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丸井秀了一手“走钢丝”结束比赛以后,柳生和凤的比赛也很快就结束了。
与丸井芥川的比赛不同,柳生和凤全程都在不停的使用高速发球。凤的“一球入魂”时速最高能够达到180kmh,唯一的缺点是不太稳定,而柳生的镭射光束速度极快,威力也有,更重要的是,“镭射光束”这一招柳生已经完全掌握了。
从这个角度来说,柳生的确是最适合凤的对手。
而凤的落败也是在大多数人预料之中的。无论队内排名怎样,柳生始终是立海大的正选之一。能成为立海大的正选,足以证明柳生的实力在大部分国中生之上。即使柳生系统学习网球才不过一年的时间,但凤也从他跟柳生的这场比赛中有了不少感悟。
下场以后,凤十分感慨的跟宍户说:“柳生前辈真的在认真指点我。”
宍户听了这话,一时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柳生那是指点你吗?那是摁着你打呢!能跟仁王那家伙做搭档,柳生比吕士估计也是一肚子黑水。
两场比赛结束后,接下来的两场分别是仁王和忍足,以及幸村和日吉。
“收着点,”仁王转了转球拍,提醒幸村:“可别把迹部的继任者给打哭了啊。”这个提醒,估计是要加个引号的。
幸村瞥了他一眼,披着外套站了起来,“你还是想想怎样为今天的海原祭提供一场盛大的表演吧,雅治。”
“早就想好了piyo~”仁王翘起一边嘴角,盯着对面的忍足。
幸村和日吉的这场比赛,其实是没什么观赏性的。无论是围观者还是两校的选手,从比赛开始就已经预见到这场比赛的结局了。
“这场比赛只会有一个结局,”乾故弄玄虚的竖起一根手指,“那就是幸村获胜。”
菊丸拖长了尾音,“这个早就知道啦,阿乾——不用数据算也知道幸村获胜的概率是百分百嘛!”
乾哽了一下。
桃城摸了摸脑袋,有些好奇:“为什么这么说啊?”他知道幸村很强,但具体多强却没有一个很明确的概念。
不二抱着手臂,唇角难得不是上扬的弧度,“至今为止,所有幸村出场的正式比赛中,他没有丢过任何一分。”
桃城张了张嘴,机械的重复:“没有丢过任何一分?”
“不是场场比赛6-0那么简单,”不二注视着场上的幸村,语气晦涩:“而是连一球的分也未丢。”
今年才升入国中的桃城和海堂为不二话里的含义而感到惊讶,一球未丢,这真的能做到吗?
大石扭头想跟菊丸说些什么,目光不经意的瞥到了手冢握紧了左臂的右手,他飞快的把头转了回去,刚刚想说的话全都忘得一干二净,脑海里只剩下了手冢握住手臂的样子。
要是手冢的手臂没有受伤的话,他也可以跟幸村去打比赛了吧?
没等大石想清楚,周围爆发出了一阵欢呼。
同所有人预料的一样,幸村飞快的结束了比赛,一球未丢的战绩和依旧呆在肩膀上的外套多少赋予了这场比赛不同的意味。
日吉怔愣的看着网球咕噜噜的滚远,思绪还未从“灭五感”中脱离收拢。
“比赛结束了,日吉君。”幸村温声提醒。
日吉若下意识的应了一声后,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在他没有意识的时候,比赛已经结束了。他下场前看了一眼还未被换掉的记分牌,6-0,日吉把这个数字牢牢的记在了心里。
“下次,我一定会以下克上的!”日吉冲着幸村的背影喊道。
幸村脚步一顿,转过身来朝着日吉微微一笑,“好。”
“抱歉,部长。”走下场后,日吉低下头站在迹部面前,“我输了。”
迹部嗯了一声,没有多说什么。以日吉目前的实力,碰到幸村输才是常态,放眼整个国中和高中网球界,能赢幸村的可能都没几个。
“看比赛吧,”迹部冲忍足那个场地抬了抬下巴,“仁王和忍足的比赛估计会是个出人意料的结果。”
日吉有些惊讶,但还是将目光投向了比赛场地。
幸村和日吉的比赛结束的时候,仁王和忍足的比赛才刚刚结束试探的阶段,目前的比分是2-2平。
而下一局,是仁王的发球局。
仁王直起身来,看了看场边的迹部,然后对着着忍足勾起唇角。忍足看着对面仁王胜券在握的表情,莫名有了种不详的预感。
仁王将球抛起,原地起跳扣杀。网球旋转着朝着忍足的手腕打去,忍足先是手腕一疼,下意识的松开了球拍,此时网球借着弹力已经弹回了仁王的半场,仁王再次起跳,扣杀得分。
“迈向破灭的轮舞曲!”金发的少年打了个响指,球拍指着忍足,下巴微抬:“啊嗯,沉醉在本大爷华丽的美技下吧!”
