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罗小说>都市情感>我心仍在【完结】>第40章 考前

  考试在即,岑连半点也不敢放松,一早便起床拿着自己画的大纲轮廓站在窗前扫知识点,他默得很快,每一条在脑海里都有成型的轮廓对应。

  中午没吃饭,不知什么时候往嘴里塞过面包,直至落日时分,才感到饥肠辘辘,大脑能量有些不足。

  没想做饭,应付地点了外卖,等考试完再满足口腹之欲。

  在外卖配送期间,为了减少能量消耗,岑连趴在桌子上,脑子里开始自动过总设图。

  不知过了多久,门口似乎有敲过门,但岑连没意识到,他抬手看手机时钟,发现已经八点过了。

  为什么外卖还没到?

  岑连点开外卖软件,骑手聊天对话框里显示已经送达,有贴图挂在门把上,电话因岑连开了静音没有接通。

  完全忘记自己开静音这回事。

  缓缓撑起身,往门口走,没走到门口,门就从外往内开了,陶承颜提起他门把上的外卖,往内走:“岑哥哥,你这是学得太忘我了吧,饭在门外吹冷了。”

  “颜颜!”见到陶承颜,岑连瞬间能量充足,冲过去抱住陶承颜,“这么快就来了!”

  陶承颜白了一眼岑连:“昨晚就想来的,张老师找我说事,耽搁了。诶呀,先放开我,我给你把饭热一热。”

  岑连埋进陶承颜的脖颈里,不放手也不愿意动:“抱一抱,比吃饭都强。”

  陶承颜拍了拍岑连的背:“给你抱,给你抱,我给你喂一颗糖吃。”

  “糖在哪儿?颜颜有糖?”

  张琴随身带玉米糖,今早走的时候,把她荷包里的全转移到了陶承颜口袋里,说是回家之后老伴要查口袋,不让她吃太多糖。

  陶承颜艰难从岑连的禁锢中掏出一颗糖,然后在岑连的背后拆开包装纸,喂到岑连口中。

  “甜不甜?”陶承颜问。

  “颜颜好甜。”

  陶承颜吐槽:“问牛答马。”

  岑连像是赖住了一般,无论陶承颜怎样劝说,都不愿意撒手,直到陶承颜听到岑连肚子一声咕咕叫,才板着脸问:“你中午吃的什么?”

  “……”岑连沉默了,没好意思说自己没吃,顾左右而言他,“应该点的外卖还啃了一个面包。”

  “手机给我,我查!”

  “别查,”岑连终于松开了陶承颜,举手投降,“应该是只吃了面包。”

  “是不是考前压力很大?”陶承颜问。

  从前岑连是应试能手,从小到大考试没怎么失利过,近一月的模拟考试岑连是完全遵照正式考试进行的,但今日仍旧考前紧张了。

  “嗯。”

  陶承颜只能从自己的角度出发,变着花样安慰岑连:“我每次面对镜头也很有压力,开拍前准备好久,实际上每次……”

  搞忘了,他自己也是个开拍前不懂解压的人,唯一一次解压成功,还是在慎夏的帮助下。

  “岑哥,我给你热粥去,你去学习吧。”

  陶承颜开火热粥,岑连就站在厨房门口,一直盯着他,这股视线里藏着点奇奇怪怪的情绪,像是想把他吞掉似的。

  粥开始升温,煮得滚热冒泡,陶承颜用碗盛出来,岑连主动端过去:“颜颜饿不饿?”

  “我晚上不吃,你快吃吧,别又冷了,去桌上。”

  饭桌上堆着书,推开一小块地方,足够放碗,陶承颜拖凳子坐在岑连身旁,把岑连的活页本拿过来捧在手上翻看。

  岑连终于吃了顿热乎的,右手动筷子,左手反手伸过去拉住了陶承颜的左手放在膝上,不自觉地揉捏着。

  陶承颜知道岑连是压力大,所以由着他,反正自己这次放假的时间长,陪着岑连怎样折腾都行。

  饭后,岑连仍旧拽着陶承颜的手,能看到他的嘴型在动肯定是在默背建筑理论,偏偏手上一直挠着陶承颜,心里痒乎乎的。

  得释放压力呀。

  陶承颜默不作声地掏出手机,开始检索。

  如何为伴侣解压?

