:“我要把你的下半身的衣物都清理干净,可能会有点疼,你忍着点。”

  安晨咬着下唇瓣点了点头,既羞涩又激动。

  因为退化的原因,安晨的双腿不受控制地收拢,裤腿上浸透了分泌出来的黏液,与皮肤粘连,似乎随时都会嵌进肉里,与肉粘连,变成鱼尾的一部分。

  赫尔曼拿来剪刀剪开,幸好黏液黏液还未将布料和皮肤完全粘连,外面一层裤子没有费很大力气就被剥落。

  接着是最里面的四角裤。

  这部分已经有部分融进肉里,还能看到点点血丝。

  赫尔曼不忍下手,但不下手安晨大概率会被感染,秉持着长痛不如短痛的理念,他狠下心将粘连外侧靠近腿根部的布料整块撕下。

  剧痛使安晨张口狠狠地咬在赫尔曼肩头。

  赫尔曼任由安晨咬着,眉头也没有皱一下,温柔地抚摸着安晨的脑袋安抚。

  余光往下移动些许。

  他并没有在那里看到小安晨,在原本小安晨待的位置多了一片片海蓝色的鱼鳞,在水中映射着银色的光。

  退去衣物后,安晨退化出鱼尾的速度变快,那些鱼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钻出皮肤长出,绚烂而又美丽,即便是受伤的地方,不出几秒中也被鱼鳞覆盖。

  咬在赫尔曼肩上的那个力道在加深,安晨此时很痛苦。

  赫尔曼恨不得替安晨承担痛苦,可惜现有科技水平不允许,他只能拥着安晨一遍遍告诉对方他一直都在。

  这个过程大概持续了15分钟,赫尔曼感觉肩上的力道在慢慢减少,最后被舔舐替代。

  柔软的、滚烫的。

  在他肩上滑动。

  赫尔曼身体一僵,他以为安晨是在为伤害他的行为道歉,温柔地告知对方自己没事。

  他看向安晨的双腿,那已经完全变成鱼尾。

  按照医嘱,他需要去水台上拿来那支抑制剂为安晨注入。

  赫尔曼温声细语地同安晨说:“我去拿下抑制剂,晨晨先松开我好吗?”

  他给安晨撕掉衣物那会,安晨不仅咬了他肩膀,双臂还穿过他腋下扣住了他的肩,完全掌控的姿态,他无法逃脱。

  而他话音刚落,钳制他的力量更大。

  在他肩上讨好的柔软骤然肆虐。

  到脖颈。

  到唇瓣。

  最后攻城略地。

  “嗯,晨晨……”

  发.情期得不到药物控制和安抚的人鱼会丧失意识,但那种情况通常出现在完全退化出鱼尾四个小时过后,安晨才退化出鱼尾怎么会丧失意识。

  “你冷静些,放开,我,让我去拿药好吗?”

  赫尔曼侧开头才获得片刻喘息的瞬间,安抚安晨冷静。

  安抚没有成效,安晨伸手摁住他的后脑勺进攻地更深。

  他口中的空气尽数被掠夺走。

  赫尔曼的身体不可控制地出现反应,此时他顺势而为肯定能和安晨达成生命大和谐,但他不想趁人之危,不想和安晨的第一次糊里糊涂地完成。

  他掰开安晨摁在他后脑以及勾在腰上的手,挣脱束缚。

  安晨在此时轻呼了一声“疼”,他眼角染着嫣红,眼框中莹着泪水,似乎真的被弄疼了。

  赫尔曼下意识地卸了几分力。

  因为这一瞬的心软,他彻底丧失了逃脱的机会。

  人鱼的手重新揽住他的身体,借力将他带入浴缸,比人腿粗壮且长两倍的鱼尾缠上他的腿。

  赫尔曼的双腿登时动弹不得。

  安晨搂着他翻转身体,将他制在身下,猩红的she尖舔了舔唇瓣,像是将要享受美食。

  安晨的脸长得清冷,像是高冷不易亲近的王子,做出这种靡艳动作时却又性感地要命。

  赫尔曼看着他忘记了挣扎,实际上他也无法挣扎。

  人鱼用鱼尾缠住他双腿时,也用花洒拉力管绕住了他双手,他像砧板上的鱼任人宰割。

  人鱼俯身再次吻住他,修长的手指摸来刚才掉落在浴缸边的剪刀,一寸寸剪去他的衣物。

  从始至终安晨都没有和赫尔曼视线相触,他怕赫尔曼发现他拙劣的演技,饰演失控的发.情期的人鱼,然后用厌恶的眼神看他。

  可他真的好喜欢赫尔曼,很喜欢很喜欢。

  鱼尾的某处,鱼鳞向两侧张开,他向赫尔曼靠近。

  ——安晨,你真要用这种方式得到赫尔曼吗?谎言早晚会被戳穿,你希望他讨厌你吗?

  安晨脑海里忽然响起一个声音。

  安晨想到赫尔曼会厌恶他的这种可能性,身体僵硬了一下。

  他不想被赫尔曼讨厌。

  安晨就要松开鱼尾。

  赫尔曼在此时撑断了手腕上的拉力管,搂住安晨的腰,在安晨耳边说了声“对不起”。

  他有罪。

  他忍不住了。

  ……

  *

  夜晚。

  赫尔曼坐在卧房的沙发上捂脸沉思,远处演唱会的光从窗外透进来,映的他身形忽明忽暗。

  怎么就做了。

  还是一下午。

  床上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赫尔曼立马起身走过去。

  安晨醒了,清冷的凤目有些茫然。

  赫尔曼谨慎地问:“你还好吗,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安晨游离的意识顷刻被拉回,脑子被一段记忆填满,他红了脸,拉起被子盖住半张脸。

  虽然是他引诱的,但是赫尔曼主动的。

  并且照女医生说的,他肚子里很可能已经有小宝宝了。

  他想回答——很好,很爽,没有不舒服,想再来一次。

  但这么语出惊人怕是会把赫尔曼吓到,他斟酌怎么用词既能表达他身体没有不舒服,又能委婉地赞许赫尔曼的技术。

  赫尔曼却因为安晨的躲避(害羞地把脸埋进被子里)与沉默(考虑怎么委婉地夸赫尔曼技术好)心凉到谷底。

  他跪在床边,往日神采奕奕的双瞳沉寂,声音也变得沙哑:“对不起晨晨,对你造成了伤害,无论你怎么惩罚我,要请哪些补偿,我都会答应你。”

  安晨被赫尔曼吓得骤然坐起身,覆盖的薄被滑落,露出一朵朵绽开的红花,他并未察觉,只顾宽慰赫尔曼。

  “你没有对不起我,是我先失控用鱼尾困住你,就你当时没有……我也会强迫你做那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