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的气息,犹如是泡在了温热海水边上的盐热。空气中还燃烧着暴晒了一整个白天里的栀子花的凋尽香气。

  今天正是周末,戚家安排在在市区的苏舟园林里吃饭。

  今晚的饭宴是为了庆祝刚刚从乡下的道观里,接回来的小时候抱错而弄丢的应檀。

  而戚酒刚刚结束了学校里的最后一场考试,听到今晚要去吃饭后,戚酒高兴地坐在了管家来接他的轿车上。

  “少爷,今晚应檀少爷回来了,这是夫人替你准备的礼物,到时候你送给应檀少爷就好了。”管家在前方开车,礼物已经放在了后座上。

  车后的座位上,坐了一个年纪只有十八岁的戚酒。

  戚酒长了一张秾艳的长相,任谁见了他都不得不笑呵呵的。

  外加上身份显贵,养了个骄纵的性格。

  戚酒把礼品袋拿起来,只见里面是一串名贵的、用迦南木做的珠子。自己已经有过一条了。妈妈心很好,俩兄弟谁都得有。不薄任何一个人。

  【任务开始了吗。】一坐上车,戚酒就忍不住确定道。

  【对,今天是见主角应檀第一天。恶霸任务已经开启,预祝宿主你旗开得胜!】系统干劲满满地说道。

  戚酒握拳:【冲!】没有困难的任务,只有勇敢的牛牛。

  今晚吃饭的地点是一件园林餐厅。餐厅是坐落在一个风景别致的园林中,园区里亭台流水,曲径回廊,桃柳扶疏的,好不漂亮。

  戚酒正跟着管家一同进入园林,正过流水的石桥的时候,突然,戚酒像是背后被人一推,险些掉下了石桥下的水里。

  戚酒慌张回头,暮色四合的天色下,身后并没有人。

  即便是夏季,这里园林位于郊区,绿化做得又好,气温比起白天低多了。

  亭亭枇杷树、绿叶芭蕉,开了粉粉锦锦的细叶海棠树,就错落有致地种植在石桥边上。

  【哇,这个世界里是不是有鬼啊。】因为突然身后被这么一推,戚酒花容失色起来。

  【宿主,不要怕。你是恶人,好朋友都会怕你的!】

  听到这里,戚酒抬起了胸脯。

  对,我是恶人。

  于是,做出了一副大摇大摆的姿势,走过石桥,边还强作勇气,表面对着空气骂骂咧咧,实则给自己壮胆:“你们看路小心点,再撞一次我,我就不客气啦。”

  【怎么样?】戚酒亟需得到肯定,【够不够嚣张?】

  【很霸气!】系统给予高度评价,【我是好朋友,见了你都吓得躲远远的!】

  戚酒一听,顿时也觉得自己很英勇。

  而前面正走着路的管家呆了一下,回头看戚酒,戚酒身边哪有什么人。

  前面是一个半圆的回廊,幽深的曲径还传来了人弹琵琶的声音,远方似乎还有丝丝缕缕、如泣如诉的少女歌声。

  管家在前方带路,一边介绍着:“这是一座拥有着一百多年历史的园林,是民国留下来,转手过好几任老板。这里的菜式,都是清淡。”

  戚酒点点头:“确实看出来气派了,还有演奏。”

  管家愣了一下:“哪儿来的演奏,少爷。”

  “啊,没有吗,”戚酒飞白的小脸迟疑了一下,“可能您老人家年纪大了,真的有,还有好一些人在唱歌呢,”

  管家错愕后只能笑笑,换了个话题:“对了,刚刚电话通知,人都到齐了,我去催下菜。芍药包厢就在前面,直走右拐就到了。”

  管家离开后,只剩下戚酒一个人走,天色变得暝暗,园林设计的餐厅,绿植中藏有的灯,此刻犹如夜明珠缓缓发着隐隐冷白的光亮。这些都是仿古中式四角灯,看起来气氛都很到位。

  四处的风景看起来影影绰绰的,柳雾,荷尖,晚雾里的若隐若现的青色斑蛾,偶尔几声不知道是不是豢养的白鹤的叫声,一切显得高雅别致。

  仿古的木雕风车的转动而引发的汩汩流水声,空气里的燃着若隐若即的带有佛梨的檀香,以及淡淡的谢豹花和金盏花、仙芍药的混合香气。

  惹得戚酒有一种神志飘忽的错觉。他想着,包厢就在前面拐弯就到了。

  走过了院里的小石铺的曲径,这时浮在水面上的曲径,两边就是荷塘的镜面的水色,以及晚风中静静吐蕊着的小巧紫白的莲花,还有一些水生植物也在夜色中逐渐收拢着白日里舒展的叶脉。

