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理。”陶希媛收回视线,“走吧,先去阁楼看看。”

  秦琀紧随其后,状若随意的问道:“为什么首选阁楼?”

  陶希媛顿了顿,回道:“之前在一个实验里,小昕说过——规则,就是用来打破的。”

  “我当时还劝他不要贸然行事,但现在……”陶希媛一挑眉,温婉清秀的面容上即刻多出股戾气,“我认为他说得挺对。”

  秦琀转头看向前方,低低的应了声:“的确如此。”

  如果规则已经成为一方的特权,那就击碎它,然后握住权柄去制定新的规则。

  所以,争斗从无止境。

  ·

  阁楼在最顶层,门上牢牢拴着一根铁链,上面落了一个密码锁。

  陶希媛拿起锁,左转右转的看了看,“需要三位密码。你们有思路吗?”

  秦琀认真回道:“或许是生日。”

  “我也是这么想的。”陶希媛认同道:“我之前看过一些解密类型的综艺,大多是这个套路。”

  “你认为是谁的生日。”

  秦琀捻了捻手指,“女主人的丈夫。”

  陶希媛:“为什么?”

  秦琀:“因为这是一个不能触碰的禁忌。”

  陶希媛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那我们去其他地方找找看有没有关于这个的……”线索。

  最后两个字被柳谦景一声不吭的举动惊得咽了回去。

  她看了看已经被“打开”的锁,又看了看柳谦景:“……你真厉害。”

  柳谦景扯下已经被炽火灼烧得断裂的铁链,无奈一笑:“我就试试,没想到真的成功了,把我自己都吓一跳。”

  秦琀&陶希媛:“……”

  陶希媛皮笑肉不笑:“实践出真知,小伙子挺不错。”

  而后她直接上前打开门,迫不及待得像有什么东西在后面追着撵。

  里面的空间不若他们想的那般狭窄,只比平常的房间小上一些。也没有灰尘遍布,看情况似乎经常有人来里面打扫。

  阁楼左边有一个靠壁的书架,正对门是一扇窗户,右边有一套桌椅,书桌上面摆放着几张白纸和一支笔。

  “不是说不得上阁楼吗?这里面怎么这么干净。”

  陶希媛走进去,随意的从书架上拿起一本书翻看:“生活艺术?看这书的人挺有情'趣。”

  秦琀大致扫了眼书目,多是些浪漫又闲情的书,以此推测,男主人应该是名感性的人。

  直白点,就是生活太舒适,总想在其他地方找点乐子。

  陶希媛和柳谦景正翻找书架上有无线索,看完一本就将其放到一边的地上。

  秦琀没和他们凑堆,而是走到窗户边查看。

  这是一扇双'开的窗户,玻璃上贴着蔚蓝色的纸,微薄的光亮从外透入,被染上浅淡的蓝色。插销位于中间处于封闭状态。

  他伸手拉了拉,发现它已经被焊死了。

  秦琀眯起眼,极力望出去,结合记忆里的结构图,慢慢勾勒出一个模糊的影子。

  ——那里有一棵树。

  秦琀堪堪转动眼眸,却又猛地看向那张窗户纸。

  他定定的看着,而后伸手试探性的触摸其中一处,柔软的触感从指腹传来。他腕部一使劲,瞬间与之隔开细小的距离。

  少年收回手,极轻的蹙了下眉,而后便又面色冷淡的朝书桌走去。

  背部泛起令人不适的异样感,秦琀却未理会,反而认真的探查起书桌。

  桌面摆着的几张纸是空白的,或者说,不久前变得空白了——上面有被用力擦拭过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