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瑜如愿地让无可奈何的柳辞故答应了他的请求,每周陪一天夏知白,其他时间还是和他住,夏知白知道后失望了很久,但还是很体贴地表示理解。

  夏知白不想妥协,但他受到威胁,对方拿他的大哥压他,身为私生子觊觎大哥的爱人,简直就是不/伦,会被唾弃,而阮家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明明就要属于他,到头来像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皇太子给他一点可怜的施舍。

  ——

  转眼三年级上学期都快过了一半,柳辞故如愿地进了学校机甲队。

  军校的机甲队不光是了解机甲和作战策略,更是教大家如何研究机甲,创造更加优秀的机甲。

  柳辞故兴致勃勃,沉迷于喜欢的事业他感到生活都特别充实,而他的下一个目标就是进入机甲协会。

  两个好友因为能力不如他,没能够上研究所,便到了后勤工作,也可以和他经常接触。

  他不知道的是夏知白并没有发挥全部的实力,他太害怕其他人注意到他然后进行羞辱,那就不方便靠近柳辞故,夏知白不敢冒一点风险。

  这一次柳辞故在全校脱颖而出很荣幸地参与机甲制造,他脑子灵活又训练这么久,上手也很快,和团队负责赶一批战争机甲,对接人是阮郁青。

  自从半年前开始,总有虫族进犯,在各个地方的边境骚扰,搞的陛下头疼万分,皇太子身为未来继承人也开始着手一些政务,把手头上的工作做的非常漂亮。

  纪瑜经常联系他,遇到的各种事都给他分享,他很少回,对方的激情反增不减,搞的他头大。

  这天研究所回来,柳辞故听领导的话,押送这批机甲去送去阮郁青领导的军队驻扎区,那是军阀所在地,也是阮郁青好友戚原一直在的地方,两个人居然这么明目张胆地联系,真的是不怕陛下知道。

  这天他刚卸完机甲,就听到alpha士兵一个两个都怨声载道。

  “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走,这些人死了就死了,我们又查不查原因,留在这里干嘛。”

  “整天对付这些弱鸡虫族,真的好没意思。”

  阮郁青知道未婚妻来了,第一次对人都露出笑容来。

  刚到地点他就听到手下的alpha抱怨,冷着脸罚了他们,让几个人滚,转身就捂住柳辞故冰凉的手给他取暖。

  偏北地区不像南方天气暖,温度高些,到了晚上冷的直打哆嗦。

  “你觉得什么时候走合适,我听他们说问题还没有找出来。”柳辞故罕见地问他这种问题。

  没想到少年对这方面感兴趣,阮郁青抱住他语气生硬道:“这种情况再解不开问题,我们就会撤离,上面给了时限不让我们为了这些小问题消耗宝贵的时间。”

  “就这样走不好吧,问题都没有解决,万一他们再犯呢。”厚实的风衣很暖和可是柳辞故没感觉到丝毫的暖意,他以为阮郁青会彻查到底,没想到这么快就放弃,他又道,“你不再调查清楚吗?”

  谁知身穿军服的青年望向远处,似乎没什么想说的,过了片刻才回他:“陛下的安排,我就只能听从。死了几个人而已,大家都觉得没什么,本来也都快病死,如今他们的死对家庭来说也是松了口气。”

  柳辞故不可置信地说:“你的话真的令我震惊,身为军人漠视子民的生命,真的很过分!”

  “我走了会有人接手,我不被允许浪费时间在这个地方。”少年的破口大骂惹的阮郁青笑了一下,桃花眼招摇,又忍不住让人堕落其中,那张艳丽绝伦的俊容比起皇太子也丝毫不差,“虽然说的话难听,可是这就是事实。”

  他烟瘾又犯了,抽出一根烟,阮郁青没有点燃而是放进嘴里咬着,算是过过瘾。

  青年知道柳辞故讨厌烟味,每一次闻到烟味总是下意识皱眉咳嗽。

  柳辞故气愤地就要走,可是对方揪住他的后领道:“急什么,晚点我和你一起回校,明天要交报告,你和我一起回寝室睡。”

  “不要,你放开我!”他挣扎着伸手去抓揪着他领子的手,结果被反举过头顶,青年的另一只手禁锢住他的腰不让他往前走,没想到把柳辞故气急了,“阮郁青,你听不懂人话是吧!”

