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艇和顾枝不知道什么时候凑到了一起。
“我刚才看见了陆知霜去找了小乖, 你说小乖会不会直接跟他走？”
萧艇皱着眉，没有说话，裴挽鹿有多不喜欢这个地方, 他们都知道。
他总觉得裴挽鹿应该想都不想就准备要和陆知霜走。
一想到陆潭和陆知霜的谈话内容，他就烦得很, 萧艇冷嗤一声, 锋利的眉眼全是不耐烦，“我不知道, 你别问我。”
面对萧艇不配合的样子, 顾枝嗤笑一声，“你对着我发什么脾气啊？你现在不和我结盟，你难道打算和你哥一起啊？”
“我猜萧颂言大概和顾舒衍一样, 准备今天晚上再盘一轮线索，你觉得你等得及吗？”
“你是想把裴挽鹿送给陆知霜和陆潭了？”
裴挽鹿是他的，凭什么给别人，萧艇眸子冷了冷，“你要怎么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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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挽鹿平复了半天心情才下楼, 只是他本来就不会装, 一有点儿什么基本上就是写在脸上的。
那张小脸脸色并不是很好看, 一副被人欺负过的小样子。
裴挽鹿坐下之后, 甚至都没有留神, 萧艇站在那里。萧艇踢了踢裴挽鹿的凳子，扬了扬眉，“裴挽鹿，你在想什么？”
裴挽鹿才缓过神来, 看了萧艇一下, 裴挽鹿又飞快低了一下头, “没，没有想什么啊。”
“心情不好都写在脸上了，还说没有什么。”
裴挽鹿抿了抿唇，长而蜷曲的眼尾轻轻往下垂着，遮着眼尾那颗小痣，看起来又乖又可怜。
萧艇看得喉结滚动了一下，天知道他这昨天晚上想着裴挽鹿这个样子弄到几点。
甚至他睡着了都还梦见了这张又纯又欲的小脸，梦见了裴挽鹿被他艹哭，梦见裴挽鹿手指抓着被子，小声叫他萧艇哥哥，让他轻点儿弄。
可是一想到陆潭昨天晚上去裴挽鹿的房间弄了，裴挽鹿昨天不知道被谁带走了，他心里又忍不住烦躁。
“是不是陆知霜找你了？”
“他是不是说要带你走了？”
裴挽鹿点了点头，又缓缓摇了摇头。
“撒谎。”
“撒谎做什么？有什么不能跟我说的，你相信陆知霜超过相信我？”
裴挽鹿抿了抿唇，心说，我谁都不敢相信。这个环节就是这样的，没有人可以一直相信，大家都是想要互相欺骗。
裴挽鹿躲闪的动作，让萧艇彻底不高兴了，萧艇的眼神也冷了下来，“陆知霜来找过你了是不是？”
“裴挽鹿，你别以为陆知霜是什么好人，你以为他是单纯想带你出去？”
“他就是知道你笨，知道没有了其它人，你随便他们欺负，所以他们两兄弟才会想把你带出去的。”
“你以为昨天晚上去你房间的人是谁？是陆潭，你没有想到吧？”
“陆知霜和陆潭就是想把你弄出扌你，等我们出去，你已经被扌成一个破布娃娃了。”
“你到现在还想帮陆知霜说话吗？你是不是笨啊？你相信陆知霜？说你笨你还觉得你聪明。我看你真的是个大聪明。”萧艇说到后面有点儿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裴挽鹿根本就没有想到除了刚才那张纸条，陆知霜还有这种想法。
陆潭不是也很讨厌他吗，陆潭为什么也想……所以陆潭把他的被子弄脏是为了报复他吗？
陆知霜的那张纸条就像是撕开了一个口，他看见了无数他想不到的事情，裴挽鹿原本觉得鬼怪灵异已经足够让人害怕了。
只是现在想着陆知霜和陆潭，他感觉心里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更加强烈了。
裴挽鹿反复抿了抿唇，看起来不知所措极了，“他，他是因为以前的事情，就是陆知霜是因为以前的事情想要报复我吗？”
“他想，给陆知霜报仇是不是？才故意去我房间弄的，对不对？”
裴挽鹿的语气都在发抖，明显是被吓到了，萧艇视线划过点儿意味不明的情绪，过了一会儿才嗤笑出声，“你怎么这么笨，这么天真啊。”
“他那不是想要报仇，他就是想欺负你，也只有你才会觉得是因为以前的事情，陆潭才会欺负你。”
有些人做坏事儿，是不需要理由的。
陆潭不是因为裴挽鹿犯了多大的错，陆潭只是想满足自己的欲望。
他是也想欺负裴挽鹿，也想裴挽鹿属于他。
但是他还不至于像陆潭一样会抓着以前的事情，说是裴挽鹿的错，让裴挽鹿觉得现在被欺负都是裴挽鹿活该。
“那，那他为什么要这样？”
裴挽鹿明显被突然得知的真相弄得有点儿不知所措。
“因为你好看，勾人，让人看了就想曰。”
