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踩到树根上的湿滑苔藓,她失去重心在植物堆里滚作一团。

  一双黑靴出现在女人身前,原本锃亮的鞋面沾染了不少碎掉的草叶。

  没工夫去管身上的土腥气和绿色汁液,她手撑在身后试图后退。

  浑身被黑色兜帽披风笼罩,带着面具的男人已然举起了手中的斧头。

  希尔达闭上眼将手臂横在脑袋前。

  预想的疼痛并没有到来。

  西塞尔拨开挡路的芭蕉叶后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面,与之同时出现的是无法被人忽略的异香。

  这个女人暂时不能死。

  他没多想就冲了上去。

  黑袍是背对着赶来的两人的。

  金发少年脚踩上对方的腿弯,另一条腿屈膝击中对方脊椎。

  但举着斧子的人像是感觉不到疼痛,动作丝毫没有凝滞的转换斧子所劈的方向。

  仇恨成功转移。

  膝盖骨隐隐泛痛的他从对方身上跳下躲过斧刃。

  高大的黑袍人转身正对金发少年。

  在看清金发少年长相的时候浑身气势一变,变得疯狂而不计后果。

  西塞尔躲开对方的又一次攻击,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在黑袍人都斧头又一次扬起时,盾牌精准击中他的手腕。

  清晰的骨折声让黑袍人手腕垂下,拿不住斧头。

  趁此机会,西塞尔将对方的斧头扔到了远处。

  逃过一劫的希尔达望着背对着自己的屠杀者颤颤巍巍的从地上爬起躲在一边。

  黑袍人没了武器,只能够赤手空拳。

  绑着绷带的手在空中挥舞的几乎出现残影。

  骨折对黑袍人好像并没有什么影响,亦或者是有,却在对方变态般的恢复力下已经痊愈。

  这种攻击路数有些熟悉。

  西塞尔沉着脸思考自己在哪里接触过,但是毫无头绪。

  对方的自愈能力近乎恐怖,体表的伤口几秒后就会结痂并且脱落。

  盾牌和匕首击向黑袍人的两肋,简单的阻挡了一下对方的攻势。

  史蒂夫将人按倒。

  这种堪称恐怖的自愈能力下,就算制造出足以致命的伤势,对方也能够很快恢复。

  异香再次飘入鼻腔。

  刚刚被自己和史蒂夫淘汰的那些参赛者并没有如此显眼的变化。

  对方服用的可能是更高级的药剂。

  想到那些动物和蜘蛛人为药剂的狂热,西塞尔抿唇。

  如果是这样,那药剂对于黑袍是否拥有影响力?

  他后退半步从口袋里取出战利品打开。

  黑袍的目光猛然转向,但与西塞尔料想的不同。

  对方混沌的眼里出现的情绪是本能的抗拒,恐惧和排斥。

  金发少年的视线在黑袍和手中药剂上徘徊。

  他蹲下身捏着对方的下巴,将药剂全都灌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