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声音不断,直到三刻钟过后。

  云疏雨失神无力的躺在那里,雪白的肌肤泛着红,胸口小有幅度的起伏着,红唇微微张开。

  一副被欺负惨了的模样。

  褚灵筠把手指送到嘴边,闻了闻,又舔了舔。

  刚好云疏雨睁开眼看到这一幕,心里是又气又羞。

  “你…你可恶!你混蛋!”

  “小殿下连骂人时的表情都如此动人,真令人着迷。”

  褚灵筠的手扶上云疏雨的脸,用的还是刚刚那只手。

  云疏雨甚至都能闻到那股异味,尤其是这还是自己的味道,心里的感觉更加怪异了。

  有种莫名的羞耻感。

  “真想继续下去啊,可是本王又担心你会憎恨。”

  “你少在这里装深情了!”云疏雨觉得褚灵筠这幅假惺惺的样子真让人作呕,“你刚刚都做到…那种份上了,难道还想让我对你有好感不成?”

  “本王只是一时没忍住,若是本王真想对你怎么样,你现在还能有机会说这话吗?”

  褚灵筠抓着云疏雨的手往自己身上一按。

  “你看,都这样了。”

  “你!”云疏雨只觉得手烫得厉害,想赶紧缩回来,结果却被褚灵筠死死摁住,只能红着脸骂道:“你这个臭流氓!快松手!褚灵筠你松手!”

  “本王现在很难受,小殿下是不是应该也礼尚往来一下?”褚灵筠用力抓着云疏雨的手。

  可怜云疏雨自己的体力还没恢复呢,就要继续被亵玩。

  宣王府的第一夜,对云疏雨来说是备受折磨却又十分紧张刺激的一夜。

  这一夜过后,暮云国质子云疏雨与南华国宣王褚灵筠的暧昧关系,算是坐实了。

  …

  翌日。

  褚灵筠神清气爽的从卧房里出来,眉梢都带着喜色,一副新婚后的喜悦感。

  “恭喜王爷。”

  褚灵筠看了一眼凌朔,道:“现在说恭喜还为时尚早。”

  凌朔一愣,“难道昨晚又没成?”

  褚灵筠眯眼,“又?”

  “昨天下午,王爷与云殿下共处一室,最后却及时住手,这昨晚属下在屋外听见云殿下的声音,还以为成了,没想到竟然又没成,王爷您不会是……”

  凌朔说到这里,欲言又止了一下才继续说道:“需要属下去请徐太医来看一下吗?徐太医是自己人,即使知道什么也不会往外说的。”

  褚灵筠听出凌朔话中的意思,脸立马一黑,“凌朔!本王那方面一点儿问题都没有,你操心的地方是不是有点儿偏?!”

  凌朔:“…属下也是为了王爷考虑,毕竟王爷如今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云殿下,所以实在不懂为何王爷会连番两次都…停下来。”

  褚灵筠双手背后,仰望着头顶的天穹。

  “我只是觉得还不是时候,这才第一天而已,不着急,反正除了最后一步,其他的我都做过了,现在整个都城的人应该都知道疏雨是我的人了。”

  凌朔实在是不懂,明明人都在身边了,前面的都做了,就差最后一步却没有做。

  这又有什么差别呢?

  这重生归来的王爷虽然变得比以前更加足智多谋,沉稳冷静,但性情也比以前古怪的多。

  尤其是在云疏雨的事情上,整个人就像个矛盾体一样。

  一会儿做,一会儿又不做。

  “如果王爷真想慢慢培养感情的话,就应该在把云殿下接近王府后分开居住才对,可现在……不管王爷做不做最后一步,在云殿下心里,王爷已然是个…变态流氓了。”

  褚灵筠:“………”

  如果不是因为臀部上的伤,昨晚肯定不会那么轻易放过云疏雨的。

  他虽然可以忍受疼,但疼着做那种事肯定不舒服。

  和云疏雨的第一次,自然要美好舒适一些才行。

  所以,还得另寻一个良辰吉日才行。

  …

  “阿嚏!”

  云疏雨突然鼻子发痒打了个喷嚏,他抬手捏了两下鼻子。

  正巧这时苏叶走了进来,他一看到云疏雨光溜溜的坐在被褥里,整个人都惊呆了。

  “殿下你这是被那个宣王破身了吗?!”

  “咳!”

  云疏雨被苏叶的话呛到了,连忙咳咳了两声。

  “你瞎说什么呢,我才没有被他破身呢!”

  “那殿下你这……”苏叶看了一眼那被扔在一旁的衣服,还有自家殿下那白皙光滑皮肤上的红印子。

  他虽然年龄小,但毕竟从小在宫内长大,对这些事情也都了解一二。

  所以自然知道那些痕迹是怎么留下来的。

  云疏雨紧抿了一下唇,默默裹紧了身上的被子,垂眸道:“只是被看光了身体、被亲了个遍而已,褚灵筠…并没有做到最后。”

  一想起昨晚,云疏雨就面红耳赤,羞愤交加。

  那人明明都把他欺辱到那份上了,最后却一脸温柔歉意的停下来。

  好像很深情一样。

  真是虚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