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福将情况如实告诉了李绍之,李绍之明白沈经同肯定是已经打开钱包看过,猜到了他对安安的心思。

  罢了,猜到就猜到,不日他就要和安安成亲了,到时还得请沈经同喝上一口喜酒。

  晚上李绍之也如约将信带给了宴安,宴安拿到云秀的信还有些惊讶,因为云秀是个不缺朋友的人,人缘好的不行,没想到居然如此记挂他。

  李绍之看着不由得有点吃味:“当时,我连你院子都不让进,云秀那个丫头却能进来找你玩。”

  宴安看着信,说:“因为我没什么朋友嘛。”

  况且手拿大纲的他,知道云秀是一个很好的人,可以说,在遇见云秀之前他就已经单方面的先认识了她。

  李绍之听见宴安这样说,尽管他语气平常,然而心尖尖还是不由一疼:“以后我有空再带你出门玩。”

  宴安抬头笑的晃人眼:“谢谢。”

  笑完就丝毫不管李绍之,又埋头看信了。

  李绍之缓过神来,看宴安看的一脸认真,不由问:“云秀那丫头在信里写什么了?”

  宴安说:“没写什么,就是抱怨她爹,抱怨老师。”

  云秀还在信的末尾说让宴安记得回信。

  宴安看完信后,就同李绍之讲他要去书房给云秀回信,两人去到书房。

  李安之生前不喜欢钢笔,一直用毛笔写字,教宴安时也是教的毛笔字。

  不过宴安作为一个“第一次”接触毛笔的人,字当然好不到哪里去,于是信纸上的字看起来就是一个初学者的字,歪歪扭扭,个个都软趴趴的。

  李绍之在一旁看着,笑道:“安安,你字写的真可爱。”

  宴安装初学者正装的辛苦,听见李绍之这么说,话没过脑子,直接回道:“你怎么和你哥一样,字不好看就不好看,还要哄骗我说可爱。”

  房里一片寂静。

  宴安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握着毛笔的手登时僵住。

  身后覆上重量,是李绍之从身后将宴安圈进了怀里,他握住宴安握笔的手,声音在宴安耳畔响起:“毛笔字确实不太好写。”

  他抽走宴安手里毛笔,搁置在一边,拿过笔筒里的钢笔。

  “不过钢笔就不一样了,它笔尖硬,不像毛笔软趴趴的,不需要你使力,就能轻易的把字写好。”

  他这样说着,将钢笔塞进宴安手心,却没有将人松开,而是再次包握住。

  “安安,我来教你。你想同云秀写什么?”

  尽管李绍之没有发怒迹象,声音听上去也是如往日平静,然而宴安小动物般敏锐的直觉已经察觉到危险,被李绍之圈在怀里,他一动都不敢动。

  李绍之疑惑的嗯了一声。

  宴安才开始说话,就这样,他说一句,李绍之握着他的手写上一句,这封信写的无比辛苦,宴安一向是个不易出汗的体质,然而信好不容易写完,他额上出了些细汗。

  他不由松了口气:“写完了。”

  李绍之说:“今天是不是还没泡药浴?”

  虽然说人的适应力确实是无比强大,但是有些事情不论适应多久,宴安都还是一样的反应。

  身体确实是在逐渐适应,但心理依旧没有太大的变化。

  李绍之问起这事,宴安第一反应便是红了脸。

  这段时间每天都泡,李绍之这样问,宴安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只以为是李绍之提醒他该泡药浴了。

  他红着脸点了点头。

  李绍之亲了一口□□耳垂:“今天我帮你。”

  宴安这段时间泡药浴,泡完虽然每次李绍之都会检查,但是衣服从来都是穿的好好的,李绍之冷不丁的说要帮他,意味自然不同寻常。

  宴安这下顾不上害羞了,连忙慌张拒绝,然而他的拒绝收效甚微,李绍之说:“今天该下一个疗程了,你自己不方便,还是我帮你。”

  不论宴安怎么说,李绍之就是三个字:“我帮你。”

  铁了心一样。

  这次泡完药浴的宴安面颊湿漉漉一片,被李绍之打横抱在怀里,累的紧了,已经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