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从愿闻言也放松了不少,看了会歌舞便与安和闲聊了起来,毕竟这才艺表演也就只有那么几样,没有太让人感到惊艳的,苏从愿看了一会就无聊了。

  “这宫宴就是这样,每年都是这些花样,什么新意都没有。”安和也是坐的颇为无聊。

  “那一般什么时候结束。”苏从愿问道,无他,这实在是有些无聊了,苏从愿今日起的又早,只想快点回将军府,窝在自己的床上。

  “快了吧,等这歌舞结束,差不多就结束了。”安和说道,毕竟圣上第二天还要上早朝,这宴会不可能办的太晚。

  苏从愿闻言点了点头,快了就好,自己果然还是不适合参加这样的大型宫宴。

  果然如安和所说,舞蹈过后,诸位皇子报上心仪的人选,由圣上赐婚,这晚宴差不多就结束了。

  “真是没想到,还有人愿意嫁给三皇子,真是可怜。”安和出宫时感慨的说道,嫁给三皇子能过上什么好日子,看人的眼光真差。

  “毕竟也是皇子,或为权势,或为财力,总是有人愿意的,你就别操心了,我们过好自己的日子就好,何苦为他人烦心。”苏从愿闻言说道。

  三皇子说到底是皇子,长得也不差,今日这宴会上可是有大把的名门闺秀想嫁给他,安和觉得三皇子妃可怜,可当时那位小姐被选中时,面上也是掩不住的喜色,也算是得偿所愿了。

  “你说的是,我就是看不惯,三皇子那样的人也配抱得美人归。”安和气愤的说道。

  苏从愿早就明白了,这安和就是个颜控,这三皇子妃算得上是美人了,而在安和心中这三皇子就是癞蛤蟆,这美人配癞蛤蟆,安和心中自是不忿。

  “好了,别气了,不如去将军府玩会,小白他们估计还没睡呢,你去瞧瞧吧。”苏从愿说道。

  在宴会上苏从愿与安和聊了不少,安和自是知道小白是苏从愿养的小兔子,安和这样的小姑娘对毛茸茸自是没有抵抗力,当即就开心的回道,“好呀,好呀。不过我要和爹爹说一声才行,你等等我,我去问问。”

  安和说罢,就朝另一边跑去问秦王妃,秦王妃向来娇惯安和,再加上顾鸿羽又不在家,没有外男在,秦王妃自是同意的,不过还是嘱咐了一句,让安和务必要回府,不可在外过夜。

  安和闻言连连答是,不等秦王妃说完,就跑去找苏从愿了,只留下秦王妃看着安和离去的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孩子,怎么就长不大。

  秦王妃正感慨着,就觉得肩上一重,回头望去,果然是秦王。

  “干吗?我不冷,披什么披风。”秦王妃有些嫌弃的看着自己身上的丑披风。

  “乖,晚间天凉,你身体又不好,还是披着吧。”秦王阻止秦王妃想要扯掉披风的动作,这晚间的风还是有些凉的,自己夫郎这爱美的性子什么时候能改。

  “谁身体不好,我身体好着呢。快把这丑玩意从我身上拿下去。”秦王妃嫌弃的说道,这披风看一眼就辣眼睛,明知道自己最讨厌丑东西,偏偏带这么一件丑披风,这不是故意气自己吗?

  “可是这丑东西还是君君你自己买的,我以为你喜欢才带的它。”秦王颇为委屈的说道,秦王走时也觉得这披风丑,可下人说这是君君买的,自己才带着的。

  毕竟秦王知道自家夫郎品味高,或许这丑披风在自家夫郎眼里漂亮呢,可没想到自己夫郎也觉得它丑,既然觉得丑干嘛还买它。

  “不可能,我什么时候买过这丑东西,梁煜你还学会甩锅了,今晚你就去书房睡吧,不许回房了。”秦王妃气狠狠的说道,这么丑的东西怎么可能是自己买的。

  秦王见自己夫郎不讲理,只能跟在后面哄着,“君君,为夫错了,这丑披风是我买的,我不该推卸责任,我知道错了。让我回房吧,这书房多冷啊,为夫还怕黑,没有你在我睡不着。”

  “现在的天,冷什么冷,你昨晚不是还热吗?刚好书房凉快,也算是随了你的愿了。”秦王妃说道,说罢就上了马车,不理秦王了。

  怕黑,还学会撒谎了,怕什么黑。

  秦王见回房无望,欲哭无泪,扭头看见一旁的小厮在笑话自己,当即就气不打一处来,“笑什么笑,不是你说那是夫人买的吗?怎么办事的,罚你半月的月俸。”

  那小厮闻言当即就笑不出来了,苦着一张脸,可那披风自己真的记得是夫人买的。

  ......

  苏府门前

  “让开,让我进去,我要见老爷,我与老爷这么多年的情分,我不信老爷会休了我,让我进去,滚开啊。”苏夫人在苏府门前又吵又闹的。

  苏府门前还有不少看热闹的人,从周围人口中套话也知道了事情大致的经过,不由得感叹,果然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这苏夫人平日端的是温柔知礼,没想到私底下竟是这样的人物。

  “夫人,您在这里吵闹也没用,老爷说了他已休妻,您与苏府以后再无瓜葛,您若是还想要保留些颜面,就快些离去吧,这周围这么多人看着,传出去也不好听啊。”下人苦口婆心的说道。

  这么多人围在门前,看来明日这苏府又要成上京城里的笑话了,那下人在心里想。自家大人还真是可怜。

  “休妻,他凭什么休妻,我与他十几年的夫妻,给他生了两个孩子,我不过是被人逼迫,他何至于此,他苏明正敢说他这一辈子就只有过我吗?

  我都能够宽恕他,不在意他的过往,他凭什么不能原谅我,他苏明正在成婚前也不是干干净净的人,为何我就能接受他呢。”苏夫人在门口大声的哭诉着。

  “够了!还不嫌丢人吗?”人群中传来一道怒喝,随即走出了一位身着黑色劲服的青年。

  苏夫人转头去看,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风一般的朝那人跑去,死死抓住了来人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