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
“十五尊神明？”
“还有三天位？”
“嘶——”
……
古老倒抽冷气，其余刚知道消息的人，也是目瞪口呆，愣在当场。
曦禾完全不可思议的望着尘凡。
她还记得，大约半年之前，尘凡第一次去找她的时候，不过才是梦境而已。
一年不到的时间，诸神在他眼里只是插标卖首的而已了吗？
“要是我没有记错，小凡是今天刚刚突破真境的吧？”
“你……开创的武学，真的有那么强大吗？”
隐杀忍不住问道。
“其实主要是金乌给我的技能，过于强大。”
“另外，武学是我开创的，所以有些强大是可以理解的。”
“毕竟怎么说，在这个武学体系上，我也带个祖字。”
稍稍沉吟，尘凡给出了一个合理的解释。
他之所强，确实是因为斩仙飞刀和东皇钟过于恐怖。
一个犀利且出其不意，最强的秒杀神器。
另一个霸道至极，钟声可以穿透净土世界，在净土世界回响，有几个人能够扛得住？
他的真灵，确实也很特殊。
神属演化的真力，以最为诡异和神秘的孤坟为形，提供的真力，也有些过于恐怖。
“另外，我只是捡漏而已。”
“毕竟，他们和你们厮杀了那么久。”
“还有，其中的两位真境，是一号前辈绑好了给我斩杀的。”
尘凡继续补充着，尽显低调。
说真的，他不想张扬。
最好是所有人都不知道他的战力才好。
也不是为了扮猪吃老虎。
能够出其不意击杀，省时省事最好不过了。
只是，现在难了。
今日之后，他势必被众神所知。
当然了，他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今晚睡一觉之后，他的实力将再次大增。
他也将以最快的速度，突破到伪境。
到时候，应该又可以获得一个强大的技能。
只要他成长够快，他将永远是一个迷。
“这家伙，又谦虚了吧。”
“真当我们傻啊，那些神明对我们围而不杀，根本就没有损耗多少。”
屠夫轻轻的拍了尘凡的肩膀，笑道。
……
“你们神侍那般，没有谁重伤吧？”
总长对着古老问道。
“没有，最惨就属于你了。”
“另外，我们也收割了一些神尸。”
“等我们处理之后，神骨全部送来给你们。”
古老笑道，有些心疼的望着总长。
总长的手臂，正在缓慢的长出来。
秃顶，也开始长出了发根。
不过，他这次的伤势确实很重，估计的一年半载才彻底的恢复吧。
“总长，陈默呢？”
尘凡眉头紧皱。
这种场合，怎么会少了他呢。
“他没有大碍，在另外的房间休息……”
总长缓缓开口。
“诸位前辈，我先去看看陈默。”
深吸一口气，尘凡开口道。
“嗯，去吧——”
总长点点头。
“我跟你一起吧——”
曦禾开口，声音依旧那般的空灵和冷清。
有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特质。
“好久不见——”
尘凡点点头，轻声打招呼。
“差不多一年了——”
曦禾点点头，跟着尘凡走出了房间，掩上了门。
“恭喜你——”
感觉曦禾与自己并肩，尘凡轻笑道。
“因为一场我都不懂的意外。”
曦禾是有些无奈。
那天之后，她就突然可以站起来了。
“意外？”
尘凡非常的惊讶。
他以为是曦禾突破到了半神之后，身体得到重塑力量的洗礼才可以站起来的呢。
“嗯——”
曦禾点点头。
“你能再给我一句批语吗？”
想了想，尘凡问道。
“不行！”
曦禾摇摇头，道：“因为我早已经看不到你了。”
“而且，未来越来越朦胧了，我看得越来越不真切了，有些时候，甚至看到的是假象——”
“未来，没有指引！”
说到这里，曦禾的脸色非常的凝重。
“诸神已回，他们将会指引我们吧。”
尘凡倒是蛮乐观的。
“对了，有些冒昧，你侍奉的神明是哪一位？”
尘凡一直都很好奇。
天天抱着一只兔子，形象很符合嫦娥的神侍，甚至是嫦娥本人。
可是，嫦娥没有预言的能力吧。
曦禾？
羲和？
羲和，可是东方的神话里，可是太阳女神。
“我——”
“有些特殊。”
“阴阳同在，日月共主。”
“除此之外，还有些特殊。”
思索良久，曦禾轻声道。
“阴阳同在？日月共主？”
“还有另外的特殊？”
尘凡心里呢喃着，不是很理解，但是也没有深问。
总之，她一直很神秘。
“谢谢你上次的礼物。”
“没有你，我或许还真回不来了。”
尘凡郑重的道谢着。
“我只是锦上添花而已。”
“你能活着回来，非我之功。”
曦禾浅浅一笑，刹那日月芳华，天地失色。
尘凡微微失神，却很快就恢复了清明。
“有什么打算吗？”
曦禾问道。
“变强！！”
尘凡的拳头轻轻握着。
“那我可再没有懈怠的理由了。”
“你这么妖孽，已经这么强了，还这么努力。”
曦禾深深的凝视着尘凡，似乎从尘凡的身上得到了动力。
“突然想到了一句话：比你优秀的人还在努力，那你的努力还有什么用呢。”
被曦禾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尘凡脑海里想到了一个梗，笑着说道。
“不好笑吗？”
见到曦禾还在这么望着自己，尘凡问道。
“好笑。”
曦禾点点头，却没有笑，道：“不过……”
“不过什么？”
尘凡问道。
“陈默的房间到了。”
“我就不进去了。”
曦禾指了指眼前的一间房。
“嗯。”
尘凡点点头，轻轻的推开了门。
……
“不过，你已经不再是那个还可以讲笑话的曾经少年了’。”
“更不再是那个脸上一直挂着甜甜笑容的小哥哥了。”
望着尘凡有些孤寂的背影，曦禾心里默念着。
岁月蹉跎人易老，现实更摧残，伤与痛依旧，人少心已幕老。
……
房内的光线非常的幽暗，窗户紧闭，窗帘全部拉上。
“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黑暗的？”
望着躺在床上的陈默，尘凡问道，心里在轻叹。
此刻的陈默和今早相比，起码消瘦了十多斤。
原本就消瘦的他，现在瘦骨嶙峋，看起来怪吓人的。
能朝着虚空搭建数据通道，还把总长带回，岂能不付出点代价。
“暗黑挺好的。”
“更容易思考一些。”
陈默笑了笑，想要从床上爬起来，却被尘凡给摁住了。
“我不喜欢黑暗。”
“黑暗容易让我沉沦，我怕迷失了自己。”
尘凡拉个凳子坐下。
“那就让这个是世界有光吧。”
陈默轻轻的弹了个响指。
“啪——”
灯亮了。
“其实你喜欢黑暗，我也可以陪你啊。”
尘凡手掌轻轻一挥，灯灭了。
“哈哈——”
陈默大笑，这一刻，他很知足。
尘凡的嘴角，也露出了一丝笑意。
人生得一知己，该满足了。
随后，从盘里拿了一个苹果，认真的削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