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发前几天，某次战前会议之后，记着之前会议上其他几位老元帅说的，要他请客吃大餐的事，顾渊和颜熙商量了下后发出了邀请。
吃饭的地点在一家会员制的私人公馆。
这家私人公馆位于最受社会名流喜爱的中心城区，幕后老板是底蕴深厚的贵族世家嫡系。
如此深厚的背景自然没什么不长眼的敢在这闹事，保密性更不用说。
除此之外，菜品也是一绝。
据说厨师祖上是皇室御用，几千年传承下的家传自是不一样。
就是那些顶级饭店比，也是不差的。
当晚颜熙也出席了这次聚会，和顾渊一起坐在连泽曜的身边。
面对一桌子的元帅上将，其中一大半孩子都比顾渊大，哪怕颜熙时刻提醒着自己不要崩了骄纵人设，可面对长辈，刻进骨子里的礼仪让他无法做出无礼的事来。
因此，他只能将劲儿全使在顾渊身上。
一会儿要吃虾，一会儿要吃螃蟹，还得顾渊将壳去干净了。
但凡吃到一点壳剥离时落下的渣渣，都能让颜熙“非常生气”，秀气的鼻尖轻皱着哼唧，尾音加重了几分，却又在消失前绕上几圈。
听似不快急切的，却又夹杂着些许委屈。
只是颜熙并没注意到。
而这一切落在他人眼里就是——
这小人鱼还真的是好脾气。
顾渊笨手笨脚的，他竟然这么娇嗔几句就过去了？
然而正努力表现着坏脾气的颜熙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在其他人眼里竟会是这样一副光景。
在注意到顾渊给自己剥了好几只虾后，嘴上嫌弃着顾渊的“手艺”，精致的小脸清清冷冷的，只在眼尾处带出些情绪来。
只是眼周天生的粉红色眼晕比人造的眼影还要会装扮人，在这会儿天花板上灯光的映照下，硬生生的将小情绪渲染成了娇滴滴。
也好在颜熙不知道，否则可能会非常不开心。
在北海海域，没有男性人鱼会喜欢别人将“娇”这个字用在自己身上。
他用筷子夹起一个送到顾渊嘴边，在男人讶异的挑眉时道：
“太多了，你是指望用这一个菜喂饱我？”
话落时还哼了一声。
“抱歉。”
意识到自己不对，顾渊立马道歉，而后就着颜熙的动作将自己剥好的虾肉吃掉。
虾肉在特调的酱汁里沾了沾，入口的鲜味极为美味。
当然更重要的是，这是颜熙主动投喂他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他只觉得这只虾特别好吃。
唇角毫无掩饰的弯起一尾弧度，看得其他人牙酸得不行。
啧啧啧，他们什么时候见过顾渊这幅模样？
不过牙酸归牙酸，作为统一战线的同僚，有些还是连泽曜这样的长辈，见一人一鱼相处得不错，心里也为顾渊高兴。
晚餐吃得宾主尽欢，待送走所有人后，顾渊并没有立即带颜熙上车，而是牵着他走进了人群。
夜里的中心城热闹非凡。
熙熙攘攘的人群散落在交错的街口，绚丽的霓虹灯将这座繁华的城市变成得璀璨无比。
四处林立的高楼，墙面LED灯亮成一片，有的商场在高处设立了大屏幕做广告，红灯亮起时，不时有路人驻足观看。
楼下，有流动小贩拿着些小玩意儿在靠近江岸的桥上兜售。
有花有发饰，还有些简易的小玩具，毛绒绒的，一看就是针对夜晚出来浪漫的小情侣。
女孩子对这些总是没什么招架力。
如果运气好遇上人鱼，那就更是笔好生意，一下被包圆都有可能。