  突然,有只冰冷湿透的手,抓住了戚酒的脚踝。

  戚酒几乎是从原地跳了起来,这时空气传来的檀香更加重了。

  回头去看的同时,把腿脚一扯,半条腿就这么踩进了池塘的水里。

  就在边上,要掉落水里的戚酒瞄见了似乎有一个人出现。

  戚酒赶忙喊:“救我。”

  面前是一个青年,黑色的头发,很白的皮肤,看起来还有几分佛的皮相在。

  伸手,将戚酒拖上来。

  戚酒被扶上了曲径上,他气得指着水里的空气大骂:“啊啊,都说了,不要碰我!”

  而他不知道,刚刚扒拉他的水鬼,身上正滴着腥臭的水珠,站在他正面前,好奇地看着戚酒指着脚边的空气胡乱撒气。

  骂完后转过头,就撞上了一张姣好的脸。

  刚刚救自己的那个人是青年,约莫二十岁。长了一张色如夜露的脸,长相清丽至极了。

  “啊,袜子都湿掉了,”

  戚酒看了一眼那个突然出现的青年,也顾不上什么,他抱怨地坐在地上,看见自己的湿掉的鞋袜显得手足无措。

  不知道为什么,恰好正时抬起了不知所措的一张脸,本来低头去看他湿溻衣物的青年,也小小地错愕了一下。

  粉润的脸,好似一捧刚刚开出蕊的绒花。雾气的眼睛,看起来很湿溻。眼下的睫毛,在荷塘边的纸灯光线中,投下了半扇形的阴影,更显得非常得密秾。

  皮肤过于白皙,好似从来没有吃过一点苦。唇肉饱满,看起来鲜润,好似即将要熟了的洇红浆果。

  青年闻到了戚酒身上很浓的将死的气息,伴随着的,还有戚酒身上淡淡的香水百合的体香。

  水鬼也看得呆了。

  原本想捉弄一下落单的客人,没想到长了一张这么娇艳的脸。水鬼刚想凑上前去,抓住戚酒藕白的小腿,就要去亲吻戚酒的脚踝。

  结果,戚酒往里缩了一下腿,“啊,好冷,”刚好一阵风吹来,把他湿了的裤脚吹了,皮肤更显得更冷了。

  “是吗,”

  青年笑了一下,蹲下来,一双修长的毫无血色的手,给戚酒卷起了学生制服裤的裤腿,仔细地脱下了皮鞋和棉袜。

  戚酒向来被人服务惯了,也任由着青年脱下他的袜子。

  露出了小巧盐白的脚,粉白圆润的脚趾。

  “长得这么白,大腿里也很白吧?”青年露出了一个淡笑,兀自地随意评价戚酒道。

  戚酒听了这个遐想出来的轻辱,显得有些恼怒。正要抬眼反驳青年的时候,就看见——

  青年虽然温和的笑容,可是动作与之相反,似乎要随即张开了血口,正要咬上戚酒的侧脖。

  戚酒这么不经意的视线一瞥,看见青年张着牙齿朝自己撞来,往旁边一跌,吓一跳:“你干什么,”

  虽然你长得很好看。

  可是你怎么一副要吃了我的样子?

  夏蒲淡冷的清丽的美貌里,透露了一丝死一样的冷意:“你长得这么嫩,要死了,没什么心愿吗?”

  戚酒着实吓一跳。

  夏蒲的声线清冷干净,犹如是流水深淙,高山古琴一样。却透着一抹与这个季节不合的寒意。

  “你在胡说些什么?”