  阮郁青把烟丢进垃圾桶,一把抱过他进了飞行器内,系好安全带后道:“现在就回去,你老实待着。”

  此刻他那位张牙舞爪的未婚妻,安静的不发出一点声音。

  他没有理阮郁青,心里面五味杂陈。

  柳辞故问系统:我没想到反派攻1和攻2对生命如此漠视,这是人正常该有的反应吗?

  系统:之前就告诉过你,不要对小说人物动感情,根本不值得,还劳心费神。

  柳辞故有种幼稚可笑的念头,他想改变这些不正常的反派攻们,当然这一点他屏蔽了系统不敢让他发现,不然一定大骂他疯了。

  飞行器最后停在专属的地方,柳辞故下去后通过关卡顺利地进入学校,跟在他身后的青年还在处理工作。

  前往宿舍的分叉口,柳辞故还是想回自己寝室,在路口他看到了皇太子的身影,对方朝他挥手,看样子等了好久。

  柳辞故刚想开口说话,就被身后的青年拽着胳膊不容反抗地去了反方向。

  alpha宿舍的灯亮着的没几个,有人看到三年级的阮郁青回来还带着白天押送机甲的漂亮beta,那些人发出一声惊呼。

  大晚上的,一个alpha带着一个美丽的beta回寝室睡觉,怎么想都不正常。不知道是被迫的还是自愿的,可怎么看那个少年都不像心甘情愿。

  阮郁青按了电梯,很快到了寝室,门锁解开他直接把人推进去。

  一个蹴趔少年扑在沙发上,撞到的脑袋有点疼,柳辞故捂着头骂他:“你是不是有病,真的很烦。”

  青年给人的压迫很强势,像是久经沙场的将军,身上的气势和血腥很重,一个凌冽的眼神,吓的柳辞故不敢再骂人。

  他哆哆嗦嗦地往前挪,很快被按住大腿,不让他逃跑。

  大手从少年笔直的大腿往上移,制服裤有点粗糙和少年娇嫩的肌肤摩擦甚至有点疼。

  柳辞故忍着怨言小声地说:“你是不是狂躁症犯了,要不先去吃药。”

  阮郁青知道他这是在为自己开脱,吊儿郎当地说:“啧,未婚妻还真是担心我,那我去吃个药,你乖乖去洗澡,晚点我和你一起睡。”

  柳辞故迅速起身跑到卫生间,门才关上想到自己没有换洗的衣服:“要不我还是回去洗吧,这里没有我的换洗衣服,等一下洗完了我再过来。”

  浴室里传来少年闷闷的声音,听的很清晰。

  阮郁青早知道会有这种借口,很久之前就在寝室给少年准备了好几套服饰。

  他解开领结,松散的白衬衣露出精壮结实的肌肉,宽肩窄臀,大腿下的制服裤鼓起,肌肉线条流畅优美,有种熟男的魅力。

  青年勾人的眸子若桃花瓣,他扫向没合严的浴室门缝,给浴室里的未婚妻拿了内衣和一件自己的衬衣,走进去。

  “拿好,不要弄湿了,不然可就要光着身子睡觉。”青年的声音磁性又低沉,他贴着柳辞故的耳朵说的,吓的他后背一紧,抓起衣服就让人快点走。

  浴室门合上,里面传来“哗啦啦”的水声,扰的喝了半杯红酒的青年思绪万千。

  半个钟头过去水声没了,很快门打开,柳辞故羞愤地拽着到大腿的白衬衣,把换洗的衣服扔进盆里走出去。

  柳辞故心里面怒骂阮郁青,对方就是故意不给他找裤子穿,让他丢人。

  他出来后看见那人在沙发上睡了,军装随意搭在转椅上,水晶桌上放着上好的红酒,高脚杯里的红酒喝了一半,脸上红晕一片,应该是睡着了。

  柳辞故猫着腰翻箱倒柜,最后找出几套是他尺码的衣服,边骂变态边穿衣服。

  他觉得这人没事在寝室放他穿的衣服,好像有什么毛病。

  门锁转动后他轻轻地关门,以最快的速度冲下楼,直奔夏知白的房间。

  纪瑜给他发的消息十几条,问他是不是被迫带走的,还说要去找他。惊的柳辞故迅速回他已经没事,他已经去找夏知白了今天晚上就不回寝室,还让他早点休息。

  独立的豪华别墅,三楼阳台上的皇太子低着头,乌黑发亮的发又长了到了肩膀往下,遮住了他的部分视线。

  他拨弄着台子上养着的娇贵白百合,费尽心血才养到它开花,爱不释手地每天都要看一会儿才去睡觉。

  在他看到特别关注发来的消息,面色突变,年轻的皇太子握着拳头捶打在护栏上,耳垂上的吊坠随着夸大的弧度而摇摆,血色的宝石折射出刺眼的红光。

  纪瑜唇红似血,瞳孔是纯净极致的碧绿。

  他为了今晚见哥还涂了口红,没想到半路被截胡,还是那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一个低贱的私生子凭什么和我争!”

