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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这一出国就是三个月,瑞贝卡带着他满世界的玩,欧洲美洲澳大利亚全都去了一遍,之所以回来是因为……

  在意大利的时候朗姆洛发现她怀孕了

  这点是在他因为她格外强烈的孕吐而问东问西把她问烦了以后她亲口说的,朗姆洛听到这个消息时整个人仿佛被雷劈了一样的僵在原地。

  她怀孕了?

  谁的?!

  她最近哪里有过男人?

  他是自己死比较好还是等着组织派人来一刀杀了他?

  等等

  她花天酒地寻欢作乐了三个月,肚子里的孩子不会有事吧?

  “别管我!”她脾气越发的大,朝他喊着,但随即又明显的低落起来,郁闷的自言自语,“为什么会是他。”

  “那我们……”朗姆洛不敢惹她,试探着问。

  “回英国吧。”她无精打采的瞥了他一眼,“你离我远点,想吐。”

  “……”

  胎儿在三个月成型

  回了英国以后她闭门不出,不单是因为肚子一天一天的隆起,更多的还是她的孕反格外的严重,闻到什么都想吐。

  朗姆洛为了能让她吃点东西简直费尽了心思,好一点时她勉强吃两口,不好时他站在她旁边她都想吐,最离谱的是,他后来看着她吐,自己也忍不住想吐了。

  妊娠伴随综合症

  朗姆洛关闭搜索界面,思考着如何委婉的向组织提出加薪。

  他干不下去了

  真的

  “……”

  瑞贝卡以前从没觉得怀孕这么痛苦,怀小莉莉丝时她除了肚子一天比一天沉便再也没有多余的感觉,就连生阿尔伯特时也没这么过分,脾气也为此一天比一天焦躁起来。

  起初她还能去骑马,肆无忌惮的寻欢作乐,等到现在,她的肚子一天一天的大了起来,精神也随之衰弱,稍好一点时她还能发脾气,吐的天昏地暗时她甚至连在心里咒骂路西法的力气都没了。

  她也是第一次意识到嗜睡和噩梦并不冲突,几乎每天都是如此,在光怪陆离的陈年记忆里痛苦万分的沉浮。

  这个孩子在一天天的吸食她的血肉,如同一个寄生虫一般的压榨着她的能量,让她不知不觉中瘦了许多。

  情况到了五个月时依旧没有任何改善,瑞贝卡被那些陈年旧事折磨的心力憔悴,本就濒临崩溃的情绪愈发的差。

  一个下着阴雨的伦敦的清晨

  抱着还不如同归于尽的想法,她用了修眉刀划破了手腕。

  ……

  麦考夫是最先得知这个消息的,从瑞贝卡回英国到现在已经两个月了,她完全是足不出户的状态,让他奇怪,几次邀约全被她的管家推拒了,理由是身体不适,而且据他所知,包括莫里亚蒂在内的所有邀请她都没答应。

  肯辛顿宫花园也没有一点消息传出来,更让他觉得更加诡异

  因为她一直都是被监控的状态,所以众目睽睽之下驶入医院的车马上就被上报给了他。

  自杀未遂

  监控里她还在昏睡,手腕上缠着厚厚一圈纱布,麦考夫心疼之余更多的还是震惊,她不声不响的怀了个孩子,要知道五个月以前她还在哥谭。

  他一开始觉得那孩子是斯塔克的,直到他走进221B的大门里,夏洛克正拉着他那一如既往地难听的小提琴,他皱紧眉头,内心还处于自己心爱的女人怀了别人的孩子的震惊中无法接受。

  夏洛克盯得他发毛

  “你像死了妻子一样。”良久,他的弟弟说。

  这个小混蛋!

  麦考夫一梗,严厉的呵斥他一声,“闭嘴,夏洛克!”

  “鉴于你这副表情。”夏洛克停顿一下,眼睛里飞快划过了什么情绪,“肯辛顿宫花园大街那位发生了什么事?”

  “她自杀了……”

  他注意到夏洛克不易察觉的微微皱起了眉

  “而因此,我刚刚得知她怀孕了。”麦考夫双手交叉着放在腿上,“已经五个月了。”

  他的弟弟的表情突然变的奇怪起来,让他极其敏感的察觉到了不对,“为什么你这副表情?”

  麦考夫看着他那幅又心虚又惊讶还有其它什么不知名情绪的复杂表情,隐隐有了个不好的猜测,“你做了什么,夏洛克?”

  他注意到原本站在一旁摆弄花草来躲避兄弟二人针锋相对的华生突然扭过头来,不可置信的看了一眼夏洛克。

  “别告诉我是你去了她家。”

  “……”

  华生急忙过来拉架

  “我和你说过了不要再和她有接触了!你都干了什么?夏洛克·福尔摩斯,你知不知道这件事有多严重!”麦考夫紧紧抓着他的衣领,一脸怒容的质问道。

  “是对你的利益严重,还是对你严重?”夏洛克反唇相讥,下一秒就被他一拳挥到脸上。

  华生这才意识到麦考夫也是特工出身的,两兄弟打起来一点都不含糊,让他焦头烂额的又开始拉他们两个的架。

  天知道他不过是个上过战场的小军医

  麦考夫看起来快要气疯了,最终却什么也没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221B的大门被重重合上,哈德森太太拿着锅铲,悄悄从门后露出头来,用眼神询问他到底都发生了什么。

  华生一脸无奈的耸了耸肩膀。

  “……”

  得知瑞贝卡怀了他弟弟的孩子远比她怀孕了更让他难以接受,麦考夫站在221B的门口,风裹挟着雨水打在脸上,格外的凉。

  他撑起伞,很想独自走走,但理智告诉他自己周围有很多眼睛,处在这个位置上,他决不能表现出任何有关“软弱”的情绪。

  麦考夫紧紧握住伞柄,末了又轻轻松开,收起伞上了车。

  他不想承认自己在嫉妒夏洛克,但他也的的确确的,又失落又生气,他舍不得向瑞贝卡发火,便只能斥责他这不让人省心的弟弟管不住腿了。

  安西娅将病历给他,麦考夫看的眉头紧锁,以她的身体和精神状况,根本不适合再孕育一个孩子,更何况他那样清楚她的性格,以她的作风明明早就应该打掉的,为什么还要留到现在……

  一定还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伦敦医院里

  病房的门被人轻轻推开,刚刚醒来的瑞贝卡茫然的抬眼望去

  “日安,巴斯小姐。”

  金发的神父无害的向她微笑着,红色的十字架在胸前格外醒目。

  “吾名……迈克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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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迈克尔=Michael=米迦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