  百度出来跳出一个公众号的回答:心理学家分享帮伴侣减压的小技巧:1、识别伴侣的压力来源;2、需要伴侣的倾听,“倾听第一,解决第二”;3、运动解压是个好方法,但是得两个人去哦~

  1、2点陶承颜都知道,但是第3点嘛。

  陶承颜的视线从手机挪到自己的左手上,再顺着捏住自己的左手往上看。

  两个人,压力,解压,运动……

  陶承颜把头靠在岑连肩上,问:“岑哥哥,理论都背好了吗?其实能记住对吧。”

  “对。”岑连对自己这点自信还是有的。

  陶承颜的眼里带着一丝狡黠,回握住岑连的手,甚至翻掌扣住:“我有个法子,试过之后,再看看有没有压力。”

  岑连歪头,用脸去贴陶承颜的头发,他的头发仍旧是短的,头发稍硬碰上去像是带有弹性:“颜颜想怎么试就怎么试。”

  “那我来了……”

  陶承颜在岑连毫无防备的情况下面向岑连坐在了他的腿上,双手松松垮垮地搭在岑连的脖子上。

  此时的陶承颜像只灵动的小猫,眼睛滴溜溜地转,缓缓靠过去,与岑连的嘴唇若即若离。

  嘴皮发烫,碰一下又逃开,眼睛里藏着挑逗,带勾子似的。

  岑连喑哑地喊了一声“颜颜”,手心灼热,左手锢住陶承颜的腰,右手摁在陶承颜的肩头,让他无限与自己贴近。

  “颜颜,颜颜。”岑连一声接一声的喊。

  “岑哥哥,现在理论还能记住吗?”

  岑连现在脑子里的想法分成了两股,一边唰唰唰在过理论,一边是想把陶承颜的衣服剥开将自己埋进去。

  “还能记住。”

  陶承颜扒开了岑连的衣服,沿着耳侧往下密密吻过,嘴唇停留在肌肉饱满的胸膛前,只碎碎的咬,并不痛,会有些痒和湿润。

  “从萨伏伊别墅到朗香教堂,如何评价柯布西耶的建筑思想转变?”很基础的简答,不算为难。

  “待会儿答,”岑连的目光幽深,到现在终于确认陶承颜的解压方法是什么了,只是看着陶承颜咬着自己的模样,他想做其他的,“现在不行。”

  陶承颜抬起头,耳根红透,很疑惑地问:“为什么不行?”

  岑连俯身,缠磨上陶承颜的唇舌,到现在已经分不清是在解压还是发泄,他想让陶承颜从嘴角泄出来的声音如刚才的吻一样碎。

  两人本就许久没有亲近,在剧组时常常克制,艺人的身上不能留痕,只能淡淡地亲吻,在入夜时得幸交颈相贴而眠。

  平日里亏欠对方的抚慰太多,难能有只两人挥霍的时光,全然没了克制,只剩下靠近、贴近和融合。

  今夜的颜颜是柔软的,眼睛里盛着的都是爱意。

  他随意挂在岑连身上,额头靠拢,不自觉地轻轻摩擦,像是在说随君予求。

  呼吸被过度的掠夺,让大脑因缺氧而迟钝。

  两人的行为只剩下遵从本能的蛮干,扔掉所有阻挠相贴的矫饰,再回神时,浑身衣饰落了个干净。

  陶承颜扶住岑连的肩,直起身,一手撑在岑连的胸前,他的眼尾处有不正常的晕红,垂眸时眼睛里蛊惑中带着暗示:“可以留痕迹了。”

  留痕迹。

  可以留痕迹。

  岑连像是被点燃了心中那把干燥的柴,火终于得以放肆地燃烧。

  火焰燎烧,深红印记在柴火燃烧的噼啪声中产生,偶尔还有空中凝聚的水雾聚成水珠,吧嗒坠入火焰中。

  那柴火燃烧获得水珠如同添加助燃的油气一般,柴火不断添加,向火苗深处递进。

  陶承颜坐在上,很是辛苦,结束一场后埋在岑连的肩上大喘气。

  他在不太清醒的欲望之中摸到了岑连满是伤痕的背,不忍挠,全抓在了岑连的腰侧:“疼吗?要不要上药。”

  岑连啄了一口陶承颜的眼睛:“该问这句话的是我,我先抱你去休息。”

  陶承颜摁住腰,想起来之前的问题:“我的简答题,你还没回我呢,知道答案吗?还背得住理论吗?”

