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还是不说么？”
几分钟后，面具人拍拍手，询问趴在躺在草地上两眼无神的女子。
闻言，女子眼神微微波动，嘴唇翁动：
“你就是打死老身，老身也不会吐出半个字的！”
面具男眉头一挑：“性子还挺烈，看起来你这些年变化不小啊，当初的可是一碰就软了！”
“哼，废话少说，还有什么把戏尽管来吧，老身都受着！”
“有意思！”
看着女子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面具男的眼神中略过玩味的色彩。
片刻后，他幽幽地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算了，你也一把年纪了，再打下去我估计就得算欺负老人，起来吧，我不打你了！”
女子将信将疑，怀疑地说道：“你真的不揍我了，不骗老身？！”
“君无戏言！”
“这可是你说的，再打我我可要跑路了，现在的你是追不上老身的！”
得到肯定后，女子拍拍裙子从地上站起来，顺便伸了个懒腰。
见状，面具男冷不丁地问道：“在这之前，在你预知的未来中，墨尘那小子能得到一个善终吗？”
闻言，女子伸懒腰的动作一僵，面上略过难色，扭过头不敢看眼前的男人。
见此情形，面具人似乎明白了什么，不再追问，转头看向四周：
“这些年你就是在秘境中度过的，不会感觉到孤单吗？”
女子摇摇头：“不会，你死后不久，老身收了一个徒弟，他跟你一样是个闷葫芦！”
面具男点点头：“是王都秘境中的那个小丫头吧，看着确实挺可靠的！”
“是啊……总比一个人来的强，说起来，你又为什么会回来？按理说你应该死得渣都不剩了才对？！”
“你就不能想点好的吗，吾就不能是诈尸？！”
面具人瞪了她一眼。
女子不为所动，若有所思道：“是跟你一来的那个小丫头的能力有关吗，还真是稀奇的能力啊！”
面具人摆摆手：“你就别想着算计她了，那丫头比你还精明！”
“那可不一定，只要是人就一定有弱点，而老身最擅长寻找弱点了！”
“呵呵，没功夫陪你瞎闹，要是没事的话吾就走了！”
说着，面具人转身就要离开，谁料女子突然叫住了他。
“等等……”
“怎么了？”
“你……有没有怨恨过老身，明明预言中了会有太平盛世，但却没有预言到你的结局！”
闻言，面具人脚步一顿，紧接着若无其事地说道：“无所谓了，预言这东西本就存在不确定性，哪怕你当时说了吾也不会相信……现在也一样！”
说完，面具男快步离开。
女子望着他离开的背影，眼神惊愕，随后有些失落地低下头，喃喃自语：
“是啊，预言不可尽信。但若是我当年没有告诉你未来的光景，你是否就不会那么坦然地去赴死……
我预言对了时代的结局，却没有猜对你的终局……”
事实上，从那之后她也是明白为什么天机不可泄露，占卜师说话只能说一半，因为提前得知未来，受害的往往是当事人。
“还真是好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