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际白不客气的把眼泪和鼻涕都擦在他的衣服上,吸了吸鼻子。

  信你个鬼,花言巧语,以为她还会上当?

  她冷冷的说道:

  “好,命给我,那你去死。”

  苏今昱一听,笑出了声,无限温柔的捧起她脸蛋。

  奶白色的小脸上面被眼泪印出一道一道泪痕,看起来楚楚可怜。

  苏今昱的心软的一塌糊涂,他小鸡啄米般将她脸上的泪痕吻去,又捏了捏她的脸蛋,将她的话当做玩笑。

  “你舍得我死?那你不得哭死…我死了,你当寡妇?我可舍不得!宝贝这么好,我得天天搂着疼…”

  江际白心里翻了无数个白眼,这前科累累男人的喜怒无常她已经见怪不怪了。

  她要是再相信他的话,她这么多年的苦也算是白受了!

  前一晚还浓情蜜意厮守终生,第二天就飞去米国杳无音信七年。

  前一刻还信誓旦旦温情暖暖,后一秒就可以把人做进抢救室。

  她要自由,要平等,要尊重,苏今昱都不会给她。

  别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苏大少爷根本没意识到自己问题出在哪儿了。

  唯我独尊惯了的人,哪里会管别人的感受。

  苏今昱看江际白不说话,以为是被自己说通了。随即抱起人就要走。

  这个房间有个电梯,可以直通地下停车场。

  他早已经做好了准备,就等着抢人。

  阿普可以不顾多年朋友情谊,横刀夺爱,他苏今昱也不是吃素的!

  他还不信自己抢不过他!

  至少他家的白白是爱他的!

  当苏今昱抱着江际白进入电梯,江际白瞬间又慌张了起来,她抓着他的前襟,可怜兮兮的乞求道:

  “我们要去哪里?我要回家…苏今昱,糯糯还在家里等我,你放我回去好不好…呜呜呜”

  说着,又要哭起来。

  苏今昱就是吃软不吃硬的性子,看着江际白梨花带雨的样子,又软下声音说道:

  “白白,你先跟我回去,等下次我再把糯糯弄出来。糯糯是你的女儿,就是我的女儿,你放心啊!”

  江际白才不听他的,继续哭道:“你骗我,你就不打算管糯糯了。我要回去!你让我回去!”

  苏今昱连声哄着,也哄不好。

  江际白在他怀里用力挣扎,也逃脱不了。

  叮咚,电梯门开了。

  阿普带着一群高大健壮的黑衣人站在电梯口,脸色阴沉的可怕。

  江际白看到阿普,像看到救星一般,立马就想扑过去。

  “阿普…救我!”

  可苏今昱的手像铁钳一样死死的抱着她,被他箍住的地方生疼。

  “放下她。”阿普堵着电梯门,冷冷的说着。

  苏今昱一点也不怕,笑笑的说道,“凭什么?抢了我的女人这么久,还理直气壮了?”

  说话间,阿普和黑衣人后面又围了一群人。

  那群人数量更多,是阿普带的人的两倍。

  他们直接掏出家伙。

  十几个黑洞洞的枪口直指阿普的人。

  阿普今天只是带家人出门吃饭,没带那么多人,只带了7-8个保镖。

  这下一对比,实力悬殊的太大了。

  苏今昱得意的笑了笑,轻蔑的说道:

  “让开。”

  阿普没让。

  今天要是让苏今昱带着江际白,从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走掉,他阿普也不要混了!

  “真想动手?”苏今昱微笑着说道,但那笑里都是阴狠。

  阿普挑了挑眉,没说话,笑了笑,手腕迅速翻出一把枪,朝苏今昱的腿上就是了一枪。

  苏今昱瞬间单脚跪在地上,江际白也从他怀里掉到了阿普手上。

  同时,旁边的黑衣人以雷霆之速冲进电梯,将黑洞洞的枪口直抵在苏今昱头上。

  外头的十几个保镖看到老板被人威胁,也不敢轻举妄动。

  阿普抱着江际白在几个保镖的掩护下坐进了车里。

  苏今昱被人控制着也上了后面的车,待几部黑车驶出一段距离,他才被扔下了车。

  苏今昱在地上滚了几圈,被跟过来的保镖救起。

  他望着扬长而去的汽车尾,双手握拳,狠狠的砸向地板。

  阿普搂着江际白坐在车里,急着看她身上的伤。

  她的手腕、脚踝红肿,明显被人绑过。

  他脸色阴沉,轻轻地拂过江际白的伤口。

  江际白有些敏感的缩了一下。

  “白白,疼吗?”

  阿普抬眸心疼道。

  “还好,不疼。”

  江际白努力平复着内心汹涌澎湃的情绪道。

  “对不起,是我疏忽了,让你受惊又受苦了。没想到苏今昱还没死心,呵,看来这段时间安静着,就等着我们出门!”

  一提到苏今昱,阿普语气很不好。

  “他怎么了你?身上还有哪里不舒服?”

  阿普用手指轻轻勾起她的下巴。

  她的唇瓣鲜红又肿胀,下嘴唇还有一处细小的伤口。

  江际白看出他的眼光所及,心里也一阵难受。

  她又被苏今昱轻薄了。

  她低下头,不想言语,想必阿普看了也明白。

  阿普轻抚着她受伤的唇瓣,疼惜的说道:

  “白白,你别怕,我在的。以后我会加强安保,以后一定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江际白摇了摇头,“防的了一时,防不了一世。阿普,你和我在一起,就是会有许多这样的麻烦…如果你觉得心有芥蒂…现在分手也来得及…”

  “白白,你说什么?我难道会因为这些而放弃你?你对我也未免太没信心了!”

  阿普截住她的话,恨铁不成钢的捏了捏她的小手。

  “我好不容易才把你从他手中抢来,休想我会放弃。你不管什么样,我都不介意。”

  阿普听她这么说,心里预感,刚刚他们之间可能已经发生了什么。

  但他不敢问,问了怕她又伤心难过,又起了离开的心。

  阿普抱着江际白回房,仆人已经把浴缸的水放好了。

  他将女人放进浴室,准备退出来,

  忍了又忍,又转身回头,还是问出口:“他弄痛你了没?”

  江际白愣了几秒,听清楚后,小脸蹭的红起来,她知道他想问什么。

  她缓缓的向他走过去,细嫩的手臂环上他的脖子,整个人贴了上去。

  她语带柔媚,拉下他的脖子,轻轻在他耳边呵气如兰:

  “他弄没弄,你试试不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