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少爷,你也别生气,我知道这么多年温家帮衬了我们刘家很多,虽然我救过你的命,但是已经足够扯平了,小悦是小孩心性,你别和他计较。”

  听了这话,包厢里的其他的都开始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温尽欢。

  本来这样对待女人就很礼貌,人家也只是好心帮忙,而且这个女人还对自已有救命之恩,这不就白眼狼,不是忘恩负义是什么。只是畏于温家的权势,不好开口。

  而温尽欢则完全无视了周围,只是坐在位子上静静地等待着司机的到来。

  周围人的眼光却像是给了苏悦勇气,她再度开口,

  “雪儿姐姐,别怕,他温家势力再大,咱们也不怕他,姓温的,别坐在一边装死,推了人,你连一句道歉都不会说吗?”

  他还准备说什么就被苏总厉声打断了,

  “苏悦,你给我闭嘴。”

  提起救命恩人,别人不清楚,他可是清楚的很,毕竟年轻的时候他就和温父打交道了。当时温尽欢被救的始末他一清二楚。

  温父还和他抱怨过刘家的狮子大开口,但是因为儿子,温家一直忍耐着,直到后来差点害温尽欢死在手术台上,温家才彻底的爆发了。

  看样子,这个女人也只是告诉了自已女儿开头,却没有告诉她结尾。

  苏总拉着苏悦,走到温尽欢的身旁,

  “苏悦,道歉。”

  “我才不要,本来就是他的错,我为什么要道歉。”

  “别让我说第二遍。”语气较第一次则更加严厉了。

  看出自已老爸是真的生气,苏悦只能委委屈屈地说了声‘对不起’,说完就跑出了包厢,苏总示意秘书跟上,而刘雪也准备跟上去,却被苏总给拦住了,

  “刘小姐,我自已的女儿我自已会照顾,就不劳烦你了,我们事情都办完了,这几天我们就回去,这两天多谢你照顾我家小悦了,有机会我们苏家一定会报答的。”

  苏总话里的意思,在场的都明白。

  刘雪的表情也有了一瞬间的变化,但是很快回复了过来,她撩了撩自已耳边的长发,脸上露出了个得体的微笑,

  “苏总,客气了,小悦那么可爱,谁都喜欢,再说我也没做什么,那今天我就先回去,下次见。”

  说完,拿着自已的包走了出去。

  苏总也直接走到温尽欢面前,刚准备开口,就被温尽欢给制止了,

  “叔,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没事的,她也只是被利用了,不过,叔,算我多嘴,你还是让小悦离她远一点,这女人太不简单了。”

  不用温尽欢提醒,苏总也对刘雪拉响了最高警戒,这刘雪看上去年纪轻轻,城府很深,手段又了得,在回去之前,他会好好看着闺女的,

  苏总点了点头,也坐到了一旁等司机过来。

  在场的都不是傻子,看到两人的态度,还有什么不明白,只能暗叹,果然,越漂亮的女人越毒。

  当司机把温尽欢送回家的时候,苏弃也才刚到家。

  收到温尽欢的短信,知道他晚上会晚点回家,苏弃就直接在医院吃了晚饭,刚准备回家的时候他又被吴亦诚给缠住了。

  “苏医生,你等下走,明天的手术方案我想和你探讨下。”

  “你和刘医生说吧,明天的手术不是我主刀。”苏弃现在不想和他有太多的交集,只想离他远远的。

  “刘医生已经回去了,我也找不到其他人,苏医生,虽然你拒绝了我,但是我们之间好歹还是同事吧,在一个医院里,我们抬头不见低头见,你没必要这么躲着我。

  知道你有男朋友,我就准备放弃了。放心,我没那么不识相。”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苏弃也不好再拒绝,只能重新回到办公桌前,和他讨论起了明天的手术方案。

  这一讨论就是两个多小时,等结束的时候已经快九点了。

  事情一结束,苏弃都没给吴亦诚反应的时间,拿着包就走了。

  苏弃前脚到家,温尽欢后脚就到了,苏弃从司机的手上接过微醺的温尽欢,把他安置在了沙发上,然后走进厨房,给他泡了包蜂蜜水。

  喝完水的温尽欢闹着要洗澡,无论苏弃怎么劝说都没用。

  直到洗完澡,躺在床上温尽欢才说出了缘由。

  “脏,今天身上被一个脏女人碰到了。”

  “什么意思?”苏弃的心不由地提了起来。

  温尽欢把晚上碰到刘雪的事情说了一遍,然后委屈地靠在苏弃的脖子上,

  “你不知道当时在场的人都用什么眼神看着我,好像我做了什么很过分的事情,我都恨不得把那个女人丢出去,感觉有她在,空气都变得恶心了。你说,他们是不是很过分。”

  酒精让让温尽欢直接降智,现在的他,只是一个在外面受了委屈,回家寻求安慰的小孩。

  听到刘雪的名字,想到上次遇见他的情形,苏弃的心里闪过一丝厌恶,有些人,就喜欢在别人的底线上蹦跶,苏弃现在倒是期待和刘雪的下次见面了。

  不过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安慰自家爱人,看他那委屈的模样,活脱脱就是一只求安慰的大狗狗。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笑意,把温尽欢的头搂进自已的怀里,手轻轻地抚摸着他的后背,

  “是他们过分了,尽欢什么错都没有。乖,你现在乖乖睡觉,以后我帮你收拾她。”

  温尽欢在苏弃的保证下睡了过去,却不知道以后苏弃会兑现他现在说的这句话。

  两人在一边甜甜蜜蜜,却不知道有人在暗地里面盯着他们。

  这是一个特殊的房间,它只有一个门,没有窗,整个房间里面只有一张沙发,四面墙上贴满了照片,全都是一个人。

  沙发上坐着一个女人,只见她神经质的啃着自已的手指,痴迷的看着墙上的照片,这个人是她的,也只能是她的。

  同样的情形发生在另一个人的家里,只不过照片里的人不同,但是两人的痴迷程度不相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