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他|妈的怎么不去抢啊！你把我火神殿卖了都凑不出个十分之一！”猎炎暴跳而起，脏话直接破口而出。
南清：“......”
猎炎知道，南清也比他有钱不到哪去，他凑个尾数倒是勉勉强强。
“四千八百万功德，很多吗？”怀苍并不清楚神界的这些零零碎碎。
南清叹了口气，点了点头，道：“我和猎炎倾家荡产也拿不出来这么多功德。不过......”
似乎是早已有所预料，药神露出一抹诡谲的笑。
这药神在神界的名声臭的很，就是因着他的稀奇古怪和贪财无度。不过他又确确实实是有些本事的。
所以呢？所以现在凑不到功德给问雪买药，就算吃了药，问雪也活不过三天......
“这三天，或许够他撑到去寻解药。”药神忽然又道。
“什么？”怀苍眼神忽又有了光，“去何处寻？”
药神眯了眯三白眼，道：“加上这条情报一共八千万功德啊。”
“你|他|妈——”
猎炎一句脏话没骂完就听得怀苍直接冷道：“你该知道，我们没有这么多功德，你想怎样就直说吧。”
仿佛早已料到了这一刻，药神心满意足道：“看你们这么穷，你就拿别的条件跟我交换吧。”
“你想要什么？”怀苍问。
药神捋着胡须把这几个人都打量了一番，目光最后还是停在了怀苍身上。
思忖片刻，道：“你的命——”
猎炎听完前三个字便忽然暴跳如雷，道：“你|他|妈这次也太过分了吧！拿你点药你就要他的狗命？”
这话听着像在骂怀苍，但又确确实实是在帮怀苍说话。
“你闭嘴。”怀苍却并不领猎炎想要保他狗命的情，又冷冷朝药神问：“你要我的命？”
“我可不要他的命，”药神回过身看着怀苍的眼睛，道，“我要，你的命格。”
众人一时间没明白药神的意思。
药神从怀里掏出一个青色的小盒子递给怀苍，道：“吞下去。”
怀苍接过那小盒子打开来，一个晶莹剔透的小球躺在那。
南清道：“这是什么？”
“我新研发的玩意，”药神说着又看向怀苍，“你愿意替我试药吗？”一双三白眼里竟然带着些古怪的笑意。
“好。”怀苍竟是一口答应下来，“但你最好言而有信。”
“那是自然。”药神笑道。
怀苍捏起那盒子里的透明小球，在众人面前，生生一口吞了下去。
“怀苍！”猎炎欲再说什么，却已经来不及。
怀苍好像，在他的葡萄大眼里看到了一丝担忧。
除了药神，没有人会知道会发生什么。
所有人都在静静等待着药神所谓新药的作用，所谓要怀苍命格的意思。
须臾，怀苍忽然感觉身体一沉，眼前的景象迅速变得扭曲模糊。
他一下栽倒在地。
渐渐地，他好像与这个世界隔绝开来。
最后听见的，是猎炎在聒噪地质问药神。声音越来越小，直至消弭。
而他最后脑海里浮现的，却是那个清癯的身影，那一袭雪白的寂静，那一抹他心头挥之不去的月光......
他最爱也最恨的那个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