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李家大少爷一直藏着人,搁谁谁不藏啊!

  还无比夸张的认为那刺客之所以出车祸,肯定是看人看呆了以至于没有看眼前的路。

  至于吗,这么夸张。

  李二夫人倒也不是不信,她估计宴安长得确实还不错,但这些人,一定夸大了。

  就连现在,李绍之出了事,在那些见过宴安的人的嘴里,也是说宴安一看就不同寻常,李家二少爷出了事,一定是他命格太轻,压不住,怪他自己。

  李二夫人抽了抽嘴角。

  觉得这些人跟得了失心疯没什么两样。

  她觉得这明明就是说明宴安这人,克夫!

  虽然说,李大少爷从小就一直病怏怏的,大夫断言他难以活过二十,然而有一个事实摆在跟前,那就是明面上说是因为冲喜而嫁进李府的宴安,只短短一年,大少爷就归了西。

  而轮到绍之这,就更夸张了,人还没进门呢,就已经把人给克死了。

  至于那些人夸宴安长的有多么多么好的话,平心而论,李二夫人倒也不是不信,毕竟如果宴安长的不好,那也就不能把李安之迷的将产业都转到了他名下,连带着李绍之,都给迷的神魂颠倒。

  但是长的再好,不也是人吗?不都那样吗?

  李二夫人只想要钱罢了。

  眼见着宴安连李绍之就算变成牌位都要嫁给他,她是真的坐不住。

  她同李二爷说了自己的想法:“如今大哥病的起不来,大嫂那人,你也知道,柔柔弱弱的,难以当家。你再看那宴安,嫁谁谁死,我看他就是一个丧门星,而且不论安之还是绍之,都被他迷的神魂颠倒,一看就是有手段的人。况且,夫君,你别忘了,这宴安他,是个男子。”

  “夫君,难道我们要眼睁睁的瞧着,我们李府的百年基业,落到这么个外姓人手里?”

  其实这也是李二爷如今担忧的事,妻子的话可谓是说到了他的心坎里。

  李二爷咬了咬牙:“那必然不能够。”

  然而李二爷并没有贸然行事,他虽然不太聪明,但是也没蠢到眼盲心瞎的地步。

  大哥偏袒宴安偏袒的如此明显,他不至于一点都察觉不到。

  虽然他一直也不理解,他才是和大哥血脉相融的兄弟,那宴安只是个外姓人不说,还只是个区区的肮脏乞丐。

  反正现在大哥也病成这样了,李二爷心一横,干脆叫上了李三爷。

  两人的想法不谋而合。

  他们不止带上了妻子,连报社的记者都请了几个,一群人浩浩荡荡的人赶去李府。

  誓要将宴安这个厚脸皮的丧门星外姓人给赶出去。

  请记者是为了利用舆论压力,记者收了钱,本来以为只是一次普通的任务,到时候拍几张照片,写篇报道就是。

  然而一听说被打上门的对象是宴安,他们就不收钱了。

  当记者的,谁不知道关于宴安这个人的传言啊,那几天宴安躺医院里,好多人想混进去,拍张宴安的照片。

  用脚趾头都能想到,刊登了宴安照片的报纸肯定会大卖特卖。

  然而别说病房了,连医院都进的无比艰难。

  霍将军的兵守在医院里,差点连路过的苍蝇都恨不得逮下来审问一番。

  所以李二老爷他们以为记者是站在他们这边的,然而实际上记者是将李二他们当成了敲门砖。

  当然,李二爷他们并不清楚。

  他们只觉得人多力量大,雄赳赳气昂昂的就去了大哥府上。

  宴安这段时间确实也不停的招待了好些人,也没有戴藩篱,而这些人基本都很有礼貌,人也并不多,基本都是来表达了下对于李老爷的慰问。

  而李二这么大一堆人过来,还带了好些脖上挂着相机的记者,一看那眼神,就知道是来者不善。

  门房急急忙忙跑去通报了,宴安让下人别去惊扰李老爷,他去迎接。

  下人面色红红的应了。

  宴安要往前厅去,春杏知道这样的事以后说不定还会有,没了李绍之,宴安不可能再像以前一般,被藏的好好的。

  然而听见有记者,她心一突,替宴安将藩篱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