  柳辞故在门外敲了几下见没有人应,他给夏知白发了消息。

  很快得到回复,门也打开了。

  夏知白得知少年找他时止不住的开心,像是胜利者般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笑的灿烂。

  他洗漱的很快,倒了一盒热牛奶放入了白色的粉末,搅拌一下很快放到床头边的柜台上,一刻也不敢耽误,穿好睡衣就去开门。

  门开了,可是迎面扑来的香气让夏知白身子一顿。

  让人疯狂的百合香和S级alpha红酒味的信息素融合,红酒缠绕不休地缠绕着百合香,像是进行虔诚的神/交,少年并没有排斥对方,他穿着的衣服味道正浓。

  夏知白鼻尖的气味太浓,让他有了暴躁倾向。

  他带少年进来,无视alpha信息素天然的排斥,说了句:“怎么今晚会来找我,是遇到什么事了吗?”

  攻击性极强的信息素被夏知白强制性压下,他释放的更多,和很快消除柳辞故身上浓郁的气味,对方身为beta永远无法深切体会信息素的味道和攻击,可是那一次出乎意料地嗅到他身上的信息素,虽说beta也有敏感的但在十万分之一,极少数可以嗅到细微的信息素气味,但总感觉有点奇怪,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导致的。

  他想让对方再次感受到他的味道,无形的专属于他的信息素把珍视的人包裹起来,信息素无孔不入,柳辞故像是泡在满是信息素的水里。

  柳辞故不自然地摸着脖子,不想把自己的窘迫告诉朋友:“刚从外面回来,已经顺利完成任务。”

  很有眼力见的夏知白没打算刨根问底,他两步走到床边掀开被子,床不是很大,足够睡下两个人。

  “早点休息吧阿辞,把热牛奶喝了,你也累了一天了。”

  柳辞故想也没想一口喝完牛奶就爬上床,到了贴着墙的最里面睡。

  他从小不喜欢睡外面,因为睡觉不老实会掉床,胆子也小也怕。

  “那就晚安了,关灯吧。”

  他背对着夏知白睡下,侧着身子躬起来像是一个小虾米,可能因为白天太累了,没一会他就睡了过去。

  呼吸很缓,柳辞故睡的很沉。

  夏知白知道现在的少年无论如何都不会被惊吓,像是睡美人一样昏睡过去。

  他把少年翻了一个身,面对自己,手伸到后方插入柔软的栗发中,嘴唇迫不及待地贴上去。

  和之前感受的一样,柔软又有弹性,还有甜蜜的芳香,他没有进入日思夜想的唇里,而是一路往下吻,在少年的锁骨处流连忘返。

  手还在揉搓少年的敏/感点,耳垂和侧腰被弄红了,怀中的人低/吟几声,夏知白像是惊弓之鸟,莫名的兴奋和被发现的恐惧刺激着他的大脑,像是经历一场酣畅淋漓的趣事。

  “阿辞真的是笨,怎么三言两语就被哄的服服帖帖。”他亲昵地抵着少年的额头,睡的安稳的人没有给他任何反应,但并没有影响他的自言自语,“你说皇太子一个omega怎么也想压你,太招人可是要被惩罚的。”

  夏知白指尖恶作剧般捏住他大腿上内/侧的软/肉,惹的人睡觉都不安稳地夹/住腿。

  “想/艹/你,我想疯了!我低贱,你之前和我没什么区别,好想毁了你!”他无法忍受自己注视的人,被人发现,本来他是找到埋藏的宝藏的人,结果宝藏出世被这么多人抢夺,他毫无还手之力,“为什么你不是普通人,柳辞故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不能像之前一样,明明我们都是同种人!”

  可是他一夜之间变得耀眼,光芒四射,他无法把对方掩藏。

  宝藏终究要被挖掘,受到所有人都追捧和热烈的爱意。

  夏知白只是万千人中最不起眼的那一个,他的偏执不知是不是真的爱,但曾经对于受欺负的柳辞故他有施以援手,和互相取暖的意图,扭曲的占有欲一定胜过所有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