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洁白无瑕的月亮，高高挂在那夜空之上...
就这么静静地看着...
这人间所发生的事物...
不论是悲欢离合，亦或者是阴晴圆缺。
也不知道听尽了多少虔诚的祷告与哀求...
···
蜀山。
静心殿。
···
站在大殿之上。
姜淮疑惑地看着退出大殿的清风、清竹、清轩、清雨四位长老，以及蜀山首席大弟子卿玄后，回过头看着清渊。
“掌门师兄？”
“什么事不能当着他们说啊？”说到这，姜淮顿时挑了挑眉，一脸坏笑地靠近对方，继续说道。“难道...”
“师兄你打算在师弟临行之前，送上一份厚礼给我？”
见到姜淮那有些搞怪地坏笑后，清渊掌门先是愣了一下；
不过也就大约两三秒的时间，清渊掌门回过神之后，顿时哈哈大笑。
“哈哈哈。”
“小师弟，你有点贪心哦。”
见到清渊掌门所说后，姜淮那笑容顿时僵住，目光有些诧异地看着对方。
“啊？不是要单独给我开小灶啊？”
听到这，清渊掌门再次换上那份慈祥地微笑，微微扬了扬眉头，目光仔细地打量着姜淮。
见到对方的眼神，姜淮一时之间也愣在原地。
“咋了这是...”
大约几秒之后。
清渊掌门这才开口说道。
“师弟。”
“随师兄走一趟，你就知晓了。”
说完，不等姜淮给出回应，清渊掌门径直拉着姜淮的右臂，转身朝着大殿后方走去。
“诶？去哪啊？”被拉着走的姜淮，下意识发出疑问。
···
静心殿。
后院。
一个小型空地。
一席黑色道袍的清渊，手持拂尘，站姜淮前方。
身后同样一席黑色外衫道袍的姜淮，则是疑惑地看着清渊掌门的背影。
“掌门师兄？”
“你带我这来看星星？”
“玩浪漫？”
只见清渊掌门回过身，笑着摇了摇头，随后抬手指了指天上，说道。
“师弟。”
“你看。”
见到这，姜淮也下意识地顺着清渊掌门所指，朝着夜空中望去。
夜空之上。
一弯圆月高高挂起，无数繁星在一旁点缀着，无比美丽。
见到这些后，姜淮收回目光，看向清渊掌门。
“不就是月亮和星星？”
只见清渊掌门点了点头，随后抬头再次看向那夜空，看着那无数繁星以及月亮，开口说道。
“师弟可知。”
“这夜空里，为何会出现如此多的繁星？”
听到清渊掌门这个问题后，姜淮目光看着对方，顿时一愣。
“因为夜晚光线暗，所以才看得到啊？”
听到这。
清渊掌门挥了挥手中的拂尘，随后向前走了几步，回过头看向姜淮，开口说道。
“师弟。”
“常言道，解铃还须系铃人。”
“这些日子下来，为兄能够看出...”
“你每日的活泼、调皮、不羁放纵，其实是为了掩盖你那颗孤独的心。”
听到清渊掌门这突如其来的话语，姜淮顿时愣在原地，目光中充满了困惑地看着对方。
只见清渊掌门继续说道。
“其实，不论是人、鬼、妖、魔，亦或者是你们僵。”
“都很容易被七情六欲所牵动甚至是掌握。”
“而我们修行一途，最忌的就是心里埋藏着梦魇。”说到这，清渊掌门停下了话音，目光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姜淮。
而见到清渊掌门那眼神后，姜淮依旧能在原地...
四周再次安静了下来。
只有那风吹树叶，以及远处那阵阵虫鸣声，响彻四周。
半晌之后。
姜淮或许是被清渊掌门那仿佛‘洞穿一切’的眼神给看虚了心...
只见姜淮立即撇开清渊掌门的目光，重新抬头看向夜空。
“哪有。”
“掌门师兄，你可别乱扯啊。”
“我姜某人顶天立地，心里怎么可能藏着梦魇。”
只见清渊掌门笑着摇了摇头，随后重新抬起目光，看向姜淮。
“师弟？”
“嗯？”姜淮收回目光，看向对方。
只见清渊掌门再次开口问道。
“师弟可知。”
“这人世间当中，为何会有如此多的痴男怨女。”
“如此多的孽缘？”
听到清渊掌门所说后，姜淮心里顿时咯噔一下，目光无比诧异地看着对方。
“我说...”
“掌门师兄？”
“你不会是拥有看穿别人心境的法术吧？”
只见清渊掌门笑着摇了摇头。
“那是邪术。”
“为兄身为蜀山掌门，不能去触碰。”
见到清渊掌门所说后，姜淮顿时松了口气，随后语气极度松散地说道。
“那师兄问我这些问题干啥？”
“我又不懂感情。”
见到姜淮的回答后，清渊掌门思索了一翻，随后目光再次看向姜淮，开口说道。
“师弟。”
“其实这人世间的爱恨情仇，恩恩怨怨。”
“为兄也不是很了解。”说到这，清渊掌门不等姜淮做出回应，话音一转，继续说道。
“不过...”
“为兄希望师弟能够谨记一句话。”
“什么话？”听到清渊所说后，姜淮目光疑惑地看向对方。
只见清渊掌门抬头望向那美丽的夜空，说道。
“这时间，因果循环。”
“不论是恩恩怨怨，亦或者是爱恨情仇。”
“其实都是命中注定。”
“咱们修行之人，更应该看破一切，不应该将这些东西，深埋在心里。”话落，清渊掌门语气变得似乎有些苦口婆心，一边踱步，一边说道。
“其实。”
“每个存在于这世界的凡人。”
“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早已是命中注定。”说到这，清渊掌门顿时停下脚步，再次抬头望向夜空。
“遇见。”
“是有债要还。”
“而离开，则是还清了债务。”
“缘起，我在人群中看见你；缘落，我看见你在人群中。”
···
那美丽的夜空之下。
站在原地的姜淮，听完清渊掌门所说后，眼神似乎也变得有些异样...
遇见，是有债要还...
缘起，我在人群中看见你...
缘落，我看见你在人群中...
“掌门师兄...”
“你为何要对我说这些...？”
听到姜淮所问。
清渊掌门只是笑而不语。
沉默几秒之后。
只见清渊掌门开口说道。
“小师弟。”
“你虽身为我蜀山长老。”
“可我蜀山，也绝不会限制你的身心自由。”说到这，清渊顿了顿，再次开口说道。“将臣一族，我也有所了解。”
“为兄只是希望。”
“师弟你能够保持住自己那颗正道之心。”
“做一个，敢爱敢恨。”
“不被那些，已逝去之事、离去之物，所捆绑的僵尸。”
“只有这样。”
“你。”
“才能找到真正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