  戚酒眉头一拧,刚想爬起来。

  又看见了夏蒲那张薄白的脸上,唇角轻起,笑笑道:“没有给人开过苞,这就死掉,下面很多人会抢着要娶你当老婆。”

  “你,你说些什么啊?”戚酒的愠气通过他漆亮的眸子表现出来。

  戚酒越觉得这个人虽然长得好看到一塌糊涂,可是说出来的话颠三倒四,神神叨叨的。

  赶忙站起来往前面走去。

  边走还边怕夏蒲跟上来一样,回头看他。

  只见夏蒲穿了一身深岱色的长袍,有点像是民国的扮相。

  黑漆色的头发,还有栖白色的皮肤,看起来,就像是一只偶尔错落在荷塘边上的孤独的白鹤。

  好美的人。

  也好古怪。

  他站在原地不动,在夜雾中,他的哀伤的视线似乎还落在了自己身上。

  戚酒赶紧强迫自己回过头去,闷着头、硬着头皮往前面快步走去。

  【啊啊,刚才那个是不是好朋友?】

  戚酒慌急向系统求证道。

  【宿主,暂时还不能剧透!请自己摸索剧情!】

  戚酒边加快脚步边心头一凉地后怕。

  终于在前面看见了一个庭院,是被一些竹编的屏风挡住一些视线,走进去,是圆桌,他家人正坐在上面了。

  阮雨见了戚酒,连忙招手:“小酒,这儿呢,怎么这么晚呢?”

  阮雨是戚酒的妈妈,准确来说,是养母。

  戚酒是个名副其实的假少爷,就在十八年前,他和戚家真正少爷应檀,两人在乡下的医院被抱错了。

  戚酒怏怏落座在席上,只见戚酒的爸爸戚云在妈妈阮雨的边上坐着。

  坐在自己对面,也就是戚云旁边的,是一个陌生,年龄与自己相仿的男孩。

  戚酒闷闷地说:“怎么来这里吃饭,”

  “怎么了,”阮雨是很疼孩子的人,戚酒刚坐下来,阮雨就给戚酒递来擦手的消毒湿巾。

  戚酒抬起了一张粉润娇气的脸,口吻显得娇贵十足的语气,撒娇地说:“这儿太大了,我要走了好一会儿,才能见到妈妈。要是这儿不大,一下子就能见到妈妈了。”

  因为阮雨平时纵溺着戚酒,母子关系很好。

  “以后要是离开妈妈娶媳妇了,看你怎么办?”阮雨笑笑地说。

  戚云这时候说:“来,见过你哥哥。嗯应该算是你哥哥吧,应檀。”

  戚酒已经留意到应檀了,穿着一身灰旧色的,古不古,新不新,好像还是道士袍的少年。

  长了一张菩萨的脸,锦白的脸,还有一双透过寂静峻气的眼。

  眼间,萦绕着淡淡的冷峻的气息。

  眉如横山,眼似卧水。一张绮丽如蜚的脸,好似一副描摹尽糜艳的古画。

  阮雨在旁边轻声提醒:“送哥哥的礼物呢,”

  戚酒这时候才想起,手边的礼物袋,站起来,把礼物交出去,“送你的。”

  年龄相近和身份上鸠占鹊巢的尴尬。

  让得戚酒举止和措辞都很生硬。应檀接过去的时候,不小心地碰到了一下戚酒的手背。戚酒的手骨,冰凉无比,不像是正常人应该有的体温。

  身上还有一股湿溻溻的怨气,像是在哪里碰到了落水的好朋友。

  应檀淡声回答:“谢谢。”

  刚才宴席,就听戚云和阮雨说,弟弟戚酒被宠得像个小孩子一样。脾气娇纵,不识大体。

  现在一看,还真的跟他们说得一样。

  应檀的清冷目光却不落在戚酒身上,而是落在,戚酒右手边还空出来的一个座位上。

  本来是六张椅子,还有一张椅子是管家的。

  而应檀的目光,一直落在戚酒身边空置的椅子。

  好看的眉头稍稍地蹙起来。

  因为戚酒没有留意,正向妈妈撒娇:“今晚是吃大闸蟹吗?”

  他太饿了,从学校出来坐了好久的车,肚子一点都没有垫吧一下。

  刚刚被吓了一下,外加环境本就清幽凉爽,身体上可能因为饿,显得手脚都变得冰凉。

  戚云对这个被宠坏的养子在这种场合有些不满意,一身孩子气,没点寒暄的人情世故在:“哥哥在积香道观生活了好些年,你小时候不是最爱《一休》吗,这下可以好好地和你哥哥聊聊。”

  【目标人物已出现,请尽情欺负他。】系统提示,【这是灵异文里的主角天师真少爷应檀,你的任务是,给主角团带来麻烦,轻视他们,羞辱他们,成为他们天降大任于斯人也道路上的历练基石!】

  戚酒很激动。

  任务可算来了,心里琢磨了一下,用小恶霸的口吻嚣张地说:“一休又不是道士,一休是小和尚。”