  难为陶承颜还能想得到,岑连说:“放心吧,都没忘。”

  岑连扫了一眼凌乱的饭桌,上面还有混乱中留下的清液,有些还沾在了方格纸上。

  当下不是收拾的时机,紧要的是把弄进颜颜身体里的东西引出来。

  发生得急,什么都没有准备,粘上对方的皮肉就想把对方吞入骨肉的心完全无法用理智控制,毕竟距离他们上次的亲密已经过去了十年,很难不疯狂。

  简答题在最后是答了的。

  岑连抱起陶承颜往浴室走,在浴室的水声中回了那题简答。

  明日有大考,放肆两回就够了,再多点陶承颜就不准了,虽然解压,但是考试还是得保留压力,把知识都do没了,他估计以后都没脸在岑连跟前求贴贴了。

  一周休整假期,陶承颜打定了主意,是要在小房子里赖几天的,最好都是在床上度过,什么剧本、工作都不去想。

  岑连在考场耗费脑力细胞,陶承颜在家实在休闲自在,中午时候才睡醒在手机上买了菜,打算下午给岑连煲汤补补。

  傍晚,岑连考试完回家,瞧见的就是陶承颜腰上系了一条围裙站在厨房煲汤的情景,汤的香气已经从厨房蔓延到进门处。

  围裙是岑琳带过来的,粉色的围裙中间还有一只大粉兔子,岑连将考试袋扔到几子上,几步走进厨房从后抱住了陶承颜。

  昨日陶承颜说可以留下痕迹,那时候岑连着了迷,发狠地在领子下方的位置种了好几个红痕。

  现在看到,莫名的眼睛开始发热。

  像是在美梦中,他踏上了自己从前的专业之路,家里还有陶承颜等着他,在他开门后对他展开笑颜。

  “今天的理论题难吗?英语也还好吧?”陶承颜问。

  “还好,难度适中,和我模考的难度差不多。”

  陶承颜放心了,十分自然地往岑连脸上贴了一口:“明天设计快题加油,今晚补补脑。”

  岑连洗了手,拿碗盛汤,案板上有陶承颜切好的菜,他把陶承颜的围裙解了:“剩下的交给我,颜颜备菜辛苦了。”

  “岑哥哥考试辛苦,那就再辛苦做饭吧,”陶承颜摘了围裙,放岑连手上,撑住腰叹口气,“腰疼,我去躺会儿。”

  岑连没出声,默默扶住陶承颜的腰往外走,安顿他躺在沙发上才返回厨房。

  所谓难度适中,只是针对于岑连而言,第二天的三小时快题设计从审题开始就能感受到专业难度,没有大量的案例累积和案例应用能力很难高质量完成考题。

  中午出考场时,大家的脸色都不太好看,但想到可能大家的水平差不多,没准能在矮个子里搏个高,一脚迈进分数线也说不准。

  再不济,毕竟这是第一年,明年就能大概推测出套路了。

  岑连的神色与进考场时没太大差别,将自己的工具装起来,看了眼考场中间挂的时钟,琢磨着中午该给陶承颜做什么午饭,现在他有没有起床。

  昨晚岑连照例熬了亿会儿夜,陶承颜在房内拉片拉了半部出来,发现岑连还在翻他的活页本,慢悠悠走到岑连身后,撑在岑连的肩上:“岑哥哥,今晚还要不要解压?”

  解压容易失控,晚饭前陶承颜还在揉腰呢,到后面岑连的压倒是解了,陶承颜陷在床里一点儿也不想动。

  早晨岑连走的时候,迷迷糊糊抓住岑连的衣角,嘴里念叨着:“hb、签字笔、准考证、定位尺子,还有……”

  岑连贴在陶承颜的嘴上轻轻的亲了一下:“都带着的,中午很快回来。”

  考完后要做的工作就是在官网上等待初试成绩,根据官网讯息和短信通知确认招考复试,正式入学就得等到九月份了。

  三月到九月,岑连有很长一段时间陪着陶承颜,专心当他的保镖,陪着他剧组面试。

  在大剧组里磨砺过,陶承颜在演技这一块儿感悟颇深,在与意向导演探讨人物小传的时候不再像从前那般纠结于自己的答案对错。

  人物角色是没有对错的,只有立场,把人物的立场阐释出来之后,演绎的角色也变得立体、有生命力。

  陶承颜几乎是无缝进组,《无谋之谋》杀青不到两周,便赴下一个商业电影的拍摄现场,电影拍摄周期三个月。

  对于岑连和陶承颜而言,以后的许多日子都会是这样度过,各自为自己的前程事业奔赴,若一人有时间,便到对方的城市去,两相贴近依赖于爱人身旁。

  -

  小贴士:快完了哟,马上扫一个大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