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没有任何声音,四人也没有任何感觉。

管道很长,前方的距离不知有多远,对于小眼镜来说倒是很适合,对于其他三人来讲是有点拥挤了。

像是长久未清理的管道,处处都透露着肮脏的气息,他们没法腾出手来堵住自己的鼻子来防止吸入。

管道里的空间很有限,堵住鼻子后一只手很难向前进,仅仅只是扭转身体的动作都要花上大半时间。

更何况只是一只手向前爬去呢?因此他们只能够忍受这种令人作恶的气味并不断加速爬行的动作,意图尽快离开这个让人讨厌的管道。

“这里绝对比那些恶心的垃圾桶还要恶心几倍。”

既然知道让人难以忍受,但浩容却还在通过说话加快吸入气体,这种牺牲自我的精神值得让人学习。

学习归学习,实践归实践,学习了也不一定必须要实践。

只可惜浩容排在第三位,能够挡住的只有最后方的凌恒终。

像是虫子一样,四人不断在管道中扭动着,直到他们眼前出现了光明。

“砰!”

小眼镜随手拆下一块板子,扭扭捏捏的将身体缓缓踏到地面上,只可惜身高依旧不足,到了半空只能够跳下来。

距离有两个小眼镜那么远,掀起卷卷尘埃,后方跟着跳下来的便是虎仇和浩容,同样掀起了不小的灰尘。

正如浩容吸收恶臭气体的黄金精神一般,尘埃的大半都被一马当先的小眼镜给吸收了。

在刚从下来的尘埃导致的咳嗽恢复过来后,后续的尘埃再次让小眼镜不断咳嗽起来,模糊可见眼泪的存在。

只可惜小眼镜仍然算是英勇之人,泪珠终究还是没有成功滴落下来。

凌恒终下来后便当即环顾了四周,这里是个疑似封闭的空间,四周都是砌着铁质墙壁,空无一物。

不!说是空无一物并不准确,准确的说是只有一扇门,不知通向何处的未知小门。

并不像迷宫一样让人感到眼花缭乱,来的路上并没有分叉口,只有管道是还可以继续向前进的,只是他们中途下来了。

“过去吗?还是回管道?”

浩容向凌恒终发起了疑问。

不知不觉间他就成为了这个小队领袖般的存在,他也不知道为什么问的是自己而不是小眼镜。

或许是武力吧,毕竟力量相比理论更让人信服一些,有些东西都是可以用力量来解决。

除此之外,对于事物的判断能力当属小眼镜和凌恒终最强,浩容自己和虎仇就不用谈了,他们自认不行。

对于浩容的依靠他还是欣然接受的。

“走吧,既然下来了那便已经做出了决定。”

毕竟他们都已经下来了,开门和回到管道只不过是另一个选择。

他不能够踌躇不决,开门和回去面对危险的概率都是一样的,谁也不知道哪个选择更友好一些,只不过他选择的是开门罢了。

小门是碧绿色的,然而并不是铁门,门把手是朝外的,所以他们并不需要开锁,只需要轻拉便能打开。

对于浩容的承认,凌恒终自告奋勇打算去开门。

就当凌恒终打算开启时,下一秒,门后传来的脚步声制止了他的下一步行为。

步伐沉重,脚步声的主人并没有刻意去掩盖自己的行为,估摸是特意发出响声,或者对面的人已经知道了他们的存在。

浩容说话时都是默认没有其他人的存在的,放松了该有的警惕心,清脆的声音自然能让门后的人听到。

“抱歉啊,我声音本就有点大,习惯了。”

虽说是抱歉,但浩容脸上却浮出了灿烂的笑容,似是想要通过笑容表达自己的歉意。

没错,这句话也没有刻意压低声音。

如果说之前的话对面的人不一定有听到,而是判断成了错觉,那么现在浩容的声音就明摆着“这里有个人”了。

没有时间去评判浩容的声音,凌恒终顿时松开了门把手并且向后退了几步。

下一刻,材质不明的差劲小门轰然裂成了碎片,木屑四起,卷起了片片尘埃。

虽然由于视线被挡住的缘故,凌恒终并没有看到门后的身影,但仅仅通过开门的暴力方式就能明白其来者不善。

“喵!”

显现在他们眼前的是一只狗,全身布满了零件,令人不知到底是生是死,嘴中冒出的却是猫咪的语言。

很显然,这又是一个实验失败品,这让他们想到了那些失去了家人、朋友、儿女的实验员,但两者无法相比。

一个是人化作的失败品,而另一个却是由生物化作的失败品,单论智慧程度就不得相比了,即便那副样子并没有什么智慧可言就是了。

它保留下来的是生物的野性,似乎是成为了习惯,见到人影后便轰然扑向几人。

脑袋是狗,尾巴是猫尾,发声器官是猫咪的,长着一副锐利的牙齿,无法判断到底是猫还是狗。

但是从它的叫声应该能判断出……是猫吧。

现在的凌恒终并不是之前对抗实验员化作的怪物时的他,浩容与这只猫咪不断盘旋着,由凌恒终出手。

甚至无需浩容出手,只需要他盘旋,凌恒终一人便能解决这只生物。

凌恒终轰然扑前它,握拳猛击,仿佛撕裂了空气般,手掌捏造出了猛烈的火焰,炽热的火焰完全不是当时的他可比的。

仅仅只是传来的灼热感便迫使它向一旁夺去,但凌恒终并没有放过这个机会,趁着它双脚离地向上跃起的那短暂的时间。

双脚蹬地,以强烈的爆发力推动凌恒终整个身体向前冲刺,附着着火焰的拳头与空气猛烈碰撞,仿佛能够听到呼啸的风声。

或许是并没有将他们放在眼里,它一开始的目标便是最靠近门口的凌恒终,只是中途转换了目标。

即便中途转换了目标,但它与凌恒终的距离并没有延伸,反倒是在他冲刺的顿时有了缩短的迹象。

结果不言而喻,正面与凌恒终的拳头相碰,甚至能够听到骨骼崩裂的声音,狠狠砸在了一旁的墙上,甚至都要向内凹陷一块。

由于墙壁是铁质的,肉体与墙壁的碰撞仅仅小凹陷了几分,肉眼并不明显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