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经同没讲话,而是淡淡扫了一眼旁边的圆圆。

  宋观棋轻笑一声:“圆圆,去里屋整理资料去,没叫你别出来。”

  圆圆哦了一声。

  被支开他也不失望,毕竟他只是关心这位是不是真正的客人,从他被宋观棋捡过来,经过这么段时间,他发现这个侦探所是完完全全一个客人都没有,圆圆生怕哪天这就倒闭了,然后他又落得个无家可归。

  圆圆进了里屋,宋观棋站起身,“喝茶还是咖啡?”

  沈经同道:“茶。”

  “你知道的,我不爱喝茶,茶叶一般,还望沈大少爷不要嫌弃。”

  他把茶杯放在沈经同跟前。

  随即做回靠椅,端起咖啡抿了一口:“说说吧,你要查什么人?”

  沈经同面色淡淡的道:“李大少爷的未亡人——宴安。”

  宋观棋端着咖啡的手一顿,随即不经意的问道:“要查些什么?”

  沈经同想起妹妹的话:“他的真实面目。”

  宋观棋点头:“好。”

  “一个星期。”

  这次的大夫确实有两把刷子,药才喝了两日,病就好了,而且确实不苦。

  宴安同春杏讲:“以后我再生病的话,还是请他吧,我喜欢喝他开的药。”

  春杏在一旁呸呸呸:“您说什么傻话呢?就不能不生病吗?”

  宴安道:“不生病当然好,可是你也知道我的,所以还是防患于未然来的好呀。”

  生病这两天,宴安是实打实的在屋里闷了两天。

  病一好,他就往院子里跑,但也仅限于院里了。

  李老爷告诉他,最近南城会有新的势力驻入,说不准南城什么时候就乱起来了。

  李府在南城是屹立百年都未曾倒下的家族,然而从李安之去后,坊间流言有传说李安之生前把名下的财产全给了宴安,此前并未有太多人在意,但如今这传言却是愈演愈烈。

  李氏的旁系人家已经纷纷坐不住,老一辈的纷纷来探李老爷口风。

  开始之所以没人管,是因为这事说上来太过荒唐,先不说宴安只是个冲喜进来的,更别提他还是一介男儿身,又无法替李府开枝散叶,他凭何能拿如此多的产业。

  就算李安之那个病涝鬼因为宴安冲喜进来过了次劫,脑子病糊涂了,把宴安当救命稻草,用钱来买命,所以把产业往宴安名下转。

  但是李老爷还在那呢,李老爷就算再溺爱大儿子,至少作为偌大的李府当家人,不至于糊涂到如此地步。

  所以在刚听到这个传言时,旁系的人并不放在心上,然而家里的女眷却是觉得无风不起浪,尽管觉得可信度低,却还是忍不住想去探探口风。

  这不探还好,一探才发现宴安周边简直是被护的密不透风,好歹是一家人,之前听说过他面容有缺,所以不乐意在外面露脸,大家也就不曾坚持。结果大少爷去了,有女眷想要结识于他,却是屡屡被拒绝。

  这样明里暗里的被拒绝了好多次,她们心里不由得泛起了嘀咕,觉得宴安身怀巨产也不是不无可能。

  结果在她们被拒绝了没多久,一个外人沈云秀居然被允许进入,这下子,不光是女眷坐不住,男眷也坐不住了。

  他们纷纷找到李老爷,想要问问这李少奶奶被护的这么严实,是不是真的身怀巨产?

  李老爷面色肃然:“哪来的流言?你们居然还肯相信?”

  李二道:“既然不是流言,那就大大方方的把人拉出来,也好见见世面,这样藏头露尾,实在是惹人怀疑。”

  李三立马接茬:“说的是啊,况且就算是安之将财产转到他名下,我倒也觉得不是件大事,毕竟那产业就算多,也是安之自个的,自然是他乐意给谁就给谁。”

  “我的意思是,安之去了也有两个月了,若这事是真的,你也知道,我小女儿阿春,正是适宜嫁娶的年纪,倒是可以让他入赘嘛。”

  李老爷听着这话,怒气止不住的涌上心头。

  李三立马安抚:“大哥你别生气,我这样说也是为了李家着想,还不是因为我听说最近沈家小姐和宴安走的近了些,万一这郎有情妾有意的成了,这钱可就去了沈家了。”

  李二冷哼了一声:“三弟这是糊涂了,人宴安嫁给安之,说不准是喜欢男的,现在也算得上是新时代,我思想可不迂腐。”

  “不过,大哥,三弟有一点说的确实对。那就是钱可以在宴安名下,但是宴安这个人我们可不能让他去了别家,恰巧我那不成器的三儿子勉之,喜好儿郎。”

  李三道:“二哥你这是有点不要脸了,谁不知道你家三郎喜好抽快活烟,抽的人不人,鬼不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