这不，原本只是好奇看看，结果视线一落到男生怀里那一匣子毛绒玩具，颜熙的脚就挪不动了。
顾渊很快发现了这点。
“去看看？”
话落，就见湛蓝色的瞳孔顿时一亮。
自从接触到人类世界的毛绒绒后，颜熙对它们喜欢就开始一发不可收拾起来。
只要不在人前，直接趴在地毯看书，又或者抱着毛毯将脸埋进去使劲蹭，那都是常有的事。
不过家里毛绒绒的都是家居用品，顾渊和陈念两个大男人虽然知道人鱼对毛绒绒的偏爱，但也没想过买些娃娃类的哄人鱼开心。
所以这还是颜熙第一次看到萌软的毛绒玩偶。
看那边围着的几个俏丽的女生，以及几个不大的小孩，就知道那个他没见过的东西应该是玩物。
自他五岁起就克制自己不碰玩物，即便是最喜爱的小木马也忍痛送了人。
先生说他是太子，当克己自持，当严于律己。
自小的教育已经刻进了骨子里，更别提现在已经迈过成年。
下意识的，颜熙觉得自己不该过去。
顾渊见他明明眼里期待得很，面上却依旧保持着矜持，唇角勾了勾，伸手将他头上的鸭舌帽往下压了压后牵着他走向前去。
“不去。”
“？”
“我又不是小孩。”
撇过脸去，颜熙呐呐的道。
路边的霓虹落在他的侧脸，顾渊清晰的看到小家伙微微撅起的唇。
饱满的唇珠哪怕只是微小的弧度，都彷佛在索吻一般。
喉间莫名一紧，眸色微暗。
顾渊再次伸手压了压颜熙的帽檐，惹来一记不快的眼刀。
“我看不见路了。”
略高的声调带着明显的不满，偏偏声音偏软，跟只炸毛的小猫似的。
顾渊没忍住，唇角眼尾都弯了起来。
“我牵你。”
顾渊的声音低沉富有磁性，再是这一笑，生生叫人听出了些许缱绻的温柔。
颜熙：“……”
颜熙：“谁要你牵。”
指尖顶了顶帽檐，他撇了撇嘴，却也没真的将被帽子往上掀。
他可没忘上次和沐逛街时因着怕热拿了帽子后的后果。
顾渊不知道他误会了，见状，嘴角的弧度更深了。
紧了紧掌心不同于他的细腻，男人好心情的道：
“颜熙，陪我去看看好不好？”
闻言，青年歪了歪头，唇抿成一条线：
“你要看？”
“嗯，我想看。”
姝丽的小脸上露出恰如其分的“为难”，很快，顾渊听到：
“好吧。”
颇为“勉强”的语气。
如果眼里没有璀璨如星的光，或许会更有说服力些。
强压下溢到喉间的笑，顾渊弯腰凑到颜熙耳边低声道：
“谢谢。”
颜熙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刚才的果酒后劲上来了，怎么突然觉得好热。
抿了抿唇没有说话，他主动抬步向小贩走去。
任由着他牵着自己走，顾渊快步跟上，墨色的眸子在夜里亮得惊人。
小贩看着年纪不大，大概也就二十左右，顾渊估摸着大概是勤工俭学。
他当初也是这么过来的。
作为孤儿，虽然有国家免费提供上学机会，但是他依然需要努力赚钱养活自己。
孤儿院提供食宿，可孤儿这么多，院里的资源却是有限。
小时候他会去争抢，等有了能力后，他就开始向外想尽办法的赚钱。
他想喂饱自己，更想拥有属于自己的机甲。
“顾渊？”
轻软的声音响起，将顾渊从过往的回忆里抽离。
“这个喜欢吗？”
颜熙举着一只毛绒绒歪头看向他，湛蓝色的眸子里难掩的期待。
顾渊低下头仔细看了眼只有巴掌大小的毛绒玩具，鲜嫩的奶黄色被托在掌心，衬得青年的手更白了。
修长的指骨微微曲起，指尖贴着蓬松的毛绒绒无意识的来回蹭着，可见是很喜欢了。