  应檀神色冷淡,也没有什么和这个骄纵的养子弟弟继续聊天的意向。

  和戚云简单讲了一下自己在乡下道观生活的十八年生活,目光一直有意无意地瞥向了对座的戚酒,以及戚酒身旁空下来的椅子。

  戚酒因为太饿了,趴在桌子上。

  戚云就说他:“坐没坐相,坐好点。”

  而阮雨却一张很宽慈的母亲相,温柔给戚酒抚着后背:“小酒是饿趴下啦。杜管家已经取催后厨了,菜马上就上了。”

  “等下吃它十几只大闸蟹好不好,这都是你最爱吃,”阮雨贴在戚酒的耳边悄悄地哄着戚酒。富太太的模样,修养很好,同时也是相信真善美、从未见过丑恶的一样乐观。

  即便是为应檀到来这个新家准备的接风洗尘晚宴,可点的还是心心念念戚酒的爱吃的。

  阮雨也询问过应檀喜欢吃什么,应檀直言自己没有什么忌口,也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

  阮雨想着,应檀是道观清苦地生活了好多年,吃太多苦。接回来身边得好好富养着。他应该也很喜欢那些庭院清幽的地方吧,今晚才特意安排在这个园林餐厅里吃饭。

  戚酒这时候,心情也变得好了一些,抬起了一张笑靥:“我要给妈妈剥大闸蟹,”

  这时候,坐他对面的应檀脸色变得奇差。

  一张原本是轻峻的脸,此刻是沉着愠色,淤积了好几分的冽郁在。

  “你在干什么?”

  应檀沉下来的声音,突然对着戚酒这边喝道。

  语气很冷,伴随着的还有针锋相对的目光。

  戚酒吓了一大跳。在场的戚云和阮雨也被弄得不知所措。

  “怎,怎么,”戚酒还没有说完整。

  就看见了应檀站起来,走过来了自己身边,对着自己凛冽十足地命令。

  “你给我起来!”

  戚酒吓到了,慢吞吞地想起来,还没有完全从椅子上离开,就被应檀揪起来。

  这时,戚酒听见耳边传来了一阵淡薄的轻笑,外加一个熟悉的声音:

  “这么生气干什么,你会吓着他的。”

  声线很干净好听,就像是高山流水一样的清冽。

  戚酒往旁边偷偷一瞥,看见了一张刚才穿着民国长袍的夏蒲的脸。淡薄,且清丽。

  夏蒲就站在他身侧。

  戚酒的腰上很凉,甚至都快冰到他的胯骨里了。他赶忙低头一看,原来是夏蒲的手一直附在了自己的腰上。

  应檀的声音更加冷漠无情:“我管你,你们马上给我滚出这里。”

  听到这,戚酒一下子身上的毛都炸了,尤其是听见“们”字。

  他巴巴地不敢置信地朝旁边瞄去,只见,夏蒲的一张朦胧的侧颜,以及身后似乎还有些好朋友的模糊的影子也在。

  搂住他的夏蒲说话的声音显得清幽:“瞧瞧,连他也想抢你这个死人了。”

  戚酒觉得夏蒲就是对自己说话,恐惧地转过头去,夏蒲果然是对着他说话,而且,一张脸本来是淡淡的笑靥,映着自己模样的噙着笑的双眼,却是望不底的贪婪和冰冷。

  “那可怎么办,”夏蒲幽幽地对戚酒说道,眼色是淡淡的嘲弄,“你到底要死在谁的手上?”

  “他”指的就是应檀了。

  可是戚酒无法思考什么,他在想,身边的空气为什么就像是一下子徒降了十多度一样。

  手脚和身体冰冷到了禁不住一直在抖的地步。骨子里更是生出来了一种肝胆要颤开的骇意。

  干燥的手背上被像是井水里幽寒的水珠滴到。一滴,又一滴。手背上的水珠,汇流在了手心和垂着的指尖上。

  见鬼了,这里没有屋檐,戚酒不知道是哪儿来的滴水。

  戚酒这时候垂下头,看见了,就在自己手边上,一团黑乎乎的浑身滴着水的影子,正在伸出了朦胧的、潮湿的、猩青的舌头。

  啊啊啊!戚酒胆都要裂开,正想尖叫出来,可是张着口,一声也喊不出来。

  应檀上前,就把戚酒的一直冷到要掉冰渣似的手抬起来。离开了那湿溻的水里好朋友面前。

  这时候,戚酒觉得这么被抽开了手,一阵天旋地转的眩晕感向自己袭来。同时,一股犹如是寒风料峭的寒意,瞬间吞没了自己。

  或者更准确说,是这股恶毒的寒意,瞬间穿透过了自己的身体。

  许久没有进食的胃里,这时候终于炸开一阵阵撕裂的疼痛。

  让得人不得不双膝发软,弯下了腰。

  求生的意识,可谓是本能反应。

  破碎的声音,从干疼的喉咙丝丝传出:“救,……”

