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的惊呼中今夜的主人公毫不犹豫地跳进了水池,他们看到柳辞故是为了救皇太子而跳下去的,柳家夫妇也立刻让人去拿浴巾,要是皇太子真的在宴会出了意外,他们家一定会被追究责任。

  过了一会水池里的人冒出来,让人惊讶的是昏迷的是柳辞故,皇太子好好的。皇太子抱着青年游上岸,楚雾失想也没想地冲到皇太子跟前就要接过浑身湿透的青年:“给我,我是医生。”

  纪瑜还沉浸在喜欢的人奋不顾身地为他跳水的那一刻,对方完全忘记了自己是不会游泳的,和他想的一样,柳辞故是喜欢他的,不然不可能不顾自身安危去救他。

  如获至宝的纪瑜在楚雾失要人时把人抱的更紧了,像是敌对:“他没事,只不过受到惊吓晕过去了。”

  这边柳家夫妇已经向来宾道歉,今晚的宴会就到这里,还让管家给每个人发了歉意的礼物,改天再办。

  阮郁青无法忍受未婚妻被其他男人争抢,还想去抢人,结果被父母阻止:“不要惹怒皇太子,现在出手不是好时机,柳家人不会为此感到高兴,特别是那个大儿子。”

  夏知白和洛闵离的远,两个人也都各怀心思,他们比起其他人筹码少,还不够资格去争抢,只能暗地里下手。

  柳尘渡看到两个人还在僵持不下,出声道:“皇太子麻烦你松手,我弟弟身子骨本来就弱,如今为了救您昏迷不醒,还请你放手让楚雾失去给他看病。”

  柳尘渡说这话已经很明显是什么意思,纪瑜不好再说什么,虽然很气但哥还是在乎他的,其他人再怎么去博眼球也没有任何意义。

  年轻的皇太子浑身也都湿透了,衣服还在滴水,碧眼泛着寒意,他冷笑着松了手,很快楚雾失把人接过抱紧了,像是呵护珍贵的宝物,刺痛了其他人的眼睛。

  佣人给纪瑜拿来了浴巾围上,还带他去房间换衣服,另外几个人不好再呆下去,阮家夫妇和柳母说了几句,很快带着面色难堪的阮郁青离开。

  楚雾失进了青年的房间,太晚了就和柳尘渡说今夜他会守着他弟弟,让大家早点休息。

  因为帮不上什么忙,柳家夫妇还是挺认可这个人的,看得出他对柳辞故是在意的,大儿子又住旁边,应该不会出什么意外。

  明亮的灯关下楚雾失为青年找来了新的衣物,骨节分明的手指解开湿哒哒的衬衣和裤子,昏迷的人面色苍白,像是沉睡的睡美人。

  楚雾失像是对待人偶一样小心翼翼地为他擦拭身体,穿好衣物,不带有任何情/欲,而是几近虔诚痴迷的目光。

  柔软的毛巾为青年擦干了栗发和脸颊,楚雾低头看见对方面色泛起潮/红,手背贴上他的额头很烫。

  桌子上是青年大哥准备的药箱,翻出药剂让青年喝下,睡一觉很快就会好了。

  楚雾失褪去了外衣在青年身边躺下,指尖轻点红唇,不受控制地探进一点,湿热柔软的舌与冰凉的手指触碰,让他浑身像触电一样喘着气。

  鼻子上挂着的眼镜镜片出现一片白茫茫的雾气,他摘下后放在床头柜上,大手覆上柳辞故的后背,让睡过去的少年贴紧了些,低头瞥见那张艳丽绝伦的面孔张开后更是美丽的惊心动魄,能让这么多人心心念念,为此大打出手。

  “为什么之前会问我那个问题,难不成是发现了什么……”楚雾失喃喃自语,他摩挲着青年的耳唇忽然贴到耳廓,“发现谁对你的想法了,笨蛋。”

  说完他亲吻着晶莹剔透的耳垂,含进了唇里用牙尖去研磨,舌尖钻进了耳廓游移亲吻熟睡的青年,好像对方有点受不了无意识的躲闪,结果换来的是强制性地禁锢,张开的嘴很容易被钻进去,楚雾失撬开他的唇齿勾的柔软的舌不肯放开,他们之间没有空隙贴的很近,好像融为了一体。

  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青年无法忍受地啜泣,他才恋恋不舍地放开,轻哄一会儿等人又昏睡后道:“不要喜欢任何人,看着我好不好。”

  他拿起青年柔若无骨的纤细手指亲吻了一下,抱着人睡去。

  楚雾失想可能这么久以来,今夜会是他睡的最好的一次。

  *

  翌日

  一大早楚雾失就穿好衣物问候了柳家夫妇很快走了。

  床上的人还在睡,灰色丝绸睡衣扣子不知道何时解开的,后颈往下的后腰处全都是红色印记,艳色艳丽像是一瓣瓣玫瑰花瓣。

  下午柳辞故才睡醒,起来时烧已经退了,就是浑身难受,舌头和嘴唇肿的离开,口干舌燥嗓子也哑了。

  前一天晚上他不得不救纪瑜,一是他把对方当朋友,就算现在关系淡了,可还是不忍心他被人骚扰落水,二是因为他的身份,要是他出意外陛下一定不会放过柳家。

  回学校后不少人问柳辞故怎么上午没有来学校,纪瑜朝围绕柳辞故万分热切的同学说:“因为我,柳辞故看我被人骚扰落水救我,你们还有什么问题?”