顾渊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了。
“很可爱，”点了点头，他说道，“这是鲁达幼兽吧？”
顾渊看向兜售的老板。
只见男生小贩正楞楞的看着他，眼睛睁得大大的，似是惊喜又像是质疑，完全就是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
饭后逛街是临时起意，所以只有颜熙戴了帽子出来。
刚才在夜色里，尽管有灯光，但路人通常不会注意身旁走过的人，是以一直没被发现。
但这会儿两人站定着挑选东西，桥后江河上几艘邮轮闪着灯光秀，让这一片更是明亮。
所以男生在顾渊走近时就已经注意到。
待颜熙那一声轻唤后更是确定没有认错人。
“顾…顾元帅…”
“🤫。”
食指在唇边比了下，示意男生不要张扬，朝他点了点头后，问起了价格。
得到了本人确认后，男生回答的声音都是颤抖的。
颜熙朝两人看了眼，又低头继续看其他。
顾渊受民众欢迎这点他早在人鱼中心时就已经知道。
男生的反应在他看来非常正常，遇到男神，怎么紧张都不为过吧？大概？
这么想的他不知道男生的紧张不仅仅因为顾渊，也因为他。
能让冷漠如斯的顾元帅牵手，连气场都浸染了温柔，除了他的伴侣颜熙外还能是谁？
哪怕戴着帽子看不清脸，也足够男生激动的了。
只不过他的视线没能在颜熙身上太久就被顾渊一个眼神吓得收了回去。
眼见着刚才还淡然的眼神一下变得凌厉起来，他整个人都僵了，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然而这些低着头颜熙一概不知，喜欢的小玩具买下了，他藏好心底的雀跃，开始物色起其他来。
这还是第一次接触这些，小人鱼的兴趣显然很大。
挑挑拣拣的完全忘了刚才的矜持，最后连向顾渊假装问一句喜不喜欢都给省了。
挑完后又看向另一个盒子，里面装着女生常用的发带，有皮筋有缎带，还有点缀着毛球的发圈。
十分钟后，颜熙成功得到了三只毛绒小玩偶和两个有着毛球的发圈。
夜里，顾渊洗完澡出来就看到颜熙屈膝靠坐在床上，手里摆弄着那只奶黄色的鲁达兽玩偶，指尖一会儿戳戳它的头，一会儿把玩下两侧的小翅膀，怀里还有一粉一蓝，是一起买的两只。
听到声响，颜熙手上的动作一顿，抬头看去，对上正擦着头发走近的顾渊，神色间闪过几许懊恼。
他算过顾渊平时洗澡都要十五分钟，怎么一晃眼就出来了？
六岁后就没怎么碰过玩物，更别提被撞破偷玩的小太子整个人都僵硬了。
眼见着小人鱼脸红着迅速蔓延至脖颈，顾渊胡乱的擦了擦头发，将毛巾随意的挂在脖颈，快步上前，在床沿坐下。
“很可爱。”
“谁，谁可爱了！”
话一出口，见顾渊脸上一瞬愕然，颜熙就知道自己误会了。
……
这脸真的丢大发了。
低垂了眼睑，这会儿颜熙终于明白了电视剧里的主角常说的那句“尴尬得能用脚抠出个三室一厅”是什么意思。
何止是三室一厅，他都能扣出一个海域了！
所以他到底是怎么会觉得顾渊是在夸他可爱？
他一个成年男性人鱼，哪有可能被夸可爱，好气(//̀Д/́/)
正自怨自艾着，忽然一阵阴影罩下，温热的呼吸扫过耳畔时，含着笑意的声音响起：
“嗯，不可爱，是我说错了，我们熙熙怎么能说可爱？明明是帅气。”
