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罗小说>都市情感>被影帝们包围的我深陷恋综修罗场【完结番外】>第136章 夫人外交(已补)

  车门打开。

  一双渐变蓝的运动鞋从车里迈了出来,是一位电影咖,影帝萧承。

  他的头发简单打理了下,纯欲风黑色耳钉在阳光下闪着漂亮的金属光泽,纯素颜,气质很特别。

  学院风的卫衣穿在他身上会显得太过青涩。

  正式场合的西装对他而言又太过成熟。

  黑白相间的休闲衬衣,更为合适。

  “大家好。”萧承抿嘴一笑,跟每个人打招呼的时候,脸上有若隐若现的奶膘,但不明显。

  他另一只手从车里拎出来只大白鹅。

  大白鹅站起来能到一个成年男子的肩膀那么高,嘶哑而有力的叫声,像从丹田里传出的低沉喉音,清亮又刺耳。

  【卧槽,好大一只】

  【鹅之大,一锅炖不下】

  【鹅:劳资祖上是恐龙】

  就在弹幕清一水地夸大白鹅长得漂亮的时候,大白鹅扑棱着翅膀冲向刚下车的谢妄言,橘红色的鹅嘴狠狠咬住了谢妄言的屁股!

  谢妄言:“???”

  节目预备阶段无精打采的摄像大哥立刻精神了!

  只见大白鹅死死地咬着谢妄言的屁股,疼得谢妄言的脸都憋红了,转身就跑。

  他跑,大白鹅追,他们都插翅难飞。

  谢妄言跑得很快,可鹅嘴像是焊在了他屁股上,整只鹅都被带得腾空了,也死活不肯松开嘴。

  【我的屁股vs你的嘴hhh】

  【楼上是在说哈哈哈还是黄黄黄】

  【周谨:被大鹅拧过的……以后应该不会影响手感吧】

  最后,还是江婉婷从蟒蛇的口粮里拿了块鸡胸肉出来,在蟒蛇幽怨的眼神下递给了大白鹅,几个人连拉带拽,才算把谢妄言的屁股从大白鹅嘴里解救出来。

  云糯乐不可支:“屁股肿成这样……下周巡演,他还能坐得上钢琴凳吗?”

  江软双手抱胸,笑了,“他能不能坐钢琴凳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一定是第一个热搜词条里带‘屁股’的明星。”

  云糯一偏头,看到周谨手臂上用黑笔写着的一串数字,是三天后的下午五点。

  云糯疑惑地问:“周老师,这个时间是做什么的?”

  周谨把外套脱下来,让谢妄言围在腰间,遮住他那被鹅亲吻过后过分挺翘的臀部,闻言,他看向云糯,“这是下班时间,我怕忘了,记一下。”

  云糯:“你怎么每天到点就下班?”

  周谨认真思索片刻,答:“不到点下班不是早退吗?要扣工资的。”

  【周谨就是当代打工人的最强嘴替了】

  【工人……罢工以后就是人了】

  【周谨:我要让老板明白,什么叫便宜没好货哈哈哈哈哈】

  这头,贺沉问云糯,“小糯,怎么没看到你和江软姐带的宠物啊?”

  云糯:“我们的宠物体积太大,导演说等节目正式开始才让我们放出来,周谨和谢妄言的宠物也是一样。”

  正所谓说曹操曹操就到,导演过来了,招呼着他们乘坐节目组的车去机场,坐飞机前往目的地进行节目录制。

  众嘉宾问道:“不是在夏蝉庄园录节目吗?”

  “不。”导演笑了:“我们要去一个神秘的小岛录节目,更紧张,也更……刺激。”

  导演报了一个很长很长的岛屿名字。

  节目组,你们是真的狗!

  这是所有嘉宾一致的心声。

  谢妄言一手捂着屁股,一手拿手机百度那个岛屿,蹙眉:“据说那里有野人啊,吃人的那种。”

  周谨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恶劣道:“不止,你这种……”腰细腿长还身体娇软的,“可能会被部落受领掳去当压寨夫人。”

  谢妄言被吓到了,看向身边的贺沉:“贺老板,我觉得我真的很危险!就今天早上,我还遇到了一个贩卖器官的!”

