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好几日没见碧清,这令纪言有些头疼,说女孩子在他跟前,他哄两下还能哄好,这人都见不到,又没手机的,怎么哄嘛?

  “唉……”

  大殿走来人,“一老远便听见殿下唉声叹气,是何事令殿下如此?不知微臣手中的琴,可否解点愁呢?”

  “啊!易辞潇!你真是一个大好人!”与刚才垂头丧气之人简直是天差地别,他现在高兴的简直是手舞足蹈,“怎么这么快就好了?你好厉害!”更是用钦佩赞许的眼光看易辞潇。

  这态度,模样自然是使易辞潇很满意的,“抬进来放桌上,让殿下观摩。”

  侍卫将琴架在木桌上,纪言迫不及待拆开长箱子,是用圆润光泽的黑檀木做的,在现代博物馆他看过类似的,那个时候光看看就很满足了。

  没想到现在可以有一架属于自己的,扑地一下抱上易辞潇,嘴里狂喊:“易辞潇!你太棒了!我要爱死你了!我要是个女人,我一定嫁给你!”

  呃……刚才貌似太激动,说了些不过脑子的话,说完就赶紧松开易辞潇,保佑他没有听进去。

  “殿下不是女人也无妨,微臣也不喜欢女子。”易辞潇看出他心中所想,却偏偏要点破。

  纪言表示不想理他了,目光重新回到黑檀木琴上,搓了搓激动的小手,在上面试了两下音,讲真,他家中有很多架钢琴,都在世界上数一数二。

  可是古筝,只有两把,一是他弹得比较少。二是古筝是传统乐器,做工精巧,手感上佳的少之又少,他几乎都是看不上的。

  试了几个音之后,易辞潇开谈了正事,“微臣有张纸条,殿下不妨先看看。”

  纪言以为是古筝说明书,赶紧接过来,仔细查看,看完之后,“易辞潇!你个畜生!你查舒之亦干什么?你要干嘛?”

  “臣能想干什么呢?倒是苦了臣,辛辛苦苦挣的那十两黄金,殿下大手一挥,都送人了。”易辞潇见笑不笑,每次这副表情纪言就有预感,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

  “那又怎么了?十两黄金而已,大不了我陪你就是了?你用得着把人家的什么信息都弄过来威胁我吗?”

  “区区十两黄金?殿下可知道,寻常商人想要赚足十两黄金,得费上大半辈子,普通老百姓一辈子都挣不到一两黄金,殿下觉得这很少吗?”易辞潇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反问纪言。

  “是的,对不起,我打小家庭富裕,实在是没有什么金钱上的观念,所以我并不知道你给我的钱价值是多少,但是你既然给我了,那就是我的呀!我想怎么处置有我的权利吧?”

  “当然是的,只是舒家做着普通生意,突然多了这十两黄金,微臣合理怀疑他们勾结官商,欺压百姓,对他们进行一些实质性的惩罚,微臣也有这个权利的。”

  纪言气呼呼地说:“你有什么证据!?”

  “那十两黄金便是证据。”

  “那是你给我的!那你怎么不说你自己贪污呢?”

  “可是这黄金不在微臣手上,而是在舒家手里,殿下又怎么证明那十两黄金是微臣给殿下的呢?”

  纪言气得在易辞潇胸口锤上去两拳,“生而为人,你怎么可以这么不要脸呀?”

  易辞潇见人即将吓哭,就提出条件,“一个晚上三次,一次不少,殿下如果同意,那微臣会将所有的事情都视而不见。”

  接着纪言崩溃了,泪如雨下,嘴里骂:“易辞潇啊!你他妈不是人啊……”哭了许久,哽咽问道:“我分期可以吗?”

  “不行,一次性,殿下想好,不然微臣还需要去忙着处理勾结官僚的商民了。”易辞潇欲起身。

  纪言急忙一把抱住大腿,拼死拖住,“不可以!你什么时候要?”

  “当然是现在,不然殿下以为臣来做什么?”

  本能的害怕令他退缩,慌乱找借口:“可是我还没吃晚饭!”

  易辞潇将人拎起来抱在怀中,“饭什么时候吃不能吃?臣公务繁忙,下一次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还是先解决臣的事吧。”

  “我饿!”

  “忍着。”

  这晚身躯折磨,不亚于初次,甚至更加难受,后夜出了很多汗,刺痛点愈加敏感,仿佛易辞潇每动一下,就有根针往里扎,难受万分。

  可不管他怎么叫怎么喊,易辞潇都听不见,最后难受至昏迷,隐约听见易辞潇说他娇气“又不是第一次了,还流血。”

  他不知道他已经是昏睡,还是头脑依旧清醒,只是身心疲惫的状态,他听见窗外的雨声,听见陌生的声音在嘀咕“要不要去把殿下叫醒?”

  雨下得太大,风刮得太猛,紧闭的窗户被迫打开,一阵凉风,激得他惊醒,外面的人立刻听见动静,“太子殿下,您醒了吗?奴婢进来了。”

  头脑昏沉,来不及做任何反应,用眼看了看这周围,这天怎么暗下来了?

  “太子殿下,您已经昏睡一天了,您要是再不醒,奴婢就要去请太医了,殿下感觉现下如何,可有哪里不舒服?特别是……那里。”

  纪言没给任何反应,只是望着那被风吹开的窗,往被窝里挪了挪,不动还好,一动便感觉到了不对。

  丫鬟见状,关好窗户。

  下一秒,纪言哑声说:“我要沐浴,求你了……”

  声音哑得发酸,身体极度不适。大概是后面出汗太多,第二天又转凉,所以感冒了。

  “好的,奴婢这就去准备,殿下有什么想吃的吗?如果没有的话,奴婢就安排膳房备些清淡的了。”

  纪言:“好。”

  房间恢复一片寂静,即使纪言再傻他也猜到了。易辞潇根本没有想对舒家干什么,就是抱着上他的心来的。

  万恶的资本家,该死的易辞潇!

  洗完澡穿衣服,身体恍惚不定,被人扶着回床边,床单已经被换过了,那一片明显的血迹不见了。

  丫鬟不放心说:“奴婢去叫个太医吧。”

  纪言直言:“不要,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