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侯府后,顾肴没在连廊下的鹦鹉笼前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就知道他爹肯定又夜不归宿了,毕竟他爹不管是在永州还是在京城都是出了名的会玩,之前就经常十天半个月的不着家。

  有时候顾肴就在想要不要给自己找个后妈,好好管管他爹的这性子。

  但都没有说的出口,因为原主的母亲虽然已经去世十年了,但吃饭的时候,就连睡觉的时候,顾霁都会给她留出位置来。

  要是说不动容,那都是假的。

  接下来的几天,顾肴为了躲避容知颂那个狗逼,一直拒绝着主角受的游玩邀约,即使有得罪对方的可能,他还是很干脆地推脱了。

  就现在来说,主角受于他的危险系数是远远小于容知颂那个“恐怖分子”的。

  因此,没有他爹的念叨,没有危险的靠近,顾肴这几天过得可谓是十分滋润。

  就比如现在,顾肴就懒散地躺在摇椅上,嘴里叼着葡萄,眼睛上带着自制的简易眼罩,正躺在院子里晒太阳呢。

  但这一场景很快被打破,附中的小厮急忙忙地朝顾肴这边奔来,脸上也挂上了焦急的汗珠。

  “殿下,不好了,打起来了!”小厮急匆匆道。

  顾肴躺在摇椅上,又拿起一颗红枣放嘴里,悠哉悠哉道:“不就是打起来了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门口那对狗夫妻不天天搁咱家门口吵架?”

  小厮忙开口道:“不是狗,是谭侍卫和人打起来了!”

  “什么!”

  顾肴震惊地将眼罩摘下来,然后猛地从躺椅上站起来,许是力气打大了些,摇椅就吱嘎吱嘎的响了几声,在这宁和的晌午显得异常明显。

  “你说谁和谁打起来了?”顾肴不可置信的又问了一遍。

  他心里还是不敢相信,毕竟按照谭生的性格是不可能无缘无故和别人打起来的,是不是小厮打盹看错了?

  “是谭侍卫和太子府的聿风大人,在前厅打起来了。”

  太子府!

  顾肴一听到这仨字,心头就是一惊,谭生和太子府的人打起来了,是不是他已经知道自己被……

  他没敢再多想,连忙套上鞋子就以八百米冲刺的速度,目标明确的朝前厅跑去。

  等顾肴赶到时,两人还在焦灼地打斗着,只是谭生一直只守不攻,而对方则招招直击要害。

  见状,顾肴心头的火气蹭蹭蹭的往上涨,合着主子搁外面嚯嚯他还不够,如今手下还欺负到家里了!

  越想越气,士可杀不可辱,他朝着还没有发现自己两人大喊,“狗逼的狗,把你的狗爪子给我从我家生生的身上拿开!”

  聿风听到这话,愣了一下,而谭生瞅准时机,一掌将对方推开,飞身来到顾肴身后。

  “殿下,是对方追着属下打的。”

  谭生冷冷的声音里似乎带了一丝委屈,这令顾肴顾肴本就达到临界值的怒火,瞬间爆发。

  “我知道!”

  随后,他转眼扫了一眼周围,就瞅到了他爹经常用来教训自己的那个扫把。

  想都没想,顾肴就抄起扫把朝聿风身上抽去,这太子府这么大一个地方,就凑不出一个好鸟来!

  聿风还沉浸在自己的震惊里,硬生生的站在原地挨了几棍子打。

  虽然他家殿下已经告诉他祈安侯世子没死,但亲眼看到他还是控制不住的感到吃惊。

  顾肴打了几棍子气就差不离消了,见对方还跟块木头一样在原地站着一动不动,他就下了逐客令,“还请您哪来的回哪去,我们家不欢迎你!还有以后不准再跑到我家来欺负我家生生,要不然我见你一次抽你一顿!”

  听到这话,聿风才回过神来,他刚刚在前厅等候小厮通报,就注意到门口的鸟笼前突然多出一个人,连他都没发现对方是什么时候过来的,想来武艺很高,便忍不住上前切磋了一下。

  事实的确如此,对方虽一直未还手,但他能感受到对方的武艺定在自己之上。

  竟不知,这祈安侯府还有这样一位一等一的高手。

  聿风从怀中掏出一副请帖,他还没完成殿下交给他的任务。

  “世子殿下,我家殿下让您今晚去参加他的生辰宴会。”

  顾肴瞅都没瞅请帖一眼,直接道:“不去!”

  笑话,他怎么可能会去?要是真去了,那不成羊入虎口,到最后估计连骨头渣渣都没了。

  聿风心中不禁暗叹,他家殿下果真料事如神,世子果然拒绝。

  “我家殿下说了,如果您不去,说不准明天会有什么稀奇的事会在京中传开。”

  果然,在他说完后,世子就如同他家所说的一样,立马答应了,今日也是佩服他家殿下的一天。

  “去去去,行了吧,晚上的宴会今天才送来,也不知是怎么想的。”

  聿风嘴角不禁一抽搐,之前都是琅王世子送的,还不是因为没约着您,他家殿下才派他亲自来这跑一趟的。

  顾肴心中已经将容知颂给骂了八百遍了,这狗逼居然拿他的秘密来威胁他,简直欺人太甚。

  碍于兴致不高,顾肴下午就随意收拾了一下,就去了太子府。

  临行前,他特意找谭生要了一把小匕首藏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