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景阳低下头,开始给张倾宇治疗,看着他的伤势,忍不住轻叹了一声,到底张顾远有分寸,没有伤到内脏。

  为了让它快点好,他又开始把今天修炼好的台气送到他的体内,感受到自己体内的白气越来越少,张景阳忍不住想来句草泥马。

  练了这么多天,又没了。

  但是他不知道,此刻他体内的白气带了一点金光,隐隐若现,让人忍不住的亲近。

  张顾远看着认真的小夫郎,忍不住呆滞了,他看的张景阳眉睫弯弯,又浓又密,像一把小扇子,因治疗的状态看着很是神圣,感受到张顾远的目光。

  张景阳抬头伸出另一只没动的手,轻轻拍了下他的脸,目光高傲地看一眼,就像君主信马由缰,巡视着自己的领土,得意中带着一丝傲娇的嫌弃:“傻了吧唧的,真不知道当时我怎么就同意了。”

  张顾远满脸委屈,“阳阳怎么可以这么快就嫌弃我了?”

  “哪个才是装的那个才是真的,还是说你已经开始暴露本性了?”终于给张倾宇治好了,等他醒来了就没事儿了。张景阳,有点好奇的这张顾远询问道。

  张顾远身体一僵,讪笑了一下,“阳阳什么装的真的,我不一直都是这样吗?”

  张景阳撇了他一眼,“初见时沉默寡言,又老实憨厚的人死哪去了?现在怎么脸皮这么厚。”

  “那是对不熟悉的人表现,阳阳现在可是我的小夫郎,咱俩能生分不?”

  听到这话,张景阳忽然温柔而多情的笑了一下,他伸出手向张顾远勾了勾手指。

  张顾远痴迷了一下,轻轻凑过去把张景阳抱住,同时噘起嘴,就要朝张景阳凑去。张景阳扬起了一个大大的笑容,把手伸到了他的嘴边,挡住了他动作,“赶紧起来,把人背走,用不了一会儿村长他们就该来了。”

  张顾远嫌弃地看着地上的人,最后,在张景阳的监督下,还是背了起来。这边他们刚走,哭泣的张倾月带着父亲来到了这里,看到地上没有一个人,不由得神色更是慌张了。

  “爹,我们赶紧去张顾远家,哥哥该不会……”接下来的话他没有说出口,但满脸的惊吓。

  张方雷紧皱的眉头安抚了一下小女儿,心里却觉得应该没事,顾远那小子也是他看着长大的。应该没有女儿说的那么可怕吧,再说了,顾远,那小子可是他们村的希望。

  想到上回官爷送的那封信,张方雷心里就不由得想乐,他张家村这回终于起来了。但是到底大儿子还是心中宝,哪怕张顾远再有能耐也是个粗人,不像自己儿子年纪轻轻就有了秀才在身。想到这还是忍不住的有点担忧,万一顾远那小子没轻没重的真把儿子打伤怎么办?

  他们来到张顾远家,张顾远此时正坐在院子里面等他,张倾月看到张顾远,脑子里又浮出了,他挥拳打向自己哥哥的画面。 看向他的眼神不由的带上了一些憎恨。

  三人谁都没有开口,最后张方雷开了口,“远小子,听月月说你跟倾宇闹了点矛盾,不知道现在倾宇可在你这里?”话里虽然是询问,但神色却满是肯定。

  张顾远扯了一个淡淡的笑,他本就容姿端正坐在院子里等着,这样浅淡地一笑,全身顿时有一种说不出的正气,“村长刚才我的确脑子发昏挥了几拳,请大夫看了看,没事儿,但是在我房间里休息呢,醒来就好了。”说着,没等张方雷开口,又接着道,“村长,你也知道,前段日子我和阳阳订了亲,你女儿拦着阳阳说话时,阳阳被张倾宇突然推倒,我就在后面一时看到怒气上头就锤了几拳,但是没什么大碍在屋子里面,一时间也没办法挪动,大夫说醒来就行了,等他醒来让他回去就行了,要不我先带你们去看看。”说着就站了起来,做出准备带路。

  听到自己儿子挨打了,虽然早有准备的张方雷心里还是忍不住的心疼,但是对于就打了几拳这个说辞,他还是信了,毕竟在他心里,给他几个胆子也不敢真的把自己儿子打成什么样子。

  倒是一边的张倾月开口,怒声道,“你那是打几拳吗?如果不是景阳拦着,我估计你都快把我哥打死了,而且大夫说我哥没事儿我才不信呢,你下手那么重,赶紧带我们去看我哥。”

  看到一向淑女的女儿,突然间变得这么不礼貌,张方雷也忍不住紧蹙眉头。当然不是生自己女儿的气,而是觉得难道是自己猜错了?倾宇真的伤的不轻。

  一时间他也有点拿捏不住了。过了一阵子开口道,“远小子带叔去看看倾宇吧,这月月不见到他哥估计不会安心。”

  张顾远淡淡的笑了笑,开始前面带路往屋子里走。

  另一边的张景阳此刻正带着三爷爷,也就是张顾远的爷爷,到街上到处转悠,缠着爷爷讲这故事讲那故事,拖延时间。

  到底张倾宇十几年寒窗苦读,没干过农活。身体皮娇嫩肉的,虽然内伤都治好了,外表有些也消了,但是看着还是很吓人。张方雷看着床上的儿子,不由得满是心疼,张倾月直接趴到床边,去看自己哥哥还有没有呼吸。

  感受到大哥的呼吸张倾月才放下心来,张方雷强忍着气,对着女儿道,“月月去镇上把坐堂的大夫请过来。”

  张倾月听到,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就出去了。

  感受到张方雷的不满,张顾远到是没有一点慌张,在他的示意下张方雷坐了下来,准备看张顾远怎么说,此时他不由的有点后悔,刚才为什么就那么相信,张顾远不会那个样子,对自己儿子,每当瞟到儿子身上的伤痕,他的心就不由地扯动一下。

  床上躺着,可是自己骄傲十几年的儿子,从小跟教书先生学文识字,对自己两老又很孝顺,对自己妹妹也疼爱有加,更是考取功名,有了秀才之身。再过两年就准备考取举人,教书老先生可说了,自己儿子考取几人,起码有八成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