  “贩卖器官?”贺沉一愣。

  “早上我买油条,老板让我尝一尝,我尝到第二十个的时候,老板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问我——你要脸吗?”谢妄言面露惊恐,“我跑了两条街,说不要老板还不答应。”

  贺沉:“……”

  一直到上飞机,谢妄言还在拉着贺沉的手喋喋不休。

  向来互看不顺眼的周谨和闻砚深,倒是罕见地同框出行,一个帮谢妄言拎包,一个帮贺沉拎包。

  周谨平静地看着前面过安检口都要手拉手,仿佛一直有聊不完的话题的两人,对闻砚深道:“他们两个,哪里来的那么多话?”

  平时,谢妄言天天抱着他写作曲的手稿和他画的抽象画,根本不搭理人。

  贺沉也不是话多的人。

  闻砚深撩起眼皮瞥了一眼,淡淡道:“可能……这就是夫人外交。”

  周谨:“行吧。”

  登机前,周谨接到了经纪人打来的电话,“周谨!节目组通知的是,让嘉宾早上九点集合,你为什么还能迟到十分钟?”

  周谨:“堵车。”

  经纪人不信, 他都听周谨助理说了,周谨陪着谢妄言在早餐店吃了二十多根油条,堵车就是个并不高明的借口,于是经纪人咆哮道:“堵车是我的错吗?”

  周谨很平静,无奈又疑惑地问了句:“我有怪你吗?”

  “……”经纪人哑口无言,气得把电话挂了。

  周谨和闻砚深上了飞机。

  节目组很大手笔地包了一整架飞机,嘉宾坐头等舱,工作人员坐在后面的经济舱。

  “手有没有事?”闻砚深小心地捧着贺沉的左手,按照医嘱,轻轻地在贺沉掌心的几个点捏了捏,“疼吗?会不会不舒服?”

  “哪儿就那么娇气了?”贺沉一抬头,撞见云糯看过来的视线,不自然地抽回被闻砚深抓着的手。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云糯的视线像绳索,分分钟要把他和闻砚深捆在一起锁死似的。

  闻砚深从空乘手里接过一杯橙汁,没递到贺沉手里,而是直接送到了他嘴边。

  贺沉被喂了一口,脸上微微泛着红,“我自己来吧……”

  看到坐在一旁的摄影大哥,贺沉有点羞耻,小声说:“你收敛点,前几天我还听傅蔓姐说,因为你跟我上综艺,你的唯粉掉了不少……”

  “那正好啊,我也希望我的粉丝是认可我的演技和实力,而不是因为我单身才粉上我。”闻砚深莞尔,压低声音:“我又不是为了固粉才单身的,我守身如玉是为了谁,你最清楚了。”

  闻砚深也怕贺沉多想,拿着贺沉喝了小半杯的橙汁又喝了两口,“傅蔓姐的话你不用放在心上,我有公司,有拿得出手的代表作,早过了靠脸吃饭的年纪了。”

  贺沉点点头。

  闻砚深不满地看了一眼摄影师,本来是想着在飞机上可以跟贺沉说点悄悄话的。

  他平时忙着公司的事,贺沉恨不得夜不归宿地泡在实验室里,两人并没有过多的相处时光,也就贺沉脑震荡住院的那段时间,两人相处得不错。

  闻砚深想说点让贺沉开心的,但碍于在镜头前,他每次开口还得先把荤的过滤掉,实在麻烦。

  于是,闻砚深选择了最不容易出错的话题,“一会儿下了飞机录节目,遇到野人,你害怕吗?”

  没等贺沉说话,座位只与闻砚深隔了一条过道的乔雪,竟然看了过来,“贺老师害怕野人啊,没关系,我胆子大可以跟你们一起走,我糙得都不像个女生了,别说害怕……看到野人我都兴奋。”

  乔雪脑子里,回想起经纪人昨天说过的话。

  “闻砚深和贺沉这一组,是《借一生说话》节目组里流量最大的,也是CP粉最多的。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贺沉没什么资源和名气,但谁让闻砚深喜欢带着他呢,闻砚深那么冷漠一个人都能被贺沉哄得团团转,直播的时候你多注意一下,跟他们同框你才能有更多的镜头……”

  乔雪本来没把贺沉放在眼里。

  但是亲眼目睹了闻砚深喂贺沉喝橙汁,帮贺沉调整靠背角度,还有闻砚深见到贺沉时,眼里容不下别人了的眼神,让她很不安。

  贺沉和江婉婷从小就认识,还帮江婉婷的新歌拍了MV。

  这样下去,她的新歌很难打得过江婉婷,在公司的地位只怕要一落千丈,被江婉婷踩在头上。

  这么想着,乔雪看贺沉的眼神也冷了下来。

  却听这时,闻砚深嗓音冰冷,仿佛夹杂着冰渣,“不方便。”

