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初回去的时候,阮父工作去了,阮母在家里,见阮初回来了,脸上着急的很,“终于回来了,你身上还带着病呢就找刘昱他们玩,万一又生病了呢?”

  “不会的妈妈,我现在身体特别棒。”阮初还有事情忙,匆匆忙忙的要上楼,“妈妈,晚上我要吃排骨,你记得让阿姨做。”

  “知道了。”阮母看着阮初的身影,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劲。

  等阮初上楼了,她再反应过来,阮初身上穿的外套好像不是他的。

  想了想,应该是刘昱的,不过自己儿子洁癖那么严重,居然会穿刘昱的衣服,这让她挺意外的。

  楼上。

  阮初回到自己的卧室,往大床上一躺,拿起手机打了电话。

  “干什么?”陆砚的语气听起来很不爽。

  阮初一边晃着腿一边说:“我之前交代你的事情呢?”

  说到这个,陆砚反应过来了,“哦,你说那个啊,我已经发了招聘信息,你说的那个朋友他没有来。”

  阮初眉头一皱,“不可能。”

  陆砚说:“爱信不信,不过我还有一个店,工作比较正经,工资也高,回头我再去问问,你那个同学是叫祁容对吧?”

  听到陆砚说工资高,阮初的眉头也舒展起来了,“昂,这事你要办成了,等星期了我请你吃饭。”

  陆砚嘴角勾着笑道:“好了吧你,等你请我吃饭不知道多久呢。”

  “没有骗你,带着刘昱他们,我今天心情好,等下个星期就请你们。”阮初说着,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外套,才想起来这不是自己的。

  “不说了,先挂了。”阮初说完直接挂了,陆砚那边也很果断,阮初下了床,看着黑色的外套陷入了沉思。

  如果说,不需要祁容的拥抱,靠着他用的东西,应该也能缓解做梦的困扰吧?

  片刻,阮初不切实际的摇摇头,这又不是信息素,缓解个锤子。

  阮初换掉了外套,之前没有发觉到,直到穿了自己的外套,阮初这才意识到,那件黑色的外套带着祁容身上的独特味道。

  他低头嗅了嗅,独特的味道更明显了,阮初感觉自己有点变态,浑身抖了抖,将祁容的外套让人送过去洗干净。

  -

  晚自习,阮初是让家里的司机送的。

  人刚到班里,位置还没有捂热乎,刘昱他们就过来了,围在阮初的身旁道:“老实交代,星期天去哪了?”

  高裘也跟着说:“发消息不回,打电话也不接,说吧,是不是谈恋爱了?”

  这几个人特别会脑补,阮初还没有回答,他们自己就已经说了好几个答案了。

  阮初给了他们一个白眼,“谈个锤子的恋爱,我那是有事。”

  几人异口同声问:“什么事?”

  阮初:“……”

  虽然大家都是好兄弟,但是他真的不想告诉自己找祁容的事情,本能的不想让其他人知道,还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你心虚了。”罗一见阮初不说话,很肯定的说。

  “谁心虚了。”话是这么说,但阮初不擅长撒谎,眼珠子乱转,眼神飘忽,说话也非常的没有底气:“我是,我交了一个新朋友,对,我交了一个新朋友,不过不能告诉你们。”

  彼时,祁容刚从办公室回来,他在班级门口站着没有动,眼神看向阮初的位置。

  几个人好奇着。

  “什么朋友还不能告诉我们?”

  “咱们是不是好兄弟啊,你到底交了什么朋友?”

  阮初被这几个人烦的不行,皱着眉头说:“说了不能告诉你们是特殊原因,赶紧回你们的位置去,我要好好学习,同桌还没有回来呢,以后你们不要没事就打扰我。”

  阮初是真的想好好学习,但是刘昱他们对学习没有太大的重视,见阮初一直强调要好好学习,他们几个很认真的看着阮初。

  “你认真的啊?”

  这回阮初依然丢给了他们一个白眼,很郑重其事的说:“是的,没有多长时间了,我建议你们不要浪费时间,认真学习,然后考一个理想的大学。”

  说的太坚定了,几个人仿佛看见了阮初头上想要学习的光芒,他们学习还行,加上家里有钱,未来的前途不至于那么差劲,所以他们也不担心。

  “行了行了,别围在一起,赶紧回去。”阮初嫌弃他们身上的味道难闻,没有祁容身上的好闻,立马皱起了眉头。

  几个人回去了,祁容这才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然后看见刚才还皱眉的阮初,此刻眼角弯起,笑眯眯的说:“班长你刚从办公室回来啊?”

  祁容点了下头,“嗯。”

  阮初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包装袋递给祁容,然后说:“衣服我洗干净了,还给你,谢谢班长之前的帮助。”

  祁容垂眸看了眼,确认阮初是洗过外套的,他心里莫名的失落起来,接过他的袋子,声音很低,“不用谢。”

  阮初倒是很开心,从抽屉里拿起作业低头在那做,简单的题他会,大题就不会了。

  把之前的作业写完了,还有好多题他都没有写,犹豫了片刻,偷偷地转过头看祁容,后者一脸平静的写作业。

  还没等他要不要开口问时,祁容先转过头了,低声问:“怎么了?”

  阮初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说要好好学习的是自己,想要抄作业的也是自己,弄得阮初自己脸都要红了。

  “那个……我能不能抄一下你的作业啊,一会儿上课就要交了。”

  阮初抄作业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之前没和祁容坐在一起的时候,每次交作业没有写完的就直接抄别人的。

  祁容没有说话,沉默了片刻,最后直接把自己的作业给他了。

  阮初眼前一亮,接过他的作业,很狗腿似的说:“谢班长。”

  祁容嘴角轻轻一勾,浮出笑意来。

  阮初低头抄着作业,露出一截雪白的脖颈,那双漂亮的双手正在作业上忙碌,祁容觉得自己很变态。

  他希望阮初这双手是放在自己身上。

  眼神越来越不对劲,祁容挪开视线,让自己不要多想,拿着试卷就考试做。

  上课的铃声响起,班里的同学陆陆续续的进来,刚开始有些吵闹,过了一会儿,都安静下来。

  班长是祁容,只要他一做作业,班里的同学就会保持安静,生怕打扰他学习,之前阮初就看中了这一点,有时候故意制造声音。

  那个时候,班里的同学都知道阮初故意找祁容的麻烦,虽然说没有动手,像这些小动作,他们都替祁容委屈,奈何祁容没什么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