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罗小说>古代言情>疯了吧,才重生疯批帝王就崩人设【完结】>第98章 想做舔狗,有得舔就不错了

  毕竟整个暗卫营都知晓,黑白被花满楼的一个姑娘迷得晕头转向,这么多年攒的银子全被人给骗了过去。

  自己傻便罢了,若是让天子也跟着有样学样,岂不胡闹?

  “什么身份?”萧濯掀起眼皮,扫了眼房梁,“下来回话。”

  “哦。”黑白利落跃下房梁,腰间一颗心形石头晃来晃去,点缀在黑衣黑带里,格外显眼。

  “你若不能说出个所以然,便去暗卫营扫一个月茅厕。”萧濯眯了眯眼。

  “那若是说出个所以然,陛下可以借我点钱么?”黑白搓了搓手,满眼渴望。

  萧濯来回扫视他周身,从褪色的袖口到他腰间绑着红绳的心形石头,“朕拨给暗卫营的月钱,从来不比骁翎卫低,你作为现任首领,很缺钱?”

  “哄心上人高兴,哪有不花钱的?”黑白胆子比他兄长还要大,不赞同地瞅了眼萧濯,“在上云京,真金白银才是真心!反正像陛下那样,从路边摘朵鸢尾,从观星台抢颗夜明珠去讨好人,属下是打死也不会学的!”

  “陛下您就看着吧,属下定会是暗卫营第一个娶到媳妇的。”

  “是么?”萧濯气笑了,狭长的眸子半眯,“那你的红红姑娘,与你也不见得就有名有姓。”

  “谁说没有?”黑白得意地抬了抬下巴,“红红说了,他与旁人都只是逢场作戏无名无分,只有我,是他唯一的舔狗。”

  萧濯眸光微顿,“舔狗?朕从未听过这样的狗,总觉着是骂人的话。”

  “才不是呢。”黑白信誓旦旦解释,“红红说了,在他们家乡那边,当一个人爱而不得却无怨无悔不求回报时,大家就会夸,这个人是他心上人的舔狗,独一无二的那种。”

  “陛下你看见属下腰间的石头了么?就是红红独独给我的名分,旁人都没有。”黑白十分珍惜地摸了摸石头,“只要陛下像属下一样,做江大人独一无二的舔狗,把旁人都比下去,江大人一定会感动的!”

  苟询实在听不下去,嘴角抽搐道:“陛下,您可千万别听他胡说,他——”

  萧濯冷冷睨了他一眼,苟询低头,不敢再说话。

  “你继续说。”萧濯扫了眼黑白,“何为舔?”

  “舔,便是他说的都对,他永远是最好的,他骂你定是你的错,他不理你也是你的错,而你活着的意义,就是哄他开心。”

  萧濯皱眉,“朕之前,不够舔么?”

  “陛下虽然舔了,但不够狗。”黑白故作高深地托起下巴,瞌睡已完全散了。

  “何为狗?”萧濯脑子里浮起阿柴的模样,不以为然。

  阿雪对阿柴,也没比他好多少。

  “陛下,世间所有的狗,不论温顺叛逆,在认主后,都会永远忠诚听话。”黑白摇头晃脑,越说越觉着底气足,“永不背叛永不欺瞒,在其他狗来时龇牙咧嘴护在怀里的骨头,在主人面前却会摇着尾巴叼在嘴里送上去。”

  “毕竟骨头嘛,有得舔就不错了。”

  “陛下,或许有人会对此嗤之以鼻,唾弃狗的卑微与毫无尊严。”黑白认真道,“可在上云京,人心飘摇,黑白颠倒,明争暗斗,这里有世间最艳的牡丹,天下最贵的酒,人人吹捧的世家高门,满腹经纶的才子美人,唯独没有真心。”

  “陛下,江大人出生相府,什么样的富贵不曾见过,您能送出的,也只有真心。”

  萧濯闭了闭眼,“可若他,连朕的真心,都不稀罕呢?”

  “那一定是陛下的真心,不够真。”黑白道,“真与不真,不是有陛下决断,而是能否让江大人感受到您的真心。”

  “他若感受不到,便是假的。”

  沉默片刻,萧濯散漫开口,“朕不记得,花满楼的头牌里,有红红这号人。”

  “在属下心里,整个花满楼只有红红一人。”黑白不服气道,“待今年年底,属下攒够了银子,便去赎人。”

  “不必等年底了。”萧濯从腰间随便扯下一块玉佩,丢进他怀里,“赏你了。”

  黑白顿时喜笑颜开,捧着玉佩谢恩,“属下谢主隆恩,祝陛下早日得偿所愿,舔得美人归。”

  苟询:“……”

  待人欢欢喜喜走了,苟询实在忍不住,“陛下,黑白平日里胡闹惯了,您怎么还由着他?”

  “胡闹?”萧濯嗤笑一声,斜斜扫过他,“那为何整个暗卫营,只有他好事将近?”

  苟询:“……”

  “陛下,晚膳在养心殿用么?”

  萧濯摇了摇头,“我出宫一趟。”

  “陛下不是才回宫?”苟询不解,“况且马上要天黑了……”

  “是么?”萧濯站起身,英俊立体的侧脸弧度在烛光下变得柔和,“可朕怎么觉着,已经三秋未见过了呢?”

  ……

  琼花宴将近天黑才结束,江照雪前去接人,又被几个姑娘缠着问东问西,待回了重雪院,天已完全黑了。

  许是沉睡了半年,身子总是格外疲惫些。

  他坐在窗边,捏了捏眉心,忽而有粗粝温热的指尖抵在他太阳穴处,轻柔地按压起来。

  无杳的确会些按摩法子,江照雪不曾多想,反而放松下来,闭眼享受这拿捏恰当的力度。

  “后面些。”他懒散道。

  身后之人亦乖觉地往后挪了挪指尖。

  头皮比其他地方要敏感,轻易便能感受到那指腹上的茧子。

  无杳虽贴身侍候他,却没有这样厚的茧子。

  江照雪猛然睁开眼,抬手抓住了那人的手腕,转过头去,对上帝王深沉的眼。

  “阿雪,怎么了?”萧濯哑声道,“可是我力道把握不好?”

  江照雪松开手,转正身子,往后靠在软垫上,掀了掀眼皮,“在宫里待着不舒服,非要跑到相府来伺候人?”

  萧濯眸光一暗,俯下身,高大的肩背将纤瘦的人笼罩在阴影里,手撑在他身侧,眼瞳眷恋地描摹他清绝的眉目,“我侍候得,不好么?”

  “陛下自降身份想要伺候人,臣却受不起这样的福气。”江照雪抬眼,眼神极冷,指尖抵在萧濯凸起的喉结上,“萧濯,我没耐心与你玩,你到底想做什么?”

  萧濯喉结在他指腹上滚了滚,嗓音全然哑了,“我想……做你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