  导演正好过来和摄影师嘱咐点事情,见状连忙打圆场,“这次的录制,常驻嘉宾和飞行嘉宾要分开行动,乔雪,一会儿下飞机你还是和其他两位飞行嘉宾一起走吧。”

  乔雪愣了下,这才故作大方地笑了笑,转头看向坐在自己侧前方的电影咖,萧承。

  萧承像是背后长眼,能察觉到她的视线,直截了当地开口:“抱歉,我想自己一队,单独走。”

  乔雪皱起了眉,不情不愿地看向坐在她身边的江婉婷,欲言又止,想等江婉婷给她个台阶,主动提出和她一队,到时候她再顺着台阶下来。

  “雪姐,你眨眼这么频繁,眼睛不舒服吗?”江婉婷摸出一瓶眼药水,“眼睛有病,得治,发展成干眼症就不好了。”

  乔雪眉头皱得很紧,狠狠瞪了江婉婷一眼,连带着看贺沉的眼神都带了浓浓的恨意。

  贺沉敏锐地察觉到她的视线,抬头看过去,无语了。

  江婉婷说的很对,有病,得治。

  ……

  飞机在高空中平稳飞行。

  也不知过了多久,机身突然一颤。

  紧接着,是剧烈颠簸。

  [软糯]、[谨言]与自己的搭档相互搀扶。

  乔雪花容失色,下意识地抱住江婉婷的胳膊,缩在座椅上一动不敢动。

  萧承微微攥紧了座椅扶手。

  广播里传来断断续续的声音,大致的意思是说飞机的机舱里检测出了异常物品,目前无法确定是不是爆炸物,降落可能造成不可估量的后果。

  为了安全起见,他们必须从飞机上跳伞下去,限时十五分钟。

  飞机上有伞包,节目组带了野外搜救队的成员,有着丰富的跳伞经验。

  头等舱里传来一片哀嚎的声音。

  “跳下去?”乔雪不敢置信,崩溃道:“一旦失误了,这会摔死的吧!”

  但节目组可不惯着她,已经有工作人员过来往嘉宾们身上套伞包了。

  【空难?????】

  【民航飞机故障不能跳机啊。。。嘉宾都没经受过专业训练,他们知道怎么开伞吗?】

  【+1. 跳好了一身灰,跳不好一盒灰】

  【节目可以冷门,但真的不能邪门】

  【要是不开伞,这个高度摔下去绝对会死无全尸的】

  却在此时,嘉宾们毫不知情的情况下,主持人的身影出现在了直播间里,笑眯眯地解释道:“大家稍安勿躁,这次的‘事故’也是节目的一个环节,节目组已经提前和民航公司沟通交涉过,经过了层层审批,并安排了专业的跳伞人员陪同保护。”

  “怕吗?”闻砚深半蹲在贺沉面前,往贺沉身上绑降落伞和各种装备。

  闻砚深脑子里,浮现出了苏信的话。

  “根据你描述的,贺沉坐过山车时的反应,我觉得他并不是真的恐高。”

  “呃……我更倾向于,对他很重要的人跳了楼,或是对他意义非凡的物件高空坠落,从而使他有了心结,产生了负面情绪和抵触情绪。”

  “但我不能肯定,引发这种情绪的场景有很多,最好是让他自己来跟我聊一聊,毕竟我是个心理医生,不是摆摊算命的。”

  “贺沉是个心性坚定的人,跟你很像,所以我没办法引导贺沉淡忘那段对他来说最痛苦的回忆。”

  “我的建议是,既然不能放下,就让他去直面这一切。”

  听到这话的闻砚深蹙眉,问苏信:“直面?怎么直面?”

  苏信说的是,“很简单。”

  “把原因和结果分开,恐高是症状,诱发恐高的是病因。”

  “病因,让他来跟我聊一聊。”

  “症状嘛……恐高的症状,在高空消失。”

  “但是别太冒进,和缓一点,你要在高空给他足够的安全感。”

  这个办法对真正的恐高症患者不适用,对心性懦弱的人不适用。

  但对贺沉适用。

  所以才有了闻砚深今天布下的这个局。

  ……

  这时,贺沉开口了。

  他说了一句让闻砚深出乎意料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