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十七一句轻描淡写的暗杀露馅差点失败,一下子就把陆渊带到了那个惊心动魄的场景。

  他的十七啊……

  陆渊学着他的姿势躺在地上,看着满天的星星,转移话题似的揶揄道:“我看啊,就你今天在台上跳舞的那个劲儿怕不是混成了头牌?”

  他这话原本是想用来缓解燕十七突然落寞的,也没有指望燕十七能回答。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陆渊被晚风一吹,感觉整个人都舒坦极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燕十七的声音悠悠传来,声音变成了娇娇媚媚的女声,他说:“是啊,奴成了春风楼的当红头牌”

  这娇娇媚媚的声音听的陆渊浑身起鸡皮疙瘩,没想到十七会的东西居然那么多。

  陆渊听着燕十七窸窸窣窣的动静,耳边的小草发出沙沙声,是燕十七的手压在上面的原因。

  满天星空下,燕十七一身大红舞衣缓缓压在陆渊身上,他们离的很近,陆渊的鼻息下全是甜甜的脂粉气味。

  “蛮好闻的”陆渊晕晕乎乎的想。

  燕十七看着陆渊颤抖的眼皮,嘴角上扬,微微垂下眼睫,低头。

  陆渊只觉得嘴上一软,燕十七在亲他!

  他缓缓睁开眼睛,看清了燕十七眼尾一抹红,以及微微发颤的眼睫。

  是化的眼影。

  陆渊伸手揽过他的腰,一只张开压在燕十七的脑袋上,加深这个原本一触及分的吻。

  燕十七懒洋洋的窝在陆渊的怀里,看着山脚下软乎乎的说:“阿渊,生日快乐啊,一辈子都要平安喜乐,我啊 ,会一直一直陪在你身边的。”

  陆渊靠在燕十七的肩上,听到他的话眼睛一亮绽放出大大的笑容。

  他眼睛有些湿润,掩盖似的在燕十七肩颈蹭。

  燕十七微微一笑,不动声色的把自己往陆渊怀里塞了塞。

  回去的路上,陆渊捏捏燕十七的手,想起什么似的说:“那些老头儿能答应你在望月楼跳舞,说,你和他们签了什么不平等条约?”

  燕十七披着陆渊的校服外套,眯着眼睛靠在他的怀里,唔了声“什么不平等条约都没有签”

  燕十七靠在自己怀里的样子太乖,瓷白的脸因为靠在胸膛上凸起一块肉肉。

  可爱极了。

  到了公寓楼下,阮凭从驾驶座上下来,绕行到后坐给抱着人的陆渊拉开车门。

  如果是平常,软凭是不会跟着陆渊进屋的,但现在不是平常。

  陆渊轻轻的把燕十七放在主卧的大床上,燕十七不愧是影卫,唔了一声就要醒,陆渊揉揉他的耳朵轻笑着哄他“十七,到家了,你先睡我一会儿来陪你。”

  软凭局促的站在客厅里,脑子里就一句话疯狂刷屏

  :少爷弯了!

  陆渊查着百度上的卸妆步骤仔仔细细的给燕十七卸了妆,简单洗漱后在他额上落下一吻就悄声离开。

  他没有看到的是,原本应该熟睡的燕十七在黑暗中睁开眼睛,黑白分明的眼睛闪过精明,哪里有刚刚睡醒的茫然。

  燕十七光着脚丫悄无声息的落在实木地板上,轻轻打开门听着外面的谈话。

  客厅里陆渊的话隐隐约约的传来“他什么时候回来?”

  阮凭坐在沙发上,压低声音说“明天下午”

  没办法,不能不压低,因为卧室里燕十七在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