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顾舒衍还是有点儿用的, 顾枝手指蹭着裴挽鹿白嫩的小脸。

  摸到的自己心爱的人,青年神色终于愉悦了起来,微眯着眼睛。

  太嫩了, 皮肤又嫩又娇气,只是轻轻蹭了蹭却像是被人蹂/躏了一般。

  顾枝指尖不断继续蹭着, 蹭着蹭着那节手指不知是有意的, 还是无意的,蹭进了少年的嘴里。

  少年被揉得嫣红的唇瓣, 哆哆嗦嗦地含着那节骨感十足的手指。含羞带怯的样子, 说不出来的勾人。

  很软,温热潮湿的感觉几乎让顾枝忍不住想要做更多的事情,想吻, 还想嗦小孩儿嘴里那节软嫩的小舌头。

  青年就这样一只手不断摸索着少年嘴里的每一处软肉,另一只手忍不手也丝毫没有闲着。

  裴挽鹿睡得并不安稳,时不时被弄得吐出几句破碎的音节。

  闭着眼睛的少年眼角湿润,被弄靡红的唇就这样张着,微微露出点儿粉嫩的舌尖。

  因为被人弄得合不上嘴, 没有办法吞咽口水, 丝丝缕缕的涎水顺着下巴流, 就在涎水快要顺着少年下巴淌下去, 打湿少年的脖颈时。

  顾枝暂时抬起了另一只刚才也一直在忙的手, 怕少年被弄湿睡,顾枝用叠好的方帕细细地给人擦着口水。

  一边擦,还一边揶揄,“口水都含不住, 倒是含得住哥哥的手指, 小乖怎么这么笨?不过, 笨得这么招人喜欢。”

  “喜欢吃哥哥的手指吗?那小乖吃个够好不好?”

  【太瑟啦,太瑟啦,老婆委屈巴巴含寄吧的样子肯定很好看。】

  【老婆流口水啦,好浪费,居然用帕子把老婆的口水擦掉了,难道不应该舔干净吗?你到底行不行啊?你不会舔让我来舔。】

  【香香老婆的香香口水,想舔,嘿嘿嘿,吃老婆的口水,舔老婆的漂亮的小喉结……】

  大概是嘴里含着东西的感觉太难受了,就算在梦里都感觉腮帮子很酸,裴挽鹿有点儿不乐意地轻轻咬着顾枝的手指,想要让欺负他的坏东西知难而退。

  却也不知道对方被自己这样咬着,却是一身闷哼。

  很湿,很潮的感觉,好想有水从背后渗了进来,他想移一下位置,避开那点儿潮湿睡,却怎么也动不了。

  像是被鬼压床了似的,眼皮很重,手也很重,连抬一根手指都出奇得困难。

  顾枝餍足地从后面抱住少年,摸着少年的发丝,一声比一声难/耐地开口叫着,“乖乖,乖乖……宝宝。”

  少年根本睁不开眼睛,只能无声地小口小口呼吸,因为被人隔着被子抱着摩挲,少年被热得白皙的小脸粉粉的,嘴也无知觉的地张着。

  【艹,他是不是在隔着被子顶老婆啊?】

  【我的香香老婆,都被弄得睫毛一颤一颤的,艹,我唧唧石更爆了,老婆的嘴又湿又粉】

  【坏狗,居然这样弄我老婆,快下床,让我来。】

  顾舒衍刚进来就看到少年被顾枝禁锢在怀里的模样,同样是男人,顾舒衍怎么可能不知道顾枝在做什么。

  只是一瞬间,顾舒衍的视线就沉了下来,“你不是说你只是来找线索的吗?”

  青年漫不经心地掀了掀眼皮,慢条斯理地擦着自己的手,才抬眸,“没忍住。”

  “小乖这么可爱,我忍不住不是很正常吗?”

  “哥,你不要说得你好像没有私心一样。”

  “没有私心,你这么晚还来做什么?”

  顾舒衍的脸色还是很不好,明显不是很想退让,他第一次感受到,一种疯狂的占有欲,他不喜欢任何一个碰他的宝贝,他想裴挽鹿只属于他。

  就算是顾枝也不能觊觎裴挽鹿。

  顾舒衍冷冷开口,“你把你的东西,用来蹭他了?”

  顾舒衍声音很低,几乎是压着怒气在。

  顾枝唇角挑起点儿意犹未尽的笑,“跟你有什么关系?”

  顾舒衍的脸色一沉再沉,最后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开口,“找你的线索,不要做多余的事情,你要是让他知道你晚上偷着这样弄他,他以后都会避着你走的,你就更不要想他亲近你了。”

  几乎是一瞬间,顾枝唇角的笑意敛了敛。

  顾舒衍知道他在乎裴挽鹿的态度,威胁他。

  “隔着被子在,只是弄在了被子上。小乖不会发现的。”

  被人威胁,顾枝才说了实话。

  两个人翻找了一会儿,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但是都没有把东西拿走的意思。

  顾枝把抬起了少年的头,将纸张泛黄的信封,压在了少年的枕下。

  “放好就走。”

  顾舒衍这次是再也不敢放任顾枝一个人在裴挽鹿的房间了。

  顾枝扬了扬眉,“你着急什么?我放明显一点儿,小乖明天早上看见线索会高兴的。”

  ———

  萧艇长腿吊儿郎当地搭在一个不太高的桌面上,轻轻晃着腿,“哥,你说我们是不是应该趁着我那个对家睡着的时候,去他房间里找找线索啊。”

  “顺便还可以吓吓他。”

  “他那么胆小会不会被我吓尿啊?”

  萧艇这句话刚落下,一向端方的萧教授就冷眼瞥了过来,视线重重落在萧艇晃着的腿上。

  萧艇瞬间感觉腿一凉,立即把腿放了下来。

  心里却忍不住腹诽,他哥真的是个老古董,翘个腿都能惹他不高兴。

  “不经过别人允许,你去别人房间做什么?萧艇,你最好不要那么没有礼貌。”

  萧颂言的透过金丝眼镜的视线颇为严厉,语气也是不容置喙的,俨然一副说一不二的样子。

  刚说了关于裴挽鹿一句话就被萧颂言说了,萧艇莫名有些不爽,他这个对家真的烦死了,只是随便提了一句裴挽鹿就要被他哥骂。

  萧艇忍不住开口,“你不是也看不惯裴挽鹿,我帮你收拾收拾他不好?你的课他都敢迟到,我这是在帮你出气好不好?”

  “他还故意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叫你daddy,给你难堪,这你都能忍?”

  听着萧艇欲盖弥彰的话,萧颂言这次眼皮都懒得抬了,只是淡淡扔下一句,“不准去,我不需要你帮忙出头。”

  古板,没劲儿透了。

  萧艇和萧颂言差了有十来岁,萧颂言是家里的长子,自从他有记忆,萧颂言就很讲规矩,简直就是一个管天管地的老古板。

  大多数时候,萧艇都觉得他和萧颂言话不投机半句多,就像现在这样。

  可是他又不知道怎么的就是很怵萧颂言。

  萧艇没有继续惹萧颂言不愉快,只是跟萧颂言说了一声他回去了,就走出了房间。

  等萧艇出去,萧颂言才把手上的书放下,捏了捏眉心。

  可是饶是这样,他还是仿佛听见了小孩儿怯怯的一声daddy,萧颂言皱了皱眉,迟到还喜欢乱说话,和萧艇一样没有礼貌。

  真够让人头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