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自己身边的人睡着后,张顾远从床上起来,自己清理了一番,又给他擦拭了一下,这才躺在床上陪他一起睡去。

  第二天两个人都睡到了大中午,也没人敢叫他们起床,韩子希黑着眼圈儿把信交给了张顾远的心腹,有些沉重地回到了自己屋里。

  昨天他本来有事儿找张景阳,没想到竟然在门口听了一夜墙角,他心情有些沉重,虽然还没弄清楚他跟嗜血将军到底怎么回事儿,为什么是夫妻,但是昨晚上嗜血将军求饶的声音,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心理阴影。

  他觉得他以后估计不会找一个哥儿当妻子了,哥儿也能当上方,怎么可能……但是自己小叔有一个好友是两个汉子在一块儿的,又觉得怎么不可能。

  但是他还是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当张景阳知道他有事情时候上前找他,看到他退了一步,眼中有些疑惑。“有什么事儿?”

  “没有了,我先走了。”说着韩子希就快步离开了。

  张景阳内心毫无波澜,甚至觉得有点想笑,因为他从韩子希眼中看到了恐惧,突然想到昨晚上发生的事情,估计是被他听见了吧。

  一阵咳嗽声从他身后传来,张景阳扭过头看到张顾远戴着面具,一双眼睛深邃不见底,但是眼里却盛满了他的身影,他嘴角浮出了一抹微笑,“远子你们的相聚这就结束了,好快啊。”

  “对啊,太快了打扰你们相会了。”张顾远声音有点冰凉,却又充满了委屈的语气。

  张景阳挑了一下眉,“我们要是想相会,想在一起还轮到你吗?你要知道你消失多长时间,人家来了多长时间,我们要是想在一起,现在还有你什么事吗?”

  本来就是想要几句好听话听的张顾远,听到这话,面具下的脸皱到了一起,上前一个壁咚把他壁咚到了柱子旁边,声音充满了,危险性,“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张景阳,别忘了咱俩成亲了。

  张景阳有些不在意的道,“别忘了还有和离这条路可以走。”

  这下张顾远真的生气了,“张景阳!”

  看着他充满怒火的眼睛,张景阳展开了一个灿烂的笑容,“我开玩笑呢,相公,除了你会这么宠我,对我这么好,我怎么可能不要你呢。”说着搂着他的脖子,吻了过去。

  张顾远紧紧的搂着他,在他耳边非常严肃道:“以后再跟讨论这个话题,我们两个就正常起来。”

  正常起来?

  这是想当攻吗?

  张景阳眼中神色暗了下来,随后柔弱的笑了笑,“胜过我们两个有哪里不正常的,好啦,以后再也不跟你开玩笑了。”

  “开玩笑可以,但是别开这种玩笑,这里会痛。”他指着自己心脏一本正经的道。

  这一刻,张景阳的心跳跳的特别快,扑到他怀里搂着他,没有说话。

  朝阳一直没有派人来捣乱,据京城那来信好像在和君机求和,只不过求和的态度非常高傲,一点也不像一个会败下阵营的国家该有的态度。所以京城那位一直对此很不满意。

  这段时间,张顾远到处暗中或者是托人打听张景修的消息,到时有了一点眉目,只不过消息太让人惊愕,也不确定是真是假,张顾远就暗自藏起来,没让张景阳看。

  对君机下手的凤国在这场挑衅中吃了亏,立刻就收了手,更是派人带了丰厚的礼物,来到了君机拜访,与此同时凤国的三皇女也来了。

  这个时候皇帝派人让张顾远回朝,留下韩子希守在这里。收到圣旨的那一刻,连夜,张景阳和张顾远收拾东西就走了。

  当知道这个消息后,韩子希看着已经黑下来的天,突然觉得有点后悔来这里了,可是后悔也没办法了,他现在只想赶紧把这场战争结束,回到京城找一位美娇娘娶回家,再也不想着取个独立自强的哥儿了。

  因为回京的时间没有限制,加上张顾远知道并没有什么要紧的事儿,他们两个并没有像来的时候那么紧张着急赶路,而是偷偷的脱离了带回来的几十位属下的守护,两个人偷偷脱离了官道,从小道一路边走边玩儿回京。

  离开后张顾远就把他脸上的面具取了下来,他骑着自己的战马肃风带着自己小夫朗,每到一个地方就玩几天,直到京城来信催,这才加快了速度。

  回到京城他们竟然差不多用了快两个月的时间,回到自己家,刘老三满是惊喜米月和秋火这两个大丫鬟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她们连忙去吩咐厨娘做饭,虽然房间每天都有收拾,还是又把房收拾了一遍,准备好了热水给他们洗风尘。

  当吃到第一口菜时,张景阳派人每人赏了十两银子,府中的人都很高兴,吃完饭,张景阳就去他的店里到处看看了,张顾远进了皇宫,领了许多奖赏,一回来就看到一个男的抱着个孩子和他家小夫郎聊的很高兴。

  上前惊讶道,“没想到欧兄也来了,这位孩子是?”

  那名男子也就是欧墨染,他早已经可以离开轮椅走路了,往日身上飘渺的气息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地气,他嘴角浮出了一个笑容,眼里恶趣味闪烁,“这还真得谢谢景阳,要不是他,我也不可能得到平安,没想到这生子丹还真是存在,景阳的医术真是绝妙无比。”

  生子丹……听到这三个字儿,张顾远在他肚子上扫了两眼,张景阳看到立刻呵斥道:“看什么看人家是父亲,生孩子的又不是他。”

  不是他?突然张顾远想到了五皇子当今的忠亲王,脸上的神色僵硬了起来,面上依旧冷淡的点了点头,“一会儿我和阳阳把礼物添上,你们两个先聊着,我去让人把东西放起来。”

  “行了,你先去吧。”

  待人走远后,欧墨染打趣的道:“怎么没给他服下,难道他不愿意?”

  “威逼利诱的,我可不喜欢,我比较喜欢亲自主动,心甘情愿的服下。”张景阳笑着抿了一口茶,是笑非笑地盯着欧墨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