  旁边的阮雨吓了一大跳,就看见戚酒“扑通”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戚云也慌张了,和阮雨一起去扶戚酒的时候,看见戚酒蜷缩着身体,半天,终于,张口就是一滩发情的腥臭液体,呕在了竹的地板上。

  吐出那一滩青绿色的腥浆后,就看到戚酒软瘫地跪倒在了地上,弓着单薄的背脊,发软的身体再也一动不动。

  阮雨慌忙和绝望:“小酒!”

  作者有话说:

  【推荐预收1】《在人鱼世界当美艳暴君》

  系统洗脑:你是个欺男霸女的恶霸。

  涂密点头。

  系统继续洗脑:你心狠手辣,坐享帝国产业,你是一位人神共愤的君王。

  涂密深以为然。

  系统:你后宫里养不少漂亮的大臣,每年从民间搜索来了不少漂亮男孩。每一个都敬你爱你,为你争风吃醋,大打出手。

  涂密:竟有这种好事?

  系统:有一天,你的元帅捕捉到了一条浑身雪白鳞片的人鱼王,进贡给你。你爱不惜手,日夜操劳,差点累坏了身体。

  涂密:那还等着什么,快把我送去这个世界。

  涂密来到这里发现:

  美艳的大臣用嘴巴送来毒酒,漂亮的少年在他睡前掏出匕首,那条一直视他如毒蛇的人鱼王,时刻准备要用尖锐的牙齿撕开涂密的喉咙。

  涂密装起了勤政爱民,日理万机,打死都不回寝宫。

  一边遣散后宫,另一边派人把人鱼王送回深海。

  可是人鱼王的下半身因为捕捞而残废,只能坐在轮椅上,无法游泳。

  臣子说:陛下你只能养他了。

  人鱼王在睡觉的时候,涂密在耳边替他洗脑:我是个好君王。你很爱我。你很爱我,你舍不得我受伤。

  人鱼王倍感叨扰,睁开冰蓝厌世的眼。涂密立刻装回原本不爱美人爱百姓的模样说:哦豁,今天还有政务没有处理。你先睡吧。

  人鱼王拉住涂密的手臂,翻身将美艳的君王欺在身下:装得累吗,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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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推荐预收2】《小恶霸在男团被宠爱了》

  戚砚家里很有钱,他空降挤进去了一个炙手可热的男团。

  男团一共5个人,另外4个人对戚砚嫌之又嫌的。

  团里的5个人全是18岁,都还没有分化。

  戚砚仗着家里有钱,家里基因全是alpha,横行霸道。

  譬如:

  A家庭破产,戚砚对他的姿色有几分上心:我包养你是你的荣幸。

  B遭遇被人构陷的丑闻,戚砚想起在学校看到B风云人物的恣意,提出让B当他的跟班,自己可以让家里给B摆平。还对B说:不做出一副感恩戴德的样子,让我好好提携你么。

  C人气如日中天,在恐怖综艺里冷淡戚砚,惹得戚砚牙痒痒警告他多次:你再这样冷落我,我就不客气了。

  D人前人后两幅模样,平日装出对戚砚热情是好朋友的姿态,背地里吐槽戚砚:真是可怜又可恨的笨蛋。被戚砚听见当场拆台:你不给我道歉,你就滚出这个团。

  直到有一天,ABCD的家世逐一被曝光出来,每一个都是这个帝国中流砥柱权利滔天的世家。

  而在分化的那一年,只有戚砚没有跟他们一样分化成A,而是偷偷分化成了一个omega。

  戚砚私下打抑制剂,直到有一天手边的抑制剂用完了,他眼红腿软地倒在了团综里。

  四个人从外面采购回来,看到满室都是戚砚发、情而溢满的信息素,眼睛微红,唇角轻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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