忍足瞳孔紧缩,迹部?不,是仁王!
“仁王什么时候学会这一招了?”看到这样的场景,丸井手里的蛋糕差点没被吓掉。
柳生推了推眼镜,一本正经的说:“这个,也许得问幸村了。毕竟我跟仁王君只是搭档而已。”
柳已经捧着笔记本坐在幸村旁边了,其他几个队友也将目光投向了幸村。
幸村无奈的摇了摇头,“还是等仁王下来自己跟你们说吧。”他卖了个关子,成功将队友的注意力引到了场上,“仁王接下来还有别的呢。”
坐在场边的迹部在仁王用出这招后,一时之间接受了不少来回打量的目光,多是想找出二者不同的。就连身旁的队友也在暗戳戳的打量比对着场上场下两个迹部的不同。
早就习惯万众瞩目的迹部很自然的无视掉围观者和队友来回打量的目光,而是将手抵在眉间,观察着场上那个与他一般无二的“迹部”。
“有点意思。”
无论从外表,还是打球时的小动作,甚至从精神力来说,都与他一模一样。
忍足清醒的知道,场上正在跟他打比赛的人是仁王,但他的潜意识又在纠正他:不,对面的那个就是迹部。
这种情况下,忍足连丢两局,比分走到4-2。
忍足闭了闭眼,深呼吸几次,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会改变的可不只有你自己啊。”不知何时,仁王褪去了幻影。恢复自己本来面貌的仁王甩了甩脑后的小辫子,视线不经意的从场边划过,“给你看个有意思的吧puri~”
这么说着的仁王,身上白光一闪,等忍足反应过来的时候,对面的人已经又换了一个。茶褐色的短发,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神情冷淡。
忍足皱了皱眉头,对面的人给他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他似乎是在哪里见过这个人,却叫不出名字。
场边的真田比忍足先反应过来,“仁王——!”
坐在真田旁边的柳恰好将真田捏的紧紧的拳头收入眼底,心底微微叹气:希望等下仁王下场后弦一郎能够冷静下来,他还不想在明天的晨报上看到立海大校队互殴的新闻。
被包裹在精神力底下的仁王,听见真田的吼声后在心底“puri”了一声,这才是表演应该有的配乐。
即使这样,也并不妨碍仁王继续他的攻势,顶着手冢的外表,有些招数自然就不能用了。幻影嘛,当然越真才越有意思。这么想着,仁王用出了手冢最擅长的近角抽球。
黄绿色的小球旋转着落在场角,与此同时迹部放下了搭在眉间的手指,“一模一样。”即使他没有跟手冢打过比赛,他也可以下这样的结论。
忍足咬牙,“我可不打算在这里就输掉啊。”这么说着的忍足,面对下一个抽球直接用出了巨熊回击。
“不要大意的上吧!”说着手冢的口头禅,顶着手冢的外表,仁王将手腕下压3.2cm,然后手腕翻转,球在飞过中网后急速下落,落地后没有反弹,而是朝着中网的位置滚了几下。
场外的不二皱起了眉头,心情复杂,“零式削球。”
仁王和忍足的这场比赛,到了最后完全成了仁王自己的表演,靠着“零式削球”和“手冢领域”,仁王成功拿下了这一场比赛。
“真是恐怖的招数啊,仁王。”赛后礼仪的时候,忍足这样说道。
恐怖吗?仁王吐了句口癖,谁知道呢。
仁王下场后,首先要面对的就是来自真田的怒火。但仁王跟真田见招拆招两年了,对真田的脾气已经摸得一清二楚了。
但这并不妨碍他撩虎须,“之后想要跟手冢打比赛完全可以来找我哟~”在真田憋不住要发火之前,仁王拿起真田放在椅子上的球拍直接塞进他手里,“迹部可已经在场上等你了。”
真田胸膛剧烈起伏几下,重重的哼了一声,拎着球拍走上了场。
迹部撩了撩头发,一脸嫌弃:“怎么又是你?”他跟真田打了太多次了,而以双方的实力来说,这样的频率其实是不太对的。
真田哼了一声,反击道:“这不是你自己选的吗?”
迹部噎了一下,他是点名要挑战幸村和真田没错,但他也没想到先跟他对上的会是真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