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夫人见巫星庭醒来,喜不自胜,连忙拭泪将巫星庭仔仔细细看了个遍,问道:“可算醒过来了,娘亲都要担心死了,可还有哪儿不舒服吗?快告诉娘亲。”
巫星庭捂住额头,一时间思绪上涌,竟然说不出话来。
“可是口渴了要喝水?”巫夫人将巫星庭扶起来,接过丫鬟早就准备好的温水喂他。
巫星庭张口喝着巫夫人喂给它的温水,目光却越过了巫夫人的肩头看向了一直站在床尾的苏沽。
苏沽那张昳丽柔美的平日里对他言笑晏晏的脸庞此时像是覆上了一层冰霜,看向他的眼神也没有了宠溺的和爱意,只剩下让人望之生畏的凌然。
巫星庭突然心里一慌,下意识的躲开巫夫人喂过来的水,眼眸软软的看向苏沽:“夫郎......”
巫夫人朝后看去,就看见苏沽面无表情的看着这边,一时间有些不悦,将手上的碗递给随身伺候的丫鬟,拧眉道:“你不是说要替身照顾庭庭吗?这会儿又站着不动了?”
苏沽没说话,就转身向外走去。
见他这样,巫星庭更加慌张了,急忙就掀开被子拂开巫夫人的手光着脚跳下床去追苏沽。
“夫郎,你别走。”
苏沽回头,那双秀美的柳眉立马就扬起,“穿鞋去。”
这时候就有丫鬟给巫星庭套好了鞋子,巫星庭拉着苏沽的袖子更加不动弹了,只拿着水润的眼眸去看苏沽,眼巴巴问道:“夫郎要去哪儿?我也要去。”
巫夫人看不清楚两人之间的眉眼官司,只单纯的因为苏沽对还在病中的巫星庭不假辞色而不悦,“你......”
话没说出口就被苏沽打断了,苏沽冷冷的看向巫星庭:“我问你,你是不是偷偷的去玩雪了?”
突然之间就发起了高热,苏沽就不得不多想。在巫星庭昏睡不醒的时候,他就将所有的事情都串联起来回想了一遍,就想起了他昨日下午睡醒后巫星庭的不对劲来。
昨天晚间时候巫星庭胸口一块水渍就让他疑心大起,在检查了巫星庭未被清洗过后的衣服,更是确定了巫星庭的行为。
一定是昨日趁自己休息之时,他偷偷的拿了雪团,并且怕自己发现,犯傻藏进了胸口。
这才导致他一直趴在桌子上不敢起身,在用晚膳的时候胸口才有一块水渍。
没想到他近日时常觉得劳累不堪,没有发现他的不对劲。
见苏沽说破,巫星庭更加心虚,紧紧的抓着苏沽的袖子不放,泫然欲泣的看着苏沽:“夫郎,我错了,我不敢了。”
巫星庭坦然承认错误,苏沽一时间心口的怒气反而消去了一点。
但是仍然没什么好脸色,问道:“你哪儿玩的雪?”
他明明已经让云棠院的下人都拘着巫星庭不得随意去雪地,他是什么地方碰的雪?
这会儿将两人的对话听了个清楚的巫夫人立马就福至心灵,问低下头不肯说的巫星庭:“是不是你弟弟那个臭小子?”
巫星庭瞪大眼睛看着巫夫人,那个表情像是在询问巫巫夫人是怎么猜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