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好看吗?”
乔归朝平静的问。
顾鹊想的正入神,听见乔归朝的话也没反应过来,不自觉地点头说:“好看,腹肌也好……”
他猛地回过神来,堪堪住嘴。抬头看见乔归朝一脸嘲弄的看着他,顾鹊脸红了,有点不好意思。
转过头避开乔归朝的眼神,顾鹊看着桌子上带着露珠的蓝色矢车菊。
一不看乔归朝神色,他胆子瞬间就肥了,不满的噘着嘴道:“我就是馋你身子怎么了?嫁给你这么久了,一点x生活都没有,要不是因为……你不行……我都可以去告你了!”
乔归朝没听见他低下去的那句话是什么,但是想想也知道不会是什么好话。
原本想戏弄一下顾鹊的他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看着顾鹊单薄瘦小的小身板,以及写在身份证上那小了自己9岁的年龄,觉得顾鹊现在的这个愿望还有待时间实现。
现在的小孩胆子都太大了,一天天的不务正业就想着那点黄色废料,这不好,有碍于身心健康。
于是乔归朝沉默了一会儿,说:“你还没有到法定结婚年龄,我们还没有领证,所以我们的婚姻是不受法律保护的,你没办法告我。”
“记住你作为学生应该重视的任务,多放点心思在学习上。”
顾鹊:“……”
顾鹊生气:“你这个死直男,你不要和我说话!”
小孩张牙舞爪的,委屈的眼里都是控诉,眼睛因为生气睁得圆圆的,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他,让他一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
他拿着报纸的手无意识的卷着报纸的边角,张了张嘴,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小孩已经“豁”的起身走了。
程慧抱着一束花走进来,路过乔归朝,见他身体有点紧绷,脸色也有点阴沉,又见顾鹊正气冲冲的上楼,忍不住问了一句:“吵架了?”
乔归朝闻言一秒变正常,又成了一个冰山大美人,挺直了身体坐在轮椅上,目光再次聚在了报纸上,淡淡的说:“没有。”
声音明显比以前还要冷几分,偏偏又带着点无可奈何。
程慧笑着将园艺师送来的鲜花插在四角的花瓶里,看着鲜艳欲滴的月季说:“这花呀,今天早上刚送来的,柴师傅说,花上的刺,刮伤了他好几次呢。虽然不好摘,这花却是真的好看,闻着也香甜,难怪夫人喜欢呢。”
“第一茬,嫩的能够掐出水来,有一些刺也没有什么。”
程慧笑着说。
乔归朝有些诧异程慧居然在借话点他,没想到顾鹊只是和他短短相处了几日,就已经深得她信任了。
他不自觉的就脱口而出:“程姨慎言,毕竟知人知面,不知心。”
刚说完他就后悔了,果然程慧的表情在他说完之后就变得惨白,她毕恭毕敬的向乔归朝鞠躬道歉,说:“抱歉少爷,是我僭越了。”
乔归朝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挽回一下,只好淡淡地点头,继续看他的报纸,但这次,怎么也看不进去了。
程慧叹了口气,放下剩余的插不进去的花,到厨房去看自己早上起来就开始煲的汤。
乔归朝的视线转到桌子上放着的粉色月季上。
月季很美,还带着露珠,瞧着像是顾鹊瑰艳的脸。他每次红脸,都胜过乔归朝见过的所有最美丽的花。
不自觉捻了捻手指,乔归朝心想,骗得了别人,终究骗不了自己。他或许,是有一点心动的。
【叮~爱意值上涨4点,目前爱意值为11,恭喜宿主,获得第一阶段奖励初低级九窍生骨丹一枚~】
生气回房的顾鹊:【???】
发生了什么?
早上的事情,不免让程慧想起了一些往事。
原来的乔归朝并没有这样大的戒备心,也远没有这么冷漠,不近人情。
当初乔归朝的父母出车祸,年仅六岁半的乔归朝和父母坐在后座,车子突然失控,撞在护栏上,车前身爆炸,他父母在最后关头只来得及将他举起来抛出窗外,然后双双葬身火海。
当时乔归朝还没有搬来这座庄园。
他的脚轻微的烧伤加上小腿骨折,其实是很轻的伤,昏迷在事发现场的他被警察带到警局,第一个接到电话赶来的不是他叔叔乔闵,而是和乔家比邻的许慎许慎。
乔归朝被许慎带走,当时因为他父母亡故,刘一文和程慧这些比较有话语权的老人都暂时顾不上乔归朝,乔归朝又因为刚受了巨大的打击,对陌生人很害怕,只信任第一个出现在他眼前的许慎和他儿子许晗昱。
乔归朝从小就不太爱说话,比较孤僻。但他小的时候没有像现在这样阴沉,和许晗昱这个邻居玩的还是很好的,而且因为乔归朝比许晗昱大了两岁的缘故,乔归朝一直自诩自己是哥哥,很照顾这个弟弟。
许慎将乔归朝带回家去修养,在外面赢得了一片好名声,那个时候乔归朝的叔叔乔闵天天在乔归朝父母的灵堂前流泪,没有人怀疑他的居心,包括乔归朝,都觉得乔闵这个人可信又善良。
后来,乔归朝的小腿因为延误了最佳的救治时间,落下了残疾,他永远都不能站起来了,一辈子只能坐在轮椅上。
当时的乔归朝还小,还不知道一辈子有多长,但听到消息的时候,还是觉得浑身发冷,特别的害怕。
刘一文来许家将他带回去的时候,非常生气质问许家为什么没有好好照顾乔归朝,质问他们,对待一个孩子这样,会不会良心不安。
许慎说:“帮人是情分,不帮是本分,况且不是我不替小朝治疗,他不配合,我能怎么办?”
不是这样的!
那时候的乔归朝无助的望着自己当作弟弟的许晗昱,彷徨无助希望许晗昱为他说句话,小小的许晗昱只是拉着自己爸爸的西装,天真烂漫的说:“一叫医生哥哥就大哭大闹,可吓人了,还会拿刀吓爸爸,好可怕的。”
许慎摸着许晗昱的头笑着和刘一文说:“看吧,你不信我,难道还不信一个不会撒谎的孩子?”
刘一文哑口无言。
乔归朝如遭雷击。
之后,刘一文带着乔归朝看遍了医生,按道理,乔归朝的腿只是轻度烧伤和骨折,即使病情加重也应该不会一点希望都没有才对,可是所有的医生看过他的腿都是一样的说法。
神经坏死,没有救了。
刘一文不相信这些医生的说法,只有乔归朝自己知道,医生说的都是对的。
他住在许家的那段时间,许慎只给他用过一点外敷的药,没有进行过任何的急救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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