  他说这话有点咄咄逼人,同学也是鲜少看见皇太子这么生硬不近人情。

  其他人很快散了,不敢再说话。

  他看了一眼和柳辞故是同桌的私生子,对方都快贴柳辞故身上了,纪瑜很不是滋味,于是强硬地挤进二人中间坐下,扬起一个微笑道:“谢谢哥昨天救我,不然我肯定溺水了。”

  “晚上哥回来睡吧,我从皇宫带了哥喜欢的甜点,还是你最喜欢的口味,这一次是我专门和甜点师学的亲手做的,哥一定要尝一下。”

  柳辞故被他挤的很难受,他起身道:“殿下我去找其他的位置坐,况且我已经搬走了,不方便搬回来,谢谢殿下的好意,甜品太腻我已经很久不吃了。”

  明晃晃的拒绝,纪瑜不可能看不出开,他一时之间愣住了,很快反应过来眼眶红了一片,他去拉柳辞故的手被躲开,青年不想看他。

  为什么,昨天还为救他生病了,今天又对他冷冰冰的。

  “哥我们出去说好不好,你不要生气。”他强硬地拉着柳辞故出去,教室里的同学一脸诧异地看着出去的二人,有人觉得皇太子有点卑微,还有人说肯定皇太子做了什么事让温和内向的青年这么无情。

  夏知白记笔记的手停下,光脑上写的字全都是一个人的名字,他怕被人看到,很快全都删的干干净净。

  皇太子要求柳辞故搬回去的那一刻,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夏知白太害怕对方真的搬走,万幸的是他拒绝了,当着所有人的面拒绝了高贵的皇太子,留在了他的身边。

  “夏知白你教教我,怎么能和他做好朋友呗,我看柳辞故和你最亲近。”尹硕凑到他身边问,“我看皇太子对柳辞故爱而不得,就怕用权势压迫,刚才柳辞故走的时候几乎被拽着的。”

  他的担心不无道理,夏知白漫不经心地说:“真心换真心,我教不了你,心怀不轨的人不要靠近他。”

  尹硕“切”了一声,懒得搭理他。

  自己心里面打的什么算盘,自己最清楚,不就是怕多他一个竞争对手吗。

  教室外的竹林纪瑜把人堵在了墙角,几乎快要哭出来。

  “不要不理我好不好,哥哥我没什么朋友,求求你不要讨厌我。”纪瑜一遍遍哀求,像是一条落水狗,他无法忍受喜欢的人冷漠相待和人如此亲密,好像把他当空气一样,他贴近柳辞故露出的脖子白皙而纤细,身上的信息素异常浓郁,“哥……哥我好难受。”

  升腾而起的热意席卷而来,燥/热和难以言喻的情/动预告他的易感期来了。

  柳辞故反应很快,带着他就往医务室跑,他没想到纪瑜居然出门不戴抑制环,真的是疯了!

  现在是上课期间,还好外面没人在,两个人狂奔到医务室。

  柳辞故把医务室的门窗关了,怕信息素钻出去引得其他的alpha发情,到时候万一又和之前那样,场面无法控制发生□□就完了。

  他给眼睛红了一片的纪瑜找抑制剂和抑制环,在终于找到时,他被人从背后抱住,和他紧贴的人身体烫的厉害,那处的炙/热抵着柳辞故,吓的他手一抖:“把抑制剂打了很快就好了,还有抑制环戴上。”

  还没有等他给人打抑制剂,脖子上一痛,他被纪瑜咬了一口。

  犬牙扎进了柳辞故后颈不存在的腺体,注入了信息素,猛烈的痛意让他意思模糊,就这样被人抱着推倒在雪白的床上。

  纪瑜已经昏了头,易感期的alpha对于站在面前喜欢的人脑子里只有占有欲和把对方扑倒标记,可是他似乎忘记了beta没有腺体,永远不能被标记,就算标记千千万万遍依然无用。

  alpha强硬地注入信息素让beta青年浑身难受,出了一身的冷汗,细密的汗珠滴落在洁白的床单上,他的意识模糊不清,呼吸很重,身上好像压了一堵墙,腿疼的厉害。

  他被人哄骗着,难以承受的疼痛让他又哭出来。

  “我讨厌你……呜……纪瑜,滚!”断断续续的骂声和呜咽,让alpha又喘着气堵住他的嘴,吞咽声和喘/息声在安静的医务室异常明显。

  “坏狗,我是坏狗,哥哥罚我吃口水。”纪瑜脑子不清醒地说:“哥好香,口水都好甜。”

  “对不起,不要生气好不好,我控制不住。”

  柳辞故听到他说的那些羞耻不堪的话,更是愤怒地给了他一巴掌:“我不会原谅你,滚开。”

  “我错了,不要生气,哥打我消消气。”纪瑜哭着戴上抑制环,又去拉那只给了自己一巴掌的手就往脸上招呼,“我是混蛋,已经很忍住没有要哥了,对不起呜呜呜……”

  他太害怕柳辞故生气真的和他一刀两断,哭声越来越大,好像受欺负的不是柳辞故而是他一样。

  柳辞故吓的捂住他的嘴,害怕被人听见看到两个人衣衫/不整的模样,那就更丢人到无地自容了。

  他身为一个beta比自己柔弱的omega标记,本身就是真的很丢脸没有面子的,柳辞故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易感期的人根本没有理智可言,柳辞故也理解,可是还是不能原谅他对自己做的事。

  那日审判的结果并没有让人特别满意,只不过宣判那些贵族可是还没有制定相关的法律法规,他不想去求这些人,这些人骨子里的偏执让柳辞故太怕他们要的东西,是他承受不起的。

  “你冷静一下,我先走了。”他穿好皱巴巴的衣服就下床,结果腿一软差点和大地来个亲密接触,纪瑜想去扶他被推开坐在地上,可怜巴巴地望着离开的人不敢去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