这是颜熙第一次听顾渊叫他熙熙，亲昵的，带着点儿黏糊。
就跟前几天陪沐去打卡的拔丝苹果，甜得他心尖一颤。
然而这还不是结束。
自两人正式确立关系后，顾渊就一直想更进一步。
都说小情侣间对对方的昵称是感情进一步的表现。
可简单的“熙熙”两字却已在舌尖压了许久，都没敢贸然出口。
或许是这会儿脸红的小人鱼太过诱人，又或许是今晚的一切都太过美好，这压了许久的小心思到底还是没忍住，脱口而出。
眼见身旁的人儿睫毛微微一颤，握着小玩偶的指尖紧了下，却没有一丝不愿，顾渊心喜的同时胆子也越发大起来。
他状似自然的伸手揽上了那节细腰，手感一如记忆里那般劲瘦。
他还记得衣服下的触感，上面覆着薄薄的肌肉，纤细而柔韧。
不论他如何摆弄，都能做到他想要的姿势。
记得他往后弯下时漂亮的曲线，从脖颈一路至腰间。
眼见着思维越发扩散，顾渊赶紧将自己拉回。
鼻尖蹭了蹭颜熙的侧脸，薄唇轻吐：
“原谅我好不好？老婆？”
被刻意压低的声音裹卷上类似讨好，又像是撒娇的语调，本就低沉磁性的嗓音，这会儿更是别有一番缠绵感。
颜熙觉得自己快挡不住了。
或者说，在脸颊被蹭上时，他的心就乱了。
“你，你别乱叫。”
声音染上些许无措，绵软得叫人心颤。
惹得墨色越发幽深。
“没乱叫，我们已经领了伴侣证，做了婚前体检。”
闻言，颜熙的脸更红了。
他当然知道顾渊没叫错，这太子妃太过热情也真的太叫人为难了。
正想着，耳垂被碰了碰。
开始他以为是错觉，不过很快，那处传来温软湿润的感觉。
薄唇轻含住软肉，带起一阵酥麻感。
对此颜熙并不陌生。
在情热期的那几天，什么样的亲密没有过。
可是不陌生不代表就习惯。
耳垂是他最敏感的地方，这么被对待，整个人都立时软了下来。
满意的看着小人鱼靠倒在自己怀里，顾渊问道：
“老婆，我可以亲你吗？”
颜熙：……
这不都亲上了？还问什么！
手肘往后推了推男人的胸膛，他偏过头去瞪了眼：
“你，你矜持点。”
在决定和顾渊结婚后，他就已经做好了两人会进行些夫夫间亲密举动的准备。
所以对顾渊突然的亲吻他并不抗拒。
可是这般将要亲吻的话宣之于口，颜熙自问脸皮还没这么厚。
“可是亲吻哪有什么矜持的？”
见小人鱼没有抗拒自己的亲近，奶凶奶凶的模样可爱炸了。
顾渊轻笑了声道。
紧接着不等怀里人儿反驳，低头吻了上去。
薄唇轻触着饱满的唇珠，先是试探性的舔舐，而后温柔含吮，待到确认颜熙真的不抗拒后，这才大了胆子侵入。
虽然发了疯的想将怀里人这样那样，但他哪里舍得小家伙半点的不舒服。
这会儿见他确实没有任何不满，甚至主动启开了牙关迎他进入更深处，顾渊的心底顿时生出无尽的满足感。
他的小人鱼怎么能这么乖。
一个吻由浅入深，寂静的房间里，偶尔响起黏腻的水声和轻吟，为这个夜晚增添了旖旎的色彩。
***
次日，清晨的日光透过窗帘的缝隙落到地板上，形成一小束光线。
房间的大床上，两人相拥而眠。
本该在生物钟准时起床的顾渊此依旧抱着怀里的人儿躺着。
倒不是没醒，而是舍不得离开。
想到昨晚怀里这人被自己亲到发软，眼角泛红含着水汽叫老公的样子，顾渊就觉得底下胀疼得厉害。
然而就算是这样，他依旧舍不得放开他起床。
见过小人鱼酒醉后的粘人模样，也知道他夜半春梦后偷偷起床洗内裤的事。
但比起这些，昨晚的主动更让他感觉到了一份安全感。