很好看，无论什么时候看起来都会让人想弄，萧艇舌尖抵着齿列。
“裴挽鹿，你可能不知道，你这张又纯又欲的小脸就是让人最有欲/望的，你还喜欢哭，还喜欢撒娇。”
“你哭的时候，我想扌你；你撒娇的时候，我也想扌你。”
“你要是说，你有什么错，大概你得怨一下自己为什么要长成这样，为什么要那样说话，为什么是这种招人的性子，这么让人想弄。”
裴挽鹿本来还很认真地想听萧艇说，陆潭为什么讨厌他，可是听到萧艇这样说，裴挽鹿都快炸起来了。
可是，偏生被萧艇这样说着，他又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小脸被萧艇说说得红红的，耳垂也因为害羞红得像是要滴血。
“不，不是这样的。”
“你别说了。”
萧艇挑了眉笑了一下，伸手掐着裴挽鹿的腰窝，把人放在桌面上，痞气地勾了一下唇，仰头看着更加惊慌不知所措的少年，“为什么不说了？明明就是这样的。”
“裴挽鹿，我就是想给你这个小笨蛋舔下面，还想舔你的小/奈-子，想扌你，想把你扌哭，想扌得你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只会喊老公。”
“把你的小屁-眼都给你扌肿。”
“把你的小奈子也咬得都是牙印。”
“闭、闭嘴，你不要说了，我不听。”
裴挽鹿被说急了，着急地伸手去捂萧艇的嘴，却被萧艇亲了一下软乎乎的手心。
裴挽鹿被吓得眸子睁大了点儿，像是被烫到一样，赶紧收回自己的手，“你别，萧艇哥哥，你不要这样，我不喜欢……”
看着惊慌失措的小美人，萧艇心情好得不是话，什么也不想，就像继续逗逗裴挽鹿。
抓着裴挽鹿的手，“不说也行，你叫我声老公，我就不说了。”
听到这样的要求，裴挽鹿小脸都憋红了，“不，不叫。”
“你不是我的老公，你别乱说。”
想到裴挽鹿会叫别人老公，萧艇醋得不行，“那你想要谁当你老公？”
“你要死敢让别人当你老公，我就敢在你老公面前扌你。”
裴挽鹿怔了怔，等确定萧艇说了什么之后，整个人都不好了，什么人啊，怎么……怎么可以这么不要脸，说这种话。
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萧艇真的好烦，他真的好讨厌萧艇。
裴挽鹿气得不行，忍不住蹬着腿去踢萧艇，萧艇也没有想到裴挽鹿会踢人。
被踢了一脚，萧艇也不生气，“生气了？还踢人？脾气还不小。”
“是你先欺负我的。”
裴挽鹿气呼呼地抬着眸看着萧艇，漂亮的眸子就差写着“我不好欺负”几个字。
看着裴挽鹿那点儿骄矜的小模样，萧艇忍不住轻笑出声，“你那点儿猫力气，还不好欺负。”
“生气做什么？那我不当着你老公扌你了，我背着你老公扌你行不行？”
“我们背着你老公偷情？”
“宝宝，我们给你老公带绿/帽/子好不好？”
“我在你老公弄过你的床上弄你好不好？”
有病吧，萧艇真的有病吧，为什么有人会说的出这样的话。
裴挽鹿都不知道怎么应对萧艇了，他总觉得他说一句话，萧艇就可以有更多句更不正经的话等着他。
裴挽鹿干脆不说了，只是气呼呼地瞪着萧艇。
萧艇看得眼睛都直了，他本来以为裴挽鹿乖乖的样子已经够让人喜欢的了，现在他才发现，好像裴挽鹿生气的样子也更加勾人了。
萧艇的视线很直白又不知收敛，就算裴挽鹿反应再迟钝也能发现，裴挽鹿被看的忍不住别开脸，把手伸进自己兜里，却被萧艇一把抓住。
裴挽鹿被吓得想要甩开萧艇的手，却被萧艇抓住，捉了出来。
“宝贝偷偷藏什么了？”
“不想我知道吗？宝贝怎么那么不乖？”
萧艇抬着眸子去看裴挽鹿，将小孩儿眼里的惊慌不知所措都收入眸中，打开裴挽鹿的手，从裴挽鹿手心把纸条抽了出来。
“这就是陆知霜给你的东西？”
“还真是啊，这就是完整的故事线索了是吧？”
萧艇一目十行地扫着从裴挽鹿身上搜出来的纸条，纸条上的故事是说得过去的，甚至还有好几点和萧颂言的推测是重合的。
裴挽鹿茫然地看着萧艇，懵了半天，他才后知后觉裴晟让他把线索给自己的朋友是什么意思。
裴晟要是真的想让他给其它人真的线索，肯定会直接给他纸条。
毕竟，应该大家对他口述的东西都不会太相信吧。
所以，他哥是算好了，陆知霜会骗他，萧艇会抢他的线索。
至于现在，萧艇算是直接拿到了假线索，陆知霜想骗他，但是间接骗到了萧艇。
裴挽鹿：“……”
萧艇又开口了，“你一会儿和我还有顾枝走。”
裴挽鹿：“？”
裴挽鹿警惕地看了看萧艇，过了两秒，才用商量的语气和萧艇说，“你你让我下来，我才跟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