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罗小说>都市情感>被影帝们包围的我深陷恋综修罗场【完结番外】>第111章 囚禁你,折磨你,也折磨他自己

  贺沉:“什么事?”

  苏信看着贺沉,说道:

  “他因为一些我需要保密,不能透露给你的事情,来找过我。”

  “他很沉稳,但通过问诊我看到的是他这副沉稳面具下的痛苦,悲伤,绝望,压抑与无价值感,更何况,他还有小时候的心理阴影。”

  “怎么说呢……到我这来的失恋患者大多是不甘心,想找回自己的另一半,或是报复,但他不一样。”

  “他第一次见我,说的一段话让我印象很深刻。”

  “贺先生,你知道他是怎么说的吗?他说,他站在高楼林立的繁华街头,习惯性地去找一个身高一八一,直角肩,左边耳朵上有颗痣,物理书放在卫衣帽子里,穿着牛仔裤和白色球鞋的背影。”

  “他看到一个背影很像你的人,希望是你又怕真的是你。看清了不是,便会松口气,可一转念却怅然若失。想见到你是因为思念,怕见到你是因为你们之间只剩下思念。”

  “他更怕见到你的时候,你会牵着别人的手从他面前走过去,微笑着说那个是我曾经的男朋友,都已经过去了。”

  “闻总跟我说,要是真有那么一天,他只怕会成为一个罪犯,囚禁你,折磨你,也折磨他自己。”

  “当我试图催眠他,给他做思维引导,淡化你的存在时,遭到了他的强烈抵触与排斥,他的意志太强大,对药物的免疫性也很高,并且很懂心理学和谈判学,我一个做心理医生的,差点被他引导着打开了话匣子。”

  “后来才知道,他学过一年的审讯技巧。”

  “就他妈离谱。”

  贺沉皱眉。

  他懂苏信的意思了。

  就好像一个侦查能力很强的老刑警,很难抓住一个反侦查能力强的罪犯,闻砚深很懂心理学,苏信言语间的套路和话术,他都看得出来,心里既抗拒又抵触,想要逃避太容易了。

  贺沉想了想,“也就是说,他小时候的心理阴影你不能跟我说,他的状况你又束手无策。”

  “……”苏信沉默了,“是的。”

  何止是他。

  这些年,闻砚深不知道看过多少心理医生了,能尝试的办法也都尝试过了。

  但凡不是束手无策,他也不会跑到闻砚深的家属面前嚼舌根。

  这在整个心理医学界,都是大忌。

  要是家属举报,他轻则吃官司,重则吊销执业证书,终身不得再从事这一行。

  “贺先生,我是把闻总当朋友看的,否则这些话我不该跟你说,也没必要跟你说。”苏信坦诚道:“闻总这些年过的太苦了,问诊的时候,我舀了一勺糖给他,让他闭着眼睛吃下去。”

  “我问他吃糖的时候,想到了什么。”

  “他的答案很简单。”

  “只有两个字。”

  “贺沉。”

  贺沉被苏信说的烦躁又压抑,没忍住问:“他到底经历过什么?”

  “这个,恐怕你要亲自去问他了。”苏信摇摇头,“我不能说,或者说我知道的也不完全,他的戒备心很重,警惕性极强,我撬不开他的嘴,但是我觉得……贺先生,你可以。”

  苏信走了。

  徒留贺沉一个人在吸烟区,双手撑在窗台上,陷入了沉思。

  闻砚深,你知道吗?

  我做过跟你相同的事情。

  我也曾站在繁华街头,寻找着那个身高一八九,一身量体裁剪的西装,肩宽胸阔又沉稳成熟的背影。

  想见,但又怕真见到了,你觉得我犯贱。

  ……

  闻家,闻砚深打了个喷嚏。

  “着凉了?”闻盛邺坐在书桌前,手里的红头文件翻了两页,抬头看了闻砚深一眼,冷嗤:“还是最近小动作太多,被人惦记上了?”

  四年前闻氏父子是决裂过,但毕竟自己的儿子,闻盛邺知道闻砚深的手段和性子。

  最近,闻砚深对井萱和井家人下手,闻盛邺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

  “是因为你的小前男友吧?”闻盛邺脸绷得紧紧的,镜片后的眼睛噙满了威严与老练,“果然是个祸水。”

  话引到贺沉身上了,闻砚深直接反唇相讥:

  “小时候,我在书上看到过一句话。”

  “盛唐需要美人点缀,乱世却需要美人赎罪。”

  “我觉得这句话很适合您。”

  “男人只论成败输赢,输了败了就是技不如人,赢了成了就是碾压群雄……您所谓的祸水,不过是推卸责任罢了。”

  “至于井家……贺沉是我的人,对他不利的,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话至最后,闻砚深的语气里已经带了杀意。

  “是吗?”闻盛邺淡淡地讽刺道:“所以在你们那个闹鬼综艺上,几次险象环生,三少爷,你觉得这是碾压群雄还是技不如人?”

  闻砚深仔细想了下,答非所问:“害我的人,不是井家人。”

  “为什么这么肯定?”

  “所有人都知道,小沉与井萱有矛盾,我和小沉出了事,警方第一个怀疑对象就是井萱。”

  “闻砚深,你太自大了,一个人从天堂坠落地狱的时候,是会不理智的。”

  “她蠢,不等于整个井家都蠢。”

  闻盛邺挑眉:“你不怀疑是我做的?”

  闻砚深摇头,语气坚定:“不是您做的。”

  “哦?”

  “别误会,我不是相信您的人品,我是相信您的智商。”闻砚深对他爹说:“您的位置年底可能要往上动一动,正是需要用钱的时候,即使您再不喜欢贺沉,也不会连带着我一起害,我死了,闻氏的集团公司会变成一盘散沙,群龙无首,而这与您的利益,与整个派系的利益不符。”

  闻盛邺哑口无言。

  心里,说不出是欣慰还是压抑。

  欣慰在于,即使是遇上了贺沉的事,闻砚深还能理智冷静地坐下来和他分析整件事。

  压抑在于,他和闻砚深的父子感情,从四年前那件事以后就再也回不去了,或许更早。

  在闻砚深眼里,他早已经不是一个父亲,而是闻系的掌舵人,一个官员,一个可以进行利益交换的对象。

  闻盛邺看向这个最出众的儿子,“既然不怀疑我,那这次你回闻家找我,有什么事?”

  闻三少向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整天溺在温柔乡里无法自拔,特意花上几个小时飞到京城回家一趟,闻盛邺可不觉得,闻砚深是来找他闲聊的。

  闻砚深莞尔,不经意地瞥了眼虚掩着的书房门,和门外快速闪过的一道身影,故意说道:

  “在综艺上,破坏安全绳害贺沉摔下来的凶手,我已经找到了。”

  ——作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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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还有一章。