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我的考量。”
“莫科是我一手发展上去的，你所想的我一年之前就想过了，我都接受了。”
他抱着苏木，嗅着苏木身上淡淡的香味：“能得到你，是我最好的幸运。”
苏木被孟煜的直白说得一愣一愣的。
他的关注点和孟煜的不一样。
一年之前，那时候孟煜还是猫形态的五味子。
在那个时候，孟煜就喜欢自己了。
有种突然得知很久以前不起眼的自己也被别人暗恋着一样荒谬不可置信。
两人谈完后，孟煜自己主动说不急，他想要苏木什么时候心甘情愿接受时，他再提起这个话题。
临走前，他还摸了把苏木的头发。
苏木呆愣在原地，送走孟煜后，他站在客厅，拍着发烫的脸。
也不知道孟煜吃什么长大的，怎么每一点……都踩在他的心头上。
孟煜除了处理公务，就是带着苏木到各处闲逛。
几次后，苏木听到了徐寻的嘀咕：“怎么少爷走怀旧风了？天天到以前这些地方。”
这次是在郊区的草地上，面前是平静的海面，身后是小树林。
“这是我小时候爱玩的地方之一。”
“我在和平时期初期才显现，到莫科出来之前，我都不能示人，有世家大族这个名号做陪衬，我们的身份至今都没有被人怀疑。”
“我记得我以前还在这儿埋了东西。”
孟煜拉着苏木的手，走在草地上。
他们脚下是簌簌的草声，微风吹拂在脸上，苏木觉得很舒服：“你们所说的灵力，又是什么？”
“就是自然。”
“树木土壤风阳光都是灵力的一种，只是现代科技迅速发展，我们妖族也快没有地方吸收了。”
所以妖族的寿命急剧缩短。
“就是这样，我们才会选择及时行乐。”孟煜对着苏木眨眨眼睛。
苏木沉默了一下：“抱歉。”
“我没有想到会对你们造成这样的困扰。”
“你没有做过不需要道歉。”孟煜很清醒，“该道歉的另有其人，但是这也是一种趋势，我们也在尽自己所能帮助同类。”
作为老牌子品牌，物美价廉是莫科最多的评价，谁能想到他们的最初想法并不是赚钱。
孟煜找了很久，终于找到了。
只是那些木质玩具早就被土壤侵蚀到一大半腐烂，还有些已经被蚂蚁咬成了蜂窝。
那是各种各样的小鱼玩具，也有市面上没有见到过的猫玩具。
时间变迁，事物随之变化。
这是常识，苏木没什么感觉，等他看到孟煜，他心脏钝痛。
孟煜并没有表现出惋惜或者痛苦，反倒很平静，和平时一样，接着将自己徒手挖出的土坑继续填上。
他没有说任何话，莫名让苏木想到：孟煜活了这么多年，或许比他看过更多的生离死别。
“我忘了。”孟煜拍了拍手上的灰，没有牵苏木的手，他笑了笑，“都过去挺久了，还能留着真是个奇迹。”
苏木沉默，跟在了孟煜身后，视线落在了修长带着土灰的手，最后，主动牵上。
他拍了拍孟煜的手背。
这是朱婉若小时候告诉他的方法，每次自己受伤的时候，他都会一个人在房间一只手拍着另一只手手背。
这个行为，他同样给了另外一个人。
孟煜动作顿住，有些难以置信。
“苏木……”
“这么久了，你还记得它的存在。”苏木仰头和他对视。
“……”
孟煜沉默。
两人继续往前走，苏木不知道孟煜将他带到哪里去。
他还心里念着孟煜的情绪。
在他分神的时候，嘴唇像是被人触碰。
苏木循着动作来源处看过去，是孟煜略为深沉的眼。
他随着孟煜下移的视线看过去，是自己还在拍的手。
后知后觉，苏木立刻撤了回来，他两颊发烫。
“Lord，安慰我？”孟煜不放过他，“我不是小孩子。”
“不好意思。”
毕竟这个动作确实很像是大人安慰婴儿，让孟煜反感也是正常的。
“不是。”孟煜反手握住苏木的手，“换点成年人的安慰。”
他低沉下来的声音在苏木耳边炸开，有些痒，可那边的手被孟煜抓住，怎么也动不了。
孟煜一点点靠近，已经到了呼吸交融的距离，感觉到苏木并不反感，立刻含住了苏木的双唇。
他像是吸果冻一样，吮吸后脱离，又再次吮吸。
几次后，加深了吻。
他一手扶着苏木的后脑勺，不让对方逃离，和之前温柔绅士风格不一样，这次是兽类的啃咬。
咬着苏木的下唇，抵开他的齿唇，探入共舞。
“唔……”
苏木软了腿，一只手被孟煜紧紧地十指相扣，另一只手搭着孟煜的肩，不让自己狼狈摔下去。
他觉得孟煜就是无师自通的渣男，嘴上说着第一次，实操起来技术高超，悟性超强。
只要对方一个眼神，苏木就会答应孟煜的要求。
比如这次，孟煜哑声说要不要试试，苏木头脑昏沉就靠上了粗糙的树干上。
“会有人……”
苏木阻止孟煜的进攻，可是这种阻止并没有产生任何用处。
孟煜掀起他的上衣，玩弄，苏木身后的肌肤随着孟煜的行为在粗粝的树片上摩擦着。
他感受身后的灼热，知道大概已经擦红了。
苏木还是要脸，在野外进行他第一反应是会不会被人看到。
再次感受到苏木的推脱，孟煜终于舍得说句话：“这里已经被我们买了下来，没有我的允许，是不会有人过来。”
“徐寻……”
“他也一样。”
孟煜惜字如金。
几个小时。
外面的烈日渐渐要落下，慢慢变成了深沉的橙红色。
徐寻蹲在车旁边，吹着冷风，和随风摇摆的草丛作伴。
他远远看着少爷和苏医生手牵手约会去了，到现在都还没回来，只是一片草地，什么娱乐设施都没有，他不敢想他们其中做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