虽然打着先婚后爱的主意，但先爱上的总是容易患得患失。
哪怕知道怀里的人儿甚至已经准备好为他生子，这对人鱼来说，已经是非常郑重的许诺。
可酒醉时的话哪有清醒时面对面的主动来得让他安心。
虽然不能确定小人鱼对自己是不是已经有那么些喜欢，至少他能确定对方并不排斥和他一起努力经营这段婚姻。
厚脸皮点说，他能感觉到，他的小人鱼对他并非完全没有感觉。
想到这，唇角的弧度就有些压不住。
这时，怀里的人动了动，紧接着浓密的睫毛轻颤着睁开了眼。
刚睡醒的颜熙还有点懵，湛蓝色的眸子带着几分迷茫看向抱着自己的人，一时间分不清是清醒还是还在梦里。
这样的颜熙无论看多少遍，顾渊都会不自觉的被萌到。
特别是当他懵懵的眨眼，而后用头蹭着他的胸口处，葱白的指尖轻轻攥着他衣服，那种无意识的依赖看得他整颗心都软了。
低头亲了亲他的发顶，顾渊说道：
“老婆，早安。”
磁性的嗓音缱绻着说不尽的柔情似水，不过四个字，却让刚清醒些的颜熙红了脸颊。
大脑刚恢复了些清明，“老婆”两个字迅速唤起了颜熙昨晚的记忆。
他，堂堂熙太子，竟然被自己的太子妃亲得毫无招架之力，之后更是任其为所欲为，这让颜熙觉得有些无力。
虽然没到最后一步，但比起那几天的放纵也没逊色多少。
他甚至都记不清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只隐约间记得自己一身黏腻的又被顾渊抱着去洗了个澡。
真是…太丢鱼了。
除了这些，一起记起的还有迷糊中应下的事。
他同意了顾渊以后叫他“熙熙”，他还同意了“老公”“老婆”的昵称。
是的，从今天起，他叫顾渊时要用“老公”，而不是顾渊。
“老公，早安。”
刚睡醒的声音略微沙哑，让轻软的声线呈现出另类的性感。
墨色有那么瞬的动荡，又很快被压下。
目光在泛着桃红色的白皙上流连忘返，直到发现小人鱼的耳骨都开始泛起了嫣红色，顾渊这才道：
“要起床了吗？”
“嗯。”
“那我可以先亲亲你吗？”
颜熙：……
成为伴侣的那天，顾渊就交代了自己的过往，包括一片空白的感情状况。
和沐聊到时，还被提醒了做好被生吞活剥的准备，毕竟空窗30年的母胎solo。
甚至还分析起了鼻梁越挺，那方面需求越旺盛。
对此，他并不放在心上。
毕竟颜熙自身也一直处于空窗期，但对那方面的需求向来不强烈。
可是现在，面对时不时要一个亲亲的顾渊，他觉得自己天真了。
抿了抿唇，颜熙道：
“就亲一下。”
会这么说并不是他不喜欢和顾渊接/吻，只是每次都变得一发不可收拾，这让他不得不警惕下。
他没有等到顾渊的回答，话落的那刻，薄唇已经覆了上来。
等两人下楼时，管家明显感觉到自己少夫人周身的低气压。
再看一旁的少爷，好声好气着哄人的模样。
管家不由得想到了些不可言说的事。
心里偷笑着，面上不显，他立即吩咐侍者将早餐摆上。
另一边，顾渊已经熟练的为颜熙拉开椅子，等他坐下后，他才在一旁落座。
手还不忘牵上颜熙的手，压低了声音道：
“熙熙～”
对顾渊的讨好，颜熙并不想理。
说好的亲一下，结果折腾了许久。
一大早的花了半小时洗澡，这让他不得不虎起脸来震慑下这不知收敛为何物